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霞见那么久人还没回来,就出来看看。 当看见躺椅被毁,她的三个弟弟被吓得躲树后,心里也火了,但她这个人能忍,耐着性子问赵氏,“二嫂子,这是什么情况啊?” 赵氏没好气地说,“就是你看到的情况!” 陈秋霞握紧拳头,又松开,又问,“二嫂子为何毁我躺椅,又恐吓我弟弟?这可说不过去吧?” 赵氏“啧”了一声,不屑地说,“你确定这是你的躺椅?” 陈金海见大姐来了,有人撑腰了,胆子也大了,跑到了陈秋霞旁边,又恢复了拽哥模样。 “那是我姐的嫁妆,你弄坏了得赔银子!” 赵氏气极反笑,问陈秋霞,“陈家大姑娘,这真的是你的嫁妆?是你买的?” 陈秋霞没开口,陈金海抢了说,“那肯定是真的啦!千真万确!” 赵氏止住了笑容,“我只问陈大姑娘,你说说,这躺椅是不是你的嫁妆?” 陈秋霞这时候躲在了老弟后面,低着头垂着眼,一副别人欺负了她的模样,迟迟没回应。 陈金海见大姐受委屈了,嚷了起来,“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没听见吗?看把我姐说得要哭了!你欺人太甚了!” 吵闹声引来了不少村民,有热闹不看王八蛋! 赵氏也算是真真看清了这陈家姐弟什么德行,她也不气了,反而更平淡了,既然想看热闹,那就把热闹闹大点吧! 赵氏忽然换了副表情,很是和蔼可亲,十分好讲,很随意和人吹牛一样,关心地问,“陈家大姑娘,你这嫁妆多少钱买的呀?不牢靠哦,一碰就碎成那样了,你这是遇到黑店了!以后再成亲买嫁妆,可要睁大眼睛看仔细了。” 围观群众也伸长脖子看了地上的躺椅,纷纷赞同赵氏说的,没注意听赵氏的话语暗藏的意思。 莫家人等了许久不见赵氏回来,担心出事,把莫云妹绑了扔屋里后,又冲冲跑去找赵氏。 远远看见那么多人围在一起,赵氏也在那里,吓得全都冲了过去,可别出什么事啊! 冲过去一看,好像并没有发生他们以为的大事,心稍稍安一点。 陈秋霞见事情有变,不利于他们了,就掩面而泣,想以此博得大家的同情。 她这招无往而不利,利用眼泪得到了多少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自己都数不明白。 当围观群众正要倒戈时,赵氏却呜呜哭了起来,要多伤心有多伤心,而且眼泪那是说来就来,可不是虚的。 这时群众们懵了,连陈秋霞都愣住了,忘了要嘤嘤。 不按常理出牌啊! 有人忍不住问,“莫二嫂子,你怎么了?” 赵氏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说莫家以前如何如何的穷,饥不裹腹衣不蔽体,他们过得如何如何的艰难,如今日子才有点好转。莫家自己日子变好了,也没忘记拉一下乡亲们,教大家做米粉,但是有人见不得莫家好,尽怂恿莫家不懂事的人败莫家,他们莫家帮人还得罪了人啊,莫家好悲伤心寒啊,以后有好事莫家是不是应该自己藏着啊! 诶哟!哭得那个叫伤心啊! 都是村里的人,谁家有什么事,大伙儿能不知道的? 莫家以前确实真的很穷,所以其他人都不敢走近,就怕被借钱!那么穷,借了还有还的?! 莫家确实也是最近才慢慢好起来,还教村里人做米粉,这是有目共睹的,否认不了,大部分人听了心里都感激。 听到有人这样坏事,大部分人都很愤然,这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自己搞事还连累了整个村的人,要是以后莫家真有好事不带他们了,他们岂不是少赚很多钱!这怎么行! 有小部分人可不认同,觉得莫家在画大饼,还拉村里人一把,影子都没有的事! 有人就反驳了,“怎么没有?今儿早就有商人打扮的人到村头问了,我刚好在那,就听见了!” 这话一出,全部的人都看向那人,旁边的人还靠了过去,问那人商人怎么说。 “柳七,快说说,大伙儿都想知道呢!” 叫柳七的体验了一把众星捧月的感觉,心里美滋滋的,“那商人问,我们村里可有会做米粉的人家?他有意收购,听闻我们村有人会做,所以前来打探,看是否真实!” 围观群众紧张地问,“那你们怎么回答啊?” 柳七见众人围着他一脸期待,心里得到了很大满足,“我们当然回答有啊!” 只说一句,这把围观群众的心挠的痒痒的,迫不及待又问,“后来商人怎么说?” 柳七也不卖关子了,他自己也兴奋不已,“有人拿了晒好的米粉出来给商人看,那商人说就是这样的,最后说明天带人来,如果做得好,就打算在我们村收购!” 终于听到想要的答案了! 大伙儿全都高兴得忘了之前的事,连陈秋霞听得认真,都忘记了嘤嘤,也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赵氏也适时抹着眼泪说话了,“看吧,我们莫家没骗乡亲们吧?” “没有没有!莫家没有骗我们,莫家教我们做米粉,想让我们有个进项,我们在心里都很感谢!” “那个怂恿败莫家的人太坏了,这种人在村里就是一种祸害!” “对!离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