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其实就是表彰大会,九州哪都挺好,就这一堆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整的挺麻烦,林轩他们这些宇航员刚下太空,正经好吃的东西还吃不了,所以这宴会自然不是重点。 科技署对一众登月干员无一例外都做了表彰,各司的领导挨个颁奖,讲话。原本简单的事情越搞越复杂,还不如直接开会来的痛快,林轩也是度日如年。 所有的登月人员都被授予了星海开拓者的徽章。 这枚徽章极为漂亮,绸布做的带子,蓝水晶做的底,几颗人造钻石镶在水晶上边作为星海中的星星,正面还用鎏金刻上了星海开拓者几个字,徽章背面则刻上了干员们的工作机构以及名字。 林轩拿着徽章看了看,自己这些年好像还从来没送过姜梦礼物呢,这枚徽章这么漂亮,小姑娘应该都会喜欢吧…… 离能回盛京还有一段时间,因为他们的恢复训练以及医学观察还没有结束。 听老胡说,但凡上过天的宇航员,尤其是技术人员,后续十成十还会有任务,他原本是空天司后勤部的维修员,现在都快成空间站的专职维修员了,一年三百多天,他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天上,剩余的时间都是在蓝星调理。 培养宇航员不容易,林轩刘强他们还算不上正经的宇航员,论专业素养来说绝对比不上军武司以及空天司里经过层层选拔的专业宇航员,但两人都是技术人员,又有过航天经验,九州自然不会放着这样的人才一直待在蓝星。 至于老胡和小何师徒俩就更是如此了,九州航天的架子越拉越大,宇航员怎么都是不够的,更需要技术型的宇航员,像他们两个航天经验很丰富的工程人员自然也很缺,尤其是老胡这种常年泡在太空的宇航员,更是国宝级的人物。 庆功宴之后就是新闻发布会,九州这次历时半个月的全程直播,让蓝星的西方阵营都闭上了嘴巴,规模如此庞大的登月自然有很多事情做,全球观众都翘首以待,等着新闻发布会的召开。 而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地点竟然是原本保密级别极高的夷州航天员集训中心,用九州民间的话来解释就是,过于落后,可以展示。 蓝星上百个国家与地区的记者也是蜂拥而至,在这个蓝星最大的航天员集训中心一通拍照留念。 当然,他们能拍摄的大多是室外环境,至于集训中心作训室内的各种训练仪器他们是见不到的。 星河时代即将开启,九州也想作为时代的引领者。 这次新闻发布会是提问式的,由九州宣传司的发言人主持,台下分为两组,一组是参与行动的宇航员,另外一组是负责采访的各国记者。 采访的流程与传统的新闻发布会也并不相同,被采访的即可以是发言人,也可以是宇航员。 所以全场新闻发布会被问的最多的都是宇航员。 “刘强先生,请问您在月球做的是什么类型的装备验证?相信这是各国群众都非常关注的问题。”这是来自东洋的记者。 “航空航天类型的。” “刘桑,请问都有什么装备?请问……” 宣传司的发言人面带微笑的抬手阻止其继续提问,“村上先生,为了节约时间,每位记者仅可提问一个问题。” “可是……”东洋记者后边的话立马被其他排队记者犹如机关枪般的提问湮灭。 一名新罗记者操着一口并州口音提问道,“王先生,你们天机司这次在月背进行天文观察有新发现没?跟在蓝星上观测有啥不一样?” “没有什么大发现,近大远小,离得近,看得清。” 他这回答就比刘强还要离谱,纯属胡扯了,近大远小是没错,但以宇宙的尺度来说,蓝星到月球的距离对观测结果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 据林轩所知,天机司这次也是有一些新发现的,而他们专门搭这次登月行动的顺风车也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九州的昆仑镜是蓝星现存口径最大的射电望远镜,而口径大小就是提高分辨率的重要条件,口径越大,拍出来的图片自然越清晰。 早年间蓝星拍到的黑洞图片其实也就是通过另类的手法拍摄出来了的,距离蓝星足足有五千五百光年,正常想拍摄这么远的目标,那望远镜的口径得足够大,要比月球的直径还要大。 造出这么大口径的射电望远镜自然不现实,所以科学家们想到了其他的办法,那就是用蓝星各地的射电望远镜组成一个口径巨大的阵列。 与昆仑镜的原理相同,昆仑镜也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无数小镜面组成的大镜面,而且也并不是相连的,它们中间同样存在缝隙,但它们共同组成了一个口径极大的镜子,经过数据分析后可以就可以还原出极远的星空。 拍摄黑洞的阵列也是如此,就是用蓝星各地的射电望远镜共同组成一面镜子,而镜子的口径就变成了蓝星那么大,所以才能拍摄到黑洞表面吸积盘的图像。 而这次九州留在在月轨道上的观察舱同样起到了这个作用,它与天庭空间站,昆仑镜,三点共成一个面,口径便由蓝星的直径变成了蓝星与月球的距离。 所以它可以拍摄到很多目前天文界从未有过的图片,为九州在探索地外文明上,以及将来的星际探索做出巨大的贡献。 至于到底拍了什么,林轩也不清楚,但他知道老王肯定是在胡扯,但偏偏说的话还不算是胡扯,只能说粘着边,关于这方面他还要向这些老油条多学习。 “胡统一先生,请问你们在这次探月行动中,工程上有遇到什么难题吗?”又是一名来自西方阵营的记者向老胡提问。 “难题肯定是有的,我们目前操作系统都是无人化的,但因为月球与蓝星的环境不同,工程维护上需要考虑的自然与蓝星天差地别……” 老胡说了很多,但都是一些对群众是干货,对专业人士起不到半点作用的罗圈话。 “林轩先生,您还记得我吗?”一名带着眼镜的白皮记者正微笑着看向林轩,他来自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