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罗拉?”弗朗西斯看着旁边的监视器,上面的指标没有人任何的问题,但是她却看起来十分痛苦。“哪里不舒服?”
中原中也走到门口,却没进去,看着弗朗西斯把她抱在身前不住的安慰。可是却一点用都没有,她还在哭。
她死死抓住弗朗西斯熨烫平整的衬衫声音里全是慌乱。“爸爸,我是不是忘记事情了——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情——我到底忘记什么了?”
弗朗西斯一下下的摸着女儿漂亮的金发。“没有,宝贝,你什么都没忘。”
“不对,我就是忘东西了——”她很想相信父亲的话,但是那种心中那种空落落的感觉骗不了人。她看着病房里看着她的人,还有门口站着的那个人,却怎么都想不起到底忘记了什么。
他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到最后却还是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不想让她那么快又想起来,好在她在与他对视的时候也如同见到费茨杰拉德一般,什么都记不得。
弗朗西斯哄了她好一会才让她安静下来重新睡熟了。
***
森鸥外接到中原中也说离婚的消息说意外也意外,说不意外也不意外。“离婚了啊……真是太可惜了。五月君离开了?”
“跟着她父亲去美国了。以后不会回来了。”
看着面前心情明显不好的属下,他点了点头。“知道了。那明天放你一天假吧。后天来上班。”
“是。多谢首领。”
他这两天也的确没心情上班。
中原中也手下的人来了个齐整,自家上司结婚一年半就离婚了这简直对于中原中也手下的人来说那就是晴天霹雳——给他压火的灭火器没了,以后日子都看不到希望了。
但是也没办法,那是菲茨杰拉德家的大小姐,是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唯一的女儿。这身份差别太大了。而且菲茨杰拉德还是组合的首领。这两个人要是结婚了,组合整个组织搞不好都会并入港口黑手党。
听起来不错,但是想想就绝无可能。
一群人陪着中原中也喝了个烂醉如泥。其中一个人大约是喝大了,张口就来。“中也先生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嗷!谁打我?”
后面黑压压的一群人脸色青黑。“你踏马自己找死不要拉上我们!”
中也先生明显还是喜欢五月小姐的,没看见结婚戒指还戴在手上吗?你踏马现在说这个,不是找死是什么?
吓得劝说的人不敢多崩一个字出来。
他自然听到了手下人的话,但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拿出项链对着灯光。
漂亮纯净的蓝宝石,像她温柔看着自己的眼睛。
他庆幸那时候她没有把这块蓝宝石项链拿走了,如果拿走了,那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莉莉,这是我最后一次借酒消愁,你看着我,未来我一定会以更好的状态出现在你的面前。
***
父亲为她介绍了那个叫‘路易莎’的娇小女人,看起来是个很胆小的人,极为擅长策略制定。
然后她才知道,为了让她复活,去寻找那本‘书’。横滨的断壁残垣全都是她的父亲干出来的好事,而那损到了家的策略制定,竟然是那个叫‘路易莎’的娇小女人制定出来的。
她脸色变了变,弗朗西斯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自己的女儿从小善良,不喜见血。结果因为复活她弄出那么大动静死了那么多人——
“父亲应该明白,就算我真的不在人世了,父亲为了复活我,以那么多人的性命为代价,就算真的把我复活,我会觉得高兴吗?”
弗朗西斯连哄带道歉,保证他会回馈更多的东西给横滨。
“这是父亲为了我才这么做的,这个代价应该由我支付。”她冷着一张俏脸。“我会以我的方式去补偿横滨这个城市。”
他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
宽广的羽田机场人来人往,她站在大厅中央,弗朗西斯去给她跑腿换登机牌了,耳边各种电器电流的声音嘈杂。她茫然的看向四周闭上了眼睛。
她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像是刚搬进了新家还没来及打扫的屋子,她需要慢慢将散落一地的家具、小零碎一一归位。
她突然捕捉到了一个觉得熟悉的电磁波。下一秒睁开眼睛,看着远处的一根粗柱子。那柱子是底面正方形的长方体,长宽两米以上。
那道熟悉的电磁波就在那根柱子后面。
她抬脚走了过去。
“奥,奥罗拉小姐——”路易莎小小声的喊她。“您要去哪儿?”
“洗手间。”
看着她坚定的往外走,她小小声反驳。“可,可是,洗手间不在那边……”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探寻那道熟悉的电磁波到底属于谁。她甚至开启了异能扰乱周围人的感知。
所以当中原中也想要回头以柱子为遮挡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走了过来,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差点没当场吓出鹅叫。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
她看着面前的人,在她的记忆里,这是她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二面。但是她觉得她与这个人绝对不是只见两面的关系。
中原中也看她,她还是一如既往打扮的毛茸茸而又精神可爱。只不过看向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爱意,只有陌生与探究。
他今日没有穿那身拉风的黑色制服,而是穿上了常服,他的常服全都是她挑的。这一件也不例外。
她勾起了唇角。“真巧,你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