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让那个男的进门能有什么好事!”
“你有资格管我什么时候让谁进门吗?”
“我——”中原中也觉得自己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还是委屈。“我都没那么晚叫别的女的进门!”
她被这话堵得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直接沉默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样,有点可怜,也有点好笑。
她努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唇角昂着头冷声:“所以——你在委屈吗?”
他在委屈吗?他当然委屈!“我亲眼看着你去了美国之后跑去逛男公关会所,别人给你安排的人你照单全收,逛会所都逛到我们组织来了!左拥右抱的,还那么晚叫别的男的进你房间!我难不成还能高兴吗?你走之后这几年——”
他后半句话截在了嘴边。
他在做什么?跟她诉委屈吗?对她说她离开这几年他没有让任何一个异性近过身,只守着她住过的那间空房子和她留下的物品和曾经的日记过日子?只有无能的人才会选择诉苦说这些!
“算了。”他不想说了。
她抬眼。“你说了那么多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不甘心?看不惯我现在的样子?还是说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立场来限制我跟外人接触?我很久之前就对你说过,我是商科人,未来谈生意跟异性接触的机会多的是。你看不惯可以选择不看。你觉得不可接受可以去找不用跟异性接触的女人结婚过日子。”
他听到她冷冰冰的话,气的眼角都是红的。“莉莉你自己听听你说这话有良心吗?”
“良心?我们做生意的没那玩意儿。有那玩意儿的都在做慈善。我不是慈善家。”她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看着他。“想管我是吧?觉得我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了?那我问你,你准备要离开港口黑手党了吗?”
他沉默了,他还没想好。
她也看出来他还没决定。
她舒了口气,坐在柔软的老板椅上,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后仰着,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剑拔弩张。“我明白,你入职组港口黑手党十多年,可以说占据了你人生一半的时间。你在港口黑手党的时间甚至比与我在一起的时间要多的太多了。就算你把港口黑手党,把森鸥外放在比我更优先的位置我也不奇怪。让你做出这个选择对你来说很难我也很清楚,但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做人要懂得取舍,没有谁可以都要。我也不可以,你也不可以。中也,这个道理你应该比什么都明白。也许因为你在组织里,你们的组织有着大量的人力、财力、武器,其他人和组织在对上你们的时候因为你们强大的势力而只能选择低头,所以可能你很少有吃亏的时候。但是起码在我这里。你不可能什么都能拿到。现在的我,背后拥有了更多的东西,也背负了更多的责任,我是我们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这些责任我放不下,也脱不开手。只有背负。只要我背负这些责任一天。我就没有办法为了你委屈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