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却是——别开玩笑了。你把我认真问你的问题当成是玩笑，完全没有任何考虑就这么回答我。”
中原中也回想起在冲绳度假的时候，她的确这么说过，她喜欢冲绳的海滩和海鲜，吃饭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句想在冲绳定居，让他辞了工作的话。
他没在意，只是当她是玩笑。所以没有任何考虑脱口而出。
“所以之后我再也没问过，再问只会让你警惕，想让你离开组织，那就必须一击必中，绝不能让你有任何心理准备。”她伸手将他的头拉近她，两人四目相对，甚至近到能互相在对方的眼里看见自己。
“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向你道歉，因为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我在美国就想过了，如果你对我被逼入绝境还无动于衷的话，那我就可以放掉你，去取之前已经预约好的精子库的精子了。而如果你有反应却无法决定，那我就再逼你一次。迫使你下决定。只要能迫使你张口跟森鸥外提离职，那后面就好办了。还记得当年你让我恢复记忆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对我说过的话，好像也一直没有兑现过吧？”
中原中也被当面翻了旧账，心虚要命，一句话不敢多说。
说的全是大实话，根本反驳不得。
她打了个哈欠。“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睡觉吧，困了。有事明天再说。”
“……嗯。”
虽然她翻旧账的时候凶巴巴的，但是他躺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却又黏黏糊糊往他身边靠。
他也难得觉得累。今天明明跟昨天一样只有二十四小时，但是对他来说却如同一天过了好几天一般。他怕是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了。
只是一天的时间，就将他未来几十年的命运彻底改写。他递交了辞呈被首领驳回，正当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她仅仅一个人，甚至连异能都没有开，手拿着包推开会议室的门，以温柔却不容置疑的强势坐在首领的对面开启了谈判。
他看着她与首领的谈判，甚至觉得陌生，她是骄傲的，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但是面对着首领却也不见一点怯懦。全程昂首挺胸，不卑不亢，脸上、眼中带自信与温柔的笑。每一句话都敬语完备，客气又礼貌。
他跟那么多人谈过生意。那些人惧怕组织的武力，跟他坐对面的时候永远都是带着三分的退意与讨好。她眼里的自信实为罕见。
面对首领的强压，她却还是没有泄露出尖锐的敌意来。周身永远都围绕着无害的温柔。声音虽轻，但是说出的话却重如千钧。
现在想来，首领提起自己发誓要永远留在组织，将这件事作为一把利刃直直戳入她心中的那一瞬间，她应该很痛的，可是她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只有笑意与好奇。自己甚至都没有发现她被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