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干什么” 李景隆还未说话,夫人邓氏却先开口。 自从李文忠病故李景隆袭爵之后,李家的这几位兄弟都是单过单的,虽说大事小情还会凑在一起商量,其他人也多依附于李景隆这个曹国公,但分家就是分家。 况且,李景隆对其他两个庶出的弟弟,也不见得多待见。 邓氏走到李景隆身边,低声道,“老爷,他以来就跪下要见您,八成是有什么事求咱们” 李景隆琢磨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求咱们什么”说着,顿了顿,“求官不能呀”说着,纳闷的往出走。 “妾身和您说,可别一心软什么事都答应”邓氏在后面喊道。 “行了行了”李景隆不耐法的摆摆手。 能不管吗即便是自己心里不待见这庶出的弟弟,可也要顾忌人言可畏四个字。若真是弟弟求到自己头上,自己不给办,传到外人嘴里,他李景隆可不就是无情无义 旁人会说,你看曹国公,连他弟弟求他都不行那以后,他李景隆的面子往哪里放 男人呀,有些事就算万般不情愿也要去办,因为涉及到的是自己的面皮。 记住网址r 到了前院,刚迈过门槛,就看到厅里,李芳英在那来回踱步,显得很是焦急。不是的长吁短叹,一脸的懊恼。 “老三,什么事儿”李景隆大声问道。 “大哥”一见李景隆, 李芳英噗通下跪倒,口中哽咽道,“大哥救救我呀” 他兄弟两人虽不是一个娘的,可身材面容都有几分相似。李芳英也是一表人才,不过眉宇之间却没有李景隆的英气。 “起来起来,这怎话话说的”李景隆把对方拽起来,笑道,“到底怎么了” 脸上虽笑着,心里却越发的惊疑不定。 这个弟弟虽分家了,可也是李家的儿子,在京城不说是横着走,但也没人敢给气受。身上盖着勋爵闲职,吃着朝廷的皇赏。再说当初,分家的时候,李景隆很是仗义,也是怕外人说嘴,他俩个弟弟可都是结结实实的分了一大份儿。 钱财不缺,地位不缺,旁的勋贵之家的庶子不知怎么羡慕呢 “大哥”李芳英拉着李景隆的手不撒开,眼泪都下来了,“这回,你可真要救救弟弟呀” 李景隆笑着按对方坐下,“多大的人了啊好好说话,慢慢说,到底什么事” “您先答应弟弟,一定要保我啊”李芳英求道。 “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李景隆收起笑容,正色道,“老三,咱们是亲兄弟,你的事我一定管。可也要看什么事不是,能管的我定然管,我管不了的给你托人办” 说着,他的口气严厉起来,“但是,话说前头,你若真是做出什么大不敬的事来,我也要家法伺候” 噗通一声,李芳英又跪下了。 拉着李景隆的衣角,声泪俱下,“大哥,这些年弟弟没求过您什么 ,甚至连咱家的大门,等闲都不来,这次若不是走投无路,弟弟定不来给您找这个麻烦” 见他如此,李景隆心中咯噔一下,脸上的模样都变了。 “快说,何事”李景隆怒道。 “弟弟糊涂”李芳英一脸的后悔,“弟弟亲娘舅家的表兄在南边为官。” “嗯,这我知道,还是父亲在的时候给安排的”李景隆点头道。 李芳英是虽是庶出,但因为故岐阳王李文忠的子嗣太少,所以就算庶出的,李文忠也待着甚厚。李芳英的母族那边,也没少跟着沾光,正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的舅舅,以及表兄等,都外任为官,而且都是江南富庶之地,油水丰厚的官员。 “弟弟那表兄的媳妇,是宁波海商王家二房的嫡女” 不等他说完,李景隆已经皱眉,“成何体统,好歹是朝廷的命官,和商人结亲他不怕丢人,我李家还怕呢” “王家的二房是读书人,二房的老爷,就是弟弟表兄的岳父,是洪武二十年的进士,出任过一任知州,后来辞官在当地兴办学校,颇有名望” “哼那也是不是什么真正的书香门第”李景隆又是不满的哼了一声,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噌的站起来 ,“宁波” 还真让李景隆猜着了,李芳英的表兄一边做官,一边在丈人的海商买卖中掺了股,并且还拉着上了他李芳英。 而且,给的还是一年什么都不干,就能白拿一两万银元的干股。 至于为什么白给他李芳英干股,瞎子都能看出来。 李芳英的身后,是曹国公这颗大树 给他钱,就等于是养着他。将来有事的时候,能帮上一二。官面上若有过不去的地方,把曹国公府抬出来。 因为在京中有这方面的关系,就算是z地的布政司,也多少给王家些面子。 但现在,谁的面子都没用了 宁波几大海商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还是锦衣卫亲办的案子。李芳英的表兄虽暂时没事,但进去也是早晚的。所以快马送信到京师,让李芳英赶紧来找李景隆。 “你脑子进水了让门挤了让驴踢了” 李景隆大声怒道,“这等事你也是跟着掺和的你知不知道,万岁爷今日在小朝会上怎么说永昌元年第一案第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