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邱魁把小贼头给的解药拿到夏笙两人鼻子前晃了晃,两人果然醒转过来。两人一醒来,即见一个面带欢笑、满口凹凸白牙、浓眉大眼、两腮颏下满是须髯的大怪人正眼巴巴地盯着他们。 如同刚才的五姐一样,蒙面少女与夏笙都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叫出一声来。 邱魁身后的二姐三姐女听见自家姑娘惊吓声,急道:“姑娘,我们就在这里呢!你不必害怕!”少女听说,心下稍宽,将要说话时,见眼前的丑怪人欢喜道:“哈哈!你们这对小夫妻终于醒啦!这可太好啦!” 面纱女闻言一惊,感觉莫名其妙;一旁的夏笙也羞得面红耳赤。 面纱少女又羞又怒,张口道:“二姐三姐,这是怎么回事!这满口胡话的人是谁?为什么不把他杀了!” 二姐见自家姑娘要说错话,急抢道:“姑娘,这事说来话长!这个邱大侠不是个坏人,不必把他杀了!” 邱魁听了话颇为不快,瞅着面纱少女道:“你这小姑娘!怎么出口便要杀了你师父!可太不像话了!” 邱魁放下幕布,走了出来,道:“好啦!你们两个先下来吧!待会儿要是坐这马车,也是我做师父的坐!” 邱魁刚说到这,忽然自顾自地话声一转,道,“不对不对!这马车又小又关着,人坐里头,外面的东西什么都看不到!一点趣味都没有!邱大爷从不坐,从不坐!” 夏笙和面纱少女听得一阵奇怪。跟着,趁机邱魁自言自语时,面纱少女与夏笙急忙爬了出来。俩人地上一站,立即感觉肚子空虚,好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确实,他们都两天没吃东西了,一直昏迷着的。 少女看二姐三姐,道:“我饿了!咱们这是到了哪里?都几天没吃东西了!”二姐道:“我也还没来得及问,我们是到了哪里?” 五姐反应挺快,她见店家就在一旁,忙问:“店家!这里是哪里?”店家道:“是阳安县县城的西郊。”三姐脱口道:“是刚才那伙贼子把咱们从随县拉到这阳安县来了!” 五姐道:“阳安县在随县东北边,两地相距约三百里,按照马车的速度,确实应该过了两天了。” 一旁的夏笙道:“我是普通人,没有像大姐你们那么深的功力,我是真的饿得厉害了!咱们还是进店里找东西填填肚子吧!” 一旁的邱魁闻言,似乎很担心爱徒饿着,急叫到:“店家店家!”店家急应一声。邱魁道:“快去给我两个徒儿准备饭食酒菜!” 店家不敢怠慢,忙道一声“是!是!”,转身跑去。 二姐对少女道:“这里就是个客栈,姑娘可跟夏相公一块进去吃些饭菜。”二姐知道少女也没有多少内功,两天过来,她一定也饿得很了。 少女道:“一块儿进去吧!大家一起吃些,毕竟这么久了,多少也是饿了的!”二姐三姐应声,众人往客堂迈步。邱魁见众人走去,也欢欢喜喜地抢了上去。 进客堂里头,邱魁对夏笙道:“徒弟,她们女儿家坐一桌,你我两个大男人正好坐一桌!”夏笙眉头一皱,觉得这怪人一厢情愿地称自己徒弟,心中实在不舒适,但他说“两个大男人正好一桌”却又合乎夏笙心意,夏笙还不好意思跟五姐她们坐一块呢。 夏笙诚实,只得默不作声地坐了,不敢乱说什么。他两人一桌之隔的旁侧,五姐她们四个也坐了下去。面纱少女正好背对这边。 坐住后,二姐听见邱魁东一句西一句,对夏笙说个不停,忙低声对少女道:“这个怪人名叫邱魁,可能是杭州‘萧山四怪侠’之一!我看他那样若无其事地提着那两个大铁锤,武功定然是不差的,我跟你三大姐不见得一定是他的对手!强打起来我们自然能抽身,但就怕不能保得你周全!” “等会儿吃过饭菜,咱们先瞧瞧他要做什么,要是能迁就,先迁就着他,要是不能,再见机行事!这人说坏不坏,说善良也不见得善良,总之咱们先依着他些,别把他惹急了就是!”二姐说完,饭菜来了;四人举筷子用饭。 一阵后,四人饭菜吃饱。二姐对她们三个年龄最小的五姐道:“五妹,你去看看马匹是否还在?”五姐应了一声,便走了去。 二姐又道:“店家,过来结账!” 邱魁急站起来道:“嗯!你俩要去时便去,我徒弟的小娘子可不能去!她得跟我们在一块儿!” 夏笙闻言,急叫过店家,把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跟着拉住邱魁的手往外急走,低声道:“邱大爷前辈!我不是你徒弟,那位姑娘也不是我娘子!你这么胡乱叫唤,可是大大的不好呢!太冒犯人家啦!”夏笙满面羞愧,旁侧的面纱少女也是羞得难受。 邱魁忽然想到前刻三姐她们跟他说的话,又敞着粗嗓音道:“她不是你娘子,难道真是你的亲妹子?” 夏笙见邱魁左一句“你娘子”右一句“你娘子”,声响如雷,当真急得要死,忙道:“不是不是!” 邱魁欢喜道:“既然不是兄妹,那就可以做夫妻啦!”跟着想到什么,急问到:“啊,你是家里已经有媳妇了?” 一句问出,不等夏笙回答,又自个说道,“即便如此也不怕!你是男人,再娶一个两个的都可以!你要是喜欢,我便撮合你两个,让她做你的二房!等你二人成了,我邱魁便有一对极年少美貌的好徒弟啦!”邱魁捋捋胡须,显得很是得意。 夏笙话声虽低,但邱魁始终肆无忌惮,话声响亮得很;他自顾自地讲到后面几句,心中无比欢快,脸上满是笑意。 里面的二姐三姐们,听到他的胡话,已然眼瞳收缩,眉头大皱,个个心中说不出的怪滋味。 夏笙大急,对邱魁正色道:“你又胡说八道了!我哪里有什么老婆!也不需要你来胡乱撮合别人的事!” 说到时,又觉自己话头不对,转又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总之你不能再胡说八道,讲那些于人家名声很不好的话了!”夏笙后一句,颇有训斥的意味。 邱魁疑道:“你家里既然没老婆,又不愿娶她,这又是什么缘故?”疑惑间,不待夏笙回话,又自顾自道,“是啦!你是觉她不够年少美貌,看不上她么?” 讲完,又不等夏笙回话,自顾自道:“这可怪了,我瞧那小姑娘,头发黑黑的,脸蛋白得跟山顶上的冰雪一样,身子也极标致,很是美貌的一个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