当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当初只想着让庄安浅给秦婉初多少带来些欢乐,让她快些走出阴霾,却没想到姑娘间的友谊如此容易建立,再让庄安浅这么耗下去,他就是再等十年,估计也抱不上孩子。 所以他铁了心要送庄安浅走,庄安浅抓着秦婉初的手腕不肯放:“我不走,五哥我不爱你了,你为什么要送我走。” “王府又不缺她一口饭,你就让她留下嘛。”秦婉初也舍不得庄安浅走,虽然最最重要的原因是怕晚上空了床。 “荣渊的意思。”庄清和只能扯谎了,“浅儿本来身体就不好,时常要换药的,还是让她回郡王府比较妥当。” “虽然......”秦婉初紧紧拉着庄安浅的手,看庄安浅一直躲在她身后不肯出来,她叹了口气,“可是庄荣渊还没有娶王妃,郡王府就一群下人伺候,没个主母,浅儿岂不是更没人陪,还不如让她留在我们这儿,至少还有我陪陪她嘛。” 庄清和走上前突然冷不防的伸出手一掌劈在庄安浅脖子上,她晕了。庄清和抱起人就往外走,说:“我中午不回来吃饭。” 秦婉初:“......” 什么男人,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平昌郡王府里,庄荣渊不明所以的看着庄清和把妹妹抱了进来。 庄荣渊:“......什么情况?” “哦,她睡着了。”庄清和继续撒谎,“这些日子跟阿初在一起玩得太野了,估计她挺累的,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是说你怎么突然把她送回来了,你不是说......” “阿初说......浅儿太黏人了,白天还好,晚上总要挤在她床上睡,她不是特别的习惯,我想着她在王府也确实待了够长日子的了,所以就送她回来了。”庄清和说谎的工夫见长,脸不红心不跳的。 庄荣渊凑上去看了看,庄清和退了几步,忙不迭说:“军机处还有要事,我就先走了。” 庄清和逃得快,以至于当庄荣渊发现妹妹是被劈晕的时候,他已经逃到了大门口。 “庄清和你这个王八犊子,你竟然敢打她?”庄荣渊提着八十长刀追了出来,“当初是你死乞扒挒的非要了她去,现在嫌她占你媳妇床了,我看是你嫌她影响你施展男人雄风了吧,信不信今天......” “王爷,王爷息怒啊。”下人们一窝蜂拥上去抱住庄荣渊,才堪堪阻止了一场上安街头追逐战。 这方庄清和刚送庄安浅出了王府,后脚沈玉华便又登了王府的门。 秦婉初在正厅里接见了她,想到上次自己逃跑还得助于沈玉华,虽然现在想想自己说的话漏洞百出,而沈玉华竟然也丝毫没怀疑,种种奇怪,但她也没有在意过多。 沈玉华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夸:“之前见侧妃,侧妃还在病重,那时虽一脸病容却仍可瞧见几分颜色;如今再见侧妃,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我从未见过生得像侧妃这样漂亮可爱的女人。” 呵,那是你少见多怪,秦婉初心想,能感觉得出来沈玉华对她的讨好和接近之意,但这些话未必过于流于表面,掺假成分太重了。 “沈小姐说笑了,说起来上次得亏沈小姐帮忙,还没好好谢过沈小姐呢。” 沈玉华笑了,是啊,明明已经把你送出城了,而且还派了杀手,谁成想竟然没死,还又回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侧妃太客气了。”沈玉华从怀里拿出一张请帖来说,“对了,前段时间我父亲送了了一株梨山海棠树,嫁接了垂丝海棠精品,正好开了花,美不胜收,想请侧妃后日到沈府一观,不知侧妃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说起来秦婉初既当了这个侧妃,还从来没有应酬过,但明明偌大的王府多的是人情来往,秦婉初多少能猜得到,定是庄清和没把这些事推到她面前来。 她看了看沈玉华,点头说:“好,沈小姐相约,我甚惹荣幸,一定前往。” 她既已决定好了要做的事,避不开的应酬该去就去,况且她也不可能永远在这后院被庄清和保护着吧,外面风风雨雨,总要冲着她来的。 沈玉华走后,秦婉初立刻便让阿七去查了一下,阿七回来说后日要去沈府的人倒是不少,沈玉华请了不少的贵妇,叶千茗也在此例,杜家少夫人也在此例。 秦婉初笑了笑,好得很,这么快,机会就来了,既然机会送上了门,那也不可辜负了,她转身回去准备了起来。 ...... 庄清和想着今晚总算是摆脱了庄安浅,虽然自己用了点卑鄙手段,但为了长久的幸福也值了,高高兴兴的下卯回府,阿七却告诉他秦婉初从吃了午饭就一直在自己屋里关着门,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庄清和推门进去,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他忙跑过去看窗边那个忙碌的少女身影:“你生病了吗,自己在捣药?” 秦婉初摇头,笑着将包好的一个药包放进了自己腰袋里,说:“这是我特意为杜少夫人准备的。” 庄清和看了眼小榻上那乱七八糟的药具和没用完的药草,他笑了:“我听阿七说了,后日你要去沈府赏花?” 秦婉初点头,又对他说:“以后有什么应酬之类的你不必自己压着,我既然承了这身份,该我担的责我自然会担,况且我总归是要出门的,对不对。” 庄清和点头:“你说得对,阿初,既然你知道该你担的责就该担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