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继续往下看,又大声道,“看这道,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若老夫为主考,就凭这份策论,这人就该取” 任亨泰仔细的看了卷子许久,也开口道,“行文也好,策论也好,都没甚问题。文风质朴易懂,一目了然。若说一甲二甲,学生不敢说。可中个三甲中等,应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看,你这当年的探花郎都这么说”凌汉气道。 周围的官员们,都站起身围着看起来。 “皇上登基的时候,老夫就上奏皇上。我大明的兵权,藩王手里有,五军都督府手里有,但是兵部没有。兵部就像是伺候那些丘八大爷的管家,只管给东西,别的都管不着。连五品以上军将的升迁,兵部都不能做主” “天下兵权收归兵部,去其糟粕留其精华,方能长久你看看,这个士子才多大岁数,就和老夫这老不死的想到一块去了” 此时,越来越多的士子们交来卷子。 这些官员们,就在花厅之中,掌灯夜看。 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不过,文风是不讨喜的”任亨泰叹气道,“如今科举和学生当年大有不同。当年科举以实,如今国泰民安,以华为美” “狗屁”凌汉怒道,“越是国泰民安,当官的就越要务实”说着,又怒道,“分明就是那些阅卷的人,以自己的好恶为主,文风朴实的不录,专要那些好看的好听的,失了公允之心” “哼哼”说到此处,凌汉眼角跳跳,“那翰林侍讲张信,侍读戴彝还都是当年老夫做考官的时候录取的。若当时老夫以自己的好恶为主,他们那些人,焉能得中” “这文章倒也不错,以乡野言全国,不似其他考生夸夸其谈,倒像是为官多年的衙门小吏,所写的民生百态。”御史暴昭,拿着一份卷子说道,“就是后面的字迹,有些急了,笔力不足” 凌汉又定睛看过去,那卷子上头,写着名字,“韩克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