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灵剂。”德拉科平静地说。
“福灵剂?”他停下脚步,水汪汪的绿眼睛瞪圆了,“你们知道这是干什么的吗?”
“幸运药水。喝上一口,就能保持幸运一整天。”赫敏给出了书本上的标准答案,毫不意外地获得了斯拉格霍恩赞许的一笑。
“没错。我在 24 岁和 57 岁时,各随早餐服用过一大汤勺。”斯拉格霍恩仿佛陷入了美妙的回忆似的,“两个完美的日子。”
德拉科悄悄撇嘴,这句话他上辈子都听过一次了。赫敏眼中则浮现出向往和跃跃欲试的情绪。
“你们知道如果过量服用,会导致什么后果吗?”
“眩晕、鲁莽和狂妄自大。”赫敏毫不犹豫地说。这些东西,她早就在有求必应屋的时候,从德拉科手里那本书上看到过了。
“你们不是打算用在考试或者比赛里吧?”斯拉格霍恩怀疑地看着他们。
“当然不是。”“纯学术研究。”几乎是同时,赫敏和德拉科把这些话说出口。
“看来,你们心中有数。”斯拉格霍恩为难地搓搓手,像是有些后悔答应指点他们了。“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这可不是一个你们这年纪该去研究的魔药,而且,药材难寻、流程又相当繁琐,一旦弄错,后果不堪设想…”
“它有趣就有趣在难以配置,不是吗?”德拉科轻描淡写地说,“药材也不是一时半会配齐的,我只是想知道制作过程中需要注意的细节。”
“孩子,我欣赏一切追求卓越的态度。不过,在教你们调配这剂药之前,我得考验考验你们,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去熬制更高级的魔药。”斯拉格霍恩朝房间一侧的几个坩埚走去,奇怪的蒸汽正从坩埚向天花板上冒出,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古怪的气味。
他指着离他们最近的一只坩埚,那里缓慢地冒着泡,里面有一些像是泥巴一样的东西。“你们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是复方汤剂。”赫敏只瞄了一眼,就给出了正确答案。
“当然,格兰杰小姐,既然你都曾经熬制过它。”斯拉格霍恩一拍手,高兴地笑了。如果说,一开始他还有些半信半疑;这下,他算是相信这个小姑娘,十有八九是真的熬过这药剂了。
他们走到第二个坩埚面前,那里沸腾着近乎纯水一样透明的药液。
“那么,这个呢?”他兴致盎然地问。
“那是吐真剂。一种无色无味的魔药,可以迫使喝了它的人说真话。”德拉科接话。他前世曾经看到,乌姆里奇就是用这东西,撬开了不听话的学生的嘴。况且,去年,小矮星彼得也曾经在他面前,遭受过这待遇。
“非常好。”斯拉格霍恩惊喜地说,“精准的判断。”
他们继续向前走,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纯金坩埚,那里面的药水闪烁着珍珠母的光泽,正在上升的螺旋形的蒸汽散发着德拉科至今为止闻到的最诱人的气味们:巧克力冰淇淋、自家庄园的某种玫瑰花的味道,还有不知曾在哪里闻到的一股淡淡的青苹果的香味。
一股极大的满足向他袭来,他缓慢地呼吸着,就像一个瘾君子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那款毒药,整个人目眩神迷。
他听到斯拉格霍恩欢快的声音,“那么这个,亲爱的…”
“是迷情剂,也叫爱情魔药。是世界上最有效的爱情药!”他听到赫敏热情地回答,“每个人闻到它的气味不同,这与什么能吸引我们有关。我能闻到刚修剪的草坪、新羊皮纸和淡淡的西瓜味…”
德拉科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赫敏正不自觉地倾身向前,凑近坩埚去闻,她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她正处在一种飘飘欲仙的状态里。她的大脑被这样迷人的混合气味轰击了。熟悉又优雅,清新又自然。她不由地又深深吸了一口。
“非常好,格兰杰小姐,注意了,这可是这个屋子最危险的魔药。”直到斯拉格霍恩轻轻盖上那只坩埚的盖子,赫敏才回过神来。
“是的,它不能产生真正的爱情,只会简单地引起一种强有力的痴迷和妄想。”德拉科也回过神来,他补充说。这些知识对他来说是老调重弹了。
“斯拉格霍恩先生,您为什么会选择熬制这几种魔药呢?”德拉科怀疑地问。
“我正在受人之托,熬制这几锅魔药,增加点个人收入什么的。”斯拉格霍恩快活地说,“好几家药剂店都写信向我收购魔药呢。”
他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操作台边角上一本《高级魔药制作》,“真正考验你们的时刻来了,用这本书上的指南配置一份生死水。我没指望你们能配制出一份完美的药剂,不过,药剂的效果将会影响我对你们魔药能力的评估。”
真是历史重演啊!德拉科想起上辈子自己熬出来的那坨惨不忍睹的东西就觉得生气。又是因为福灵剂而配置生死水!真要命。
但他胸有成竹。一个马尔福从来不会在一个坑上跌倒两次。那节课以后他请教了斯内普教授,掌握了一些小窍门。再者,斯内普教授送他的那些魔药课笔记可不是白送的。
赫敏已经麻利地在切缬草根了,她显得有些紧张,似乎还没从刚刚的迷情剂攻击中完全恢复,但依旧试图把它们切得均匀。德拉科则有些游离地拿起瞌睡豆,用一把银质小刀的侧面碾了碾豆子,大量的汁液渗出来了。
斯拉格霍恩在那几个依旧煮着魔药的坩埚前检查了半天,又抬头打量了一会儿操作台上正忙活着的两人。
他们显然是一对很有默契的、熟练的魔药搭档,两人分工明确、有条不紊。他相信,这两个人之前在霍格沃茨的魔药课上,一定没少合作。
年轻的格兰杰小姐是一个严肃专注的巫师,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