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天牢那边已经派了好几波人来河中侯府,但由于崔季桓一早就对门房那边下了死命令,今晚无论什么事,什么人都不许放进府来,更不许到梅花厅打扰他的好事。 当然了,本意是在想挡住庄清和突然的离宫来府里,但他并没想到他有他的计,庄清和亦有他的计。 连天牢的来人都被好几次挡在了府外,庄清和拖着肩上的伤硬扛到河中侯府,他突然有些后悔把阿七提前借给了庄荣渊应急,否则如今也不会如此狼狈。 河中侯府不见客?!庄清和瞪着那两个拔剑相拦的侍卫,眼神里难挡侧漏之霸气:“滚开。” 那二人显然被吓得一愣,手上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庄清和一脚踢过去将二人踢翻当场,闯进了河中侯府—— 虽然他鲜少来河中侯府走动,但是深夜时分,侯府里只有一处灯火通明,倒是极醒目的给他引了路,一路疾步而去,正好是梅花厅,但正厅里除了洛儿晕倒在桌边,什么也没有,屋里香炉中的熏香也早燃尽。 庄清和眉头一紧,转身听到里屋里传来异响,他赶紧捂着肩头冲了进去,果然,秦婉初的衣服被扔了一地,床上那男人正在脱自己的衣服,一脸的奸邪之笑,庄清和抽出配剑只听刷的一声直直朝崔季桓的人头飞了过去—— 崔季桓也听到了响动,连忙闪身躲过,滚下了床:“庄清和?” 此时闻声而来的侍卫们也冲了进来:“世,世子,我们拦,拦不住王爷。” “没用的东西,滚出去。”崔季桓一脸怒气,真是晦气又坏他好事。 侍卫们赶紧退了出去,庄清和并不与他多话,飞起一拳朝他脸上砸了过去,二人赤手空拳在屋中打斗开来...... “堂堂河中侯世子,却下药迷晕本王侧妃欲行不轨之事,这若是传出去,世子的脸面还想不想要了?” “哼,王爷是想宣扬得满上安都知道,你的侧妃上过本世子的床?”崔季桓却根本不惧,迎下他的一掌冷声笑道,“本世子有没有脸我不知道,但王爷只怕是真没脸了吧。” “崔季桓看来你是不想装了,也好,看你天天演戏也够累的。”庄清和一个扫腿,劲风直逼崔季桓下盘,“敢动我的女人,今晚就给我死吧。” “王爷别说得这么难听,不是你把她主动送到我怀里的吗,哈哈哈。”崔季桓大笑一声,“看这样子,王爷是受伤了啊。” 庄清和肩上的伤不浅,要力敌崔季桓此刻有些吃力,屋里被二人搅得天翻地覆,一片狼藉,但庄清和却显然微落于下乘。 而正在此时,李公公和两个侍卫冲了进来:“世子?” 这乌烟瘴气,拳来掌往是要做什么?李公公感觉这一晚上他见识了太多。 “世子不好了,光复军劫狱了,你怎么会没在天牢那边,皇上发了大怒,说若是人被劫去,你明天就不用去上朝了。” 短短几句话,崔季桓如遭雷劈,立时跌在了地上怔住了:“什么?” 李公公跺了几脚,连连哎哟了几声:“你们这是在闹哪样哦,天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这侯府怎么也乱成一锅粥了,咱家可是把话带到了,皇上正在气头上呢,得赶紧回去了。” 说罢李公公转身就走了,崔季桓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手刚撑住地想爬起来,突然一剑斩在他手指之上,他惨叫一声:“啊——” 鲜血喷了一地,随鲜血洒地的还有一截小指,崔季桓痛到浑身打颤,两个侍卫赶紧冲上去抱住崔季桓,却见庄清和收了剑冷冷地看着他:“今日只断你一指,且留你狗命,若再敢对阿初心怀不轨,我定不饶你。” 庄清和转身走到床边,一边走一边将地上属于秦婉初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半样也不落下,床上的人早已昏睡,不省人事,已经被扯开一半的肚兜半遮半掩着女人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姣若洁月的脸庞在一床软帛里越发显得柔媚不堪。 他囫囵将衣服把女人裹住打横抱了起来,转头看向那两个扶起崔季桓的侍卫:“今晚侯府之事,若有人敢泄漏半个字,死。” 他抱着秦婉初扬长而去,崔季桓早已痛到脸色发白,额头冒汗,侍卫们仍有些怔怔回不过神来,待得庄清和消失不见才一个劲儿的叫唤:“快,快去叫大夫......世子,世子受伤了。” 崔季桓看着一屋的混乱,特别是地上自己刚刚被庄清和一剑斩断的小指,他颤抖着嘴唇:“去拿府里的急救箱来包扎。” “可是世子,你左手小指断了,必须马上......” “我说什么听不见吗?”崔季桓杀气腾腾地瞪向那人,天牢竟然发生劫狱这么重大的事情,他哪还有心情在府里慢慢疗伤,“立刻召集府中侍卫,还有死士们,去天牢。”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次的劫狱绝不简单,他就说庄清和怎么会突然提到秦婉初要来侯府,怪他一听到秦婉初的名字就走了心神,没料到他们有此一计。 可是崔季桓眼下也只是怀疑,并不敢肯定庄清和跟光复军有所勾结,毕竟今晚天启帝可是可以为他作证,他一晚不是在皇宫就是河中侯府啊。 崔季桓脑子乱成了一团,总之眼下必须立刻马上赶到天牢才行。 ...... 但是等崔季桓到达天牢,光复军早已全部逃离,一场劫狱虽未成功却已经结束。 听到光复军已经撤离崔季桓的心咯噔了一下,但随即又听说那两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