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庄清和被罚后,又一大臣被罚,崔季桓可是天启帝的心腹宠臣,从武直门兵变就一直跟在天启帝身边,可以说很多时候崔季桓说什么,天启帝几乎都会照做,但也没想到竟然会有被罚的一天。 连带着崔季桓被罚,天启帝又八百里加急命人军前斥责了河中侯,大概就是责问他为什么出兵这么久,仍没有将光复军一举拿下,总是僵持不前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天启帝可谓是一点面子也没有给河中侯府。相比儒诚王府,去看望庄清和的大臣不在少数,虽然庄清和托伤不见客,但大家都是带着厚礼慰问前去;反观河中侯府,却门庭冷落,没有一个人前去探慰。 王府管家一整天在前厅忙着迎来送往,笑脸都快刻进了脸骨里;后院里,庄清和却悠闲的躺在小榻上,头枕在秦婉初大腿上,任由她给自己扎针施药,屋里熏香袅袅,日头缓慢西斜,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安祥。 “真不愧昏君之名,竟然如此暴躁。”秦婉初叹了口气,“可是这也太危险了,这次有容妃及时出现,可下次呢,万一他再脾气失控真的杀了你可怎么办?” 庄清和倒是没想过这些,他笑了笑说:“放心,我绝不再让你守寡。” “......”秦婉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刚才是故意在御医面前说是皇上刺伤了你?”秦婉初转而又问。 庄清和点头:“虽然我人不出府,但是外头的消息我并不会少知道多少,今天一早我的事已经在朝堂上掀起了波澜,虽然很快被光复军劫狱的事情盖过了风头,但心明肚亮的大臣们都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皇上只在朝堂上说我直言犯上,不尊君上所以才被罚闭门思过,但却不敢提他刺伤我的事,毕竟如果是那样,这件事的性质就要变了。” 庄清和叹了口气,伸手反掌抚摸到秦婉初的手臂,他又笑了笑:“纵是这样大臣们已经很怀疑天启帝的所作所为了,我的奏折未有一丝出格,顶多是没有尊从他想修楼的吩咐罢了,但镇压了壮丁们的罢工闹事却是真的,功绩摆在眼前,就算真有大过,功过相抵也就是了,可功未赏,过先罚,总是难以让人心服的。” “来为你看伤的御医一定会把皇上刺伤你的事悄悄散布出去,朝中诸臣得知,只怕对天启帝更加跺脚仇恨,本来就不施仁政,四处都是百姓起义,叛军作乱,他却还......”秦婉初说,“真是天作孽尤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照这样下去,不需要他们特别做什么,起义必会越来越多,人们的反心也只会越来越强烈,上唐的天下迟早要被天启帝玩完。 庄清和眯了眯眼,神色冷漠:“我就是要看他,自己把自己玩死。” 秦婉初俯头看着他,两只手轻轻抚动他浓密的眉毛,仔细观察,她发现庄清和长得真好看,偏古铜色的肌肤,顺畅的面部肌理,无论是横看侧看,俯看卧看,都俊朗飞采,实在世间难得。 她看得认真,不知不觉被美色所迷,嘴角忍不住轻轻勾了起来。庄清和突然撑起半个身体,一抬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口,她愣住了,庄清和笑着说:“迷上我了?” “......”秦婉初无了个大语 “你若想要,这身体就是你的,随时任你汲取。”庄清和挑眉笑着说。 这话要是写进书里,可是带颜色的语言,儿童不宜的。秦婉初翻了个白眼:“谁要你的身体,自恋狂。” 庄清和笑了笑,又说:“话说回来,卫知光已经成功救出来了,接下来他养伤的事情就是顾师的事了,我被罚闭门思过正好有的是时间在家里陪你,我们是不是......” 秦婉初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她别过头:“你你身上还有伤呢,别胡思乱想啊。” “我是说你不是想救叶千茗嘛,若是想做这件事如今倒是可以考虑起来了。” 秦婉初一怔,原来是这个啊,她还以为...... “啊......哦哦对啊,你说得是。”秦婉初尴尬的恨不能赶紧找个地缝钻下去。 庄清和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红到能滴血的秀脸:“你以为我说的什么?” 秦婉初打开他的手:“没没什么,你昨晚都没怎么睡好,趁现在好好睡会儿,我去厨房给你煮点养伤的食物。” 看她落荒而逃,庄清和忍不住笑了,其实他快马加鞭把叶千茗的事情提出来,也是为了想分她的心,毕竟卫知光被救出来了,只怕光复军接下来做的事就是劝秦婉初随他们去江原,虽然秦婉初显然有意留下,但到底那边有秦修然,他总得做点什么,别让秦婉初有停下思考去留的问题。 庄荣渊一直待在顾家药铺陪着卫知柔,卫知光没醒来之前他是不打算走了,等顾师在给卫知光上药的时候,他便吩咐手下人回府一趟,把庄安浅送到儒诚王府暂住几日。 他不在的话,庄荣渊并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府里,还是在秦婉初身边比较安心。 半下午的时候,庄清和在睡梦中感觉到鼻头一阵骚痒,他摸着鼻子醒来,只见庄安浅正拿着根狗尾巴草,笑眯眯地望着他:“五哥,你好能睡哦,日头都偏西了。” 庄清和眉头一紧,侧头看向门口,秦婉初正好端着一碗鱼粥进来:“你醒了。” “她怎么会在这儿?”庄清和皱眉问秦婉初。 “荣渊估计得在那边守两天吧,也许是看知柔一个人太可怜了,况且你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