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休明讲完,魏定军稍稍思索,有了主意,道:“你身上可有姜隐龙的灵药?”袁休明道:“多数交给江教主看管了,身上仅有少数几个,而且是麻醉一类的,不能死人。” 魏定军道:“那正好啊!把他夫妻二人麻倒了,不是任由咱们整治了么?” 袁休明道:“你要把教主妹子也麻倒么!要是让教主知道了,还不设法宰了我?” 魏定军道:“只是把她麻倒,别碰她身子就行了,等教主回来,仔细陈明原由,想来教主也能原谅!” 袁休明灵机一动,道:“是了!这个事情由你来,免得妹子日后怨恨到我,那我不是娶不成她了么!”说得好像他真能娶谢子真一样。 不过魏定军见袁休明总想着把麻烦的事情往魏定军身上推,心里挺不开心,嘴上疑难道:“我不是教派中人,只怕进不得护法院,进不去就下不了手嘛!这么说来还得袁兄你的人去呢!” 袁休明心中不悦,道:“我的人去,跟我亲身去,有什么区别?再说了,你能不能进护法院,那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吗!” 魏定军无奈,思索片刻,道:“不然咱俩出些银子,设法买下朱雀院的人,让他们去下手,就不会疑心到袁兄你身上啦?” 袁休明道:“法子虽好,可咱们买谁呀?朱雀院都是教主和教主夫人的人,日后万一事发,还不得连累到我来,到时只怕护法之位都难保!” 魏定军见袁休明又否定了自己的计策,心中颇为不悦,觉得他畏首畏尾怕这怕那。 却不想,袁休明得了主意,他道:“有了!由魏兄你出面,设个小酒宴,把百里引出来,然后在酒水里头下药,就能把他麻倒拉!” 魏定军道:“我跟他是死对头,我请他喝酒,那不明显的鸿门宴么?”袁休明眉头一皱。 魏定军得了主意,道:“是了!今天江教主不在,袁兄你是唯一在教的护法,正好由你出面设宴,为教主妹子接风洗尘,名正言顺,她俩多半不会心疑!宴会中再伺机下手!百里倒下,万事大吉!” 袁休明觉得魏定军说得有理,不好再推托了,道:“如此虽可,不过你也得陪同在侧,否则教主或者妹子怪罪,便是我一人承担罪责了!” 魏定军道:“我坐你身旁的话,百里不会心疑么?何不等你弄倒了他俩,我再进来帮你收拾?” 袁休明不悦道:“你怎么百般推脱?”魏定军无奈,道:“好好好,咱俩一同去就是了!”于是乎,二人议定。 子真和百里已经回到护法院中的朱雀小院。看家护院的一众仆人们一个个见礼问候。 子真向百里随口道:“我觉得我哥和张曳白没有回来,袁休明跟魏定军是不敢动师父的,烟哥哥你安心好了。” 要百里安心不容易,他道:“就不知道你哥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子真道:“袁休明不是说了么,最迟明天回来。”百里应声。 子真举头往院子当中一望,欣喜道:“那几株芙蓉开得可真好看!” 百里瞧了一眼,见五六株一人多高的芙蓉,分了左右两个花木坛子,枝头上的芙蓉花,大朵大朵的,有粉红、浅蓝和纯白等色,开得的确灿烂夺目,上头还引来了许多蜂子和蝴蝶来回飞舞采蜜。 二人不几步,走到芙蓉花树底下来。百里随口道:“这个时候正是芙蓉、茶花和菊花盛开的季节。” 子真道:“那时候我穷困,没有地方看花,好的花除了山野上有,就只能在地主、财主和官府的院子里头才有。” 显然,子真的言外之意是,她现在可以在“自己的院子”,好好地玩赏这些名花与好花了,因此心里高兴。 子真忍不住把就近的一个花枝拉过鼻子跟前来嗅了嗅,随口赞叹道:“真是清香!” 忽然间,百里见子真笑容美丽,脸蛋清秀,长发乌黑,宛如一个皇家里的公主一般。 又想到刚才跟魏定军等人对峙时,她保护他时得体而稳重的言行举止,绝不像轻挑淫荡的女人,因此发觉此前房间里头他对她的猜疑和冷淡似乎是错误的,心中不由愧疚起来。 子真嗅了几下,回过头来,瞧见百里正痴痴看着自己,而且面有愧疚之色。 子真走上一步,道:“你怎么啦?” 百里不敢说心里的愧疚,随口道:“你人真好,也真美!” 子真猛然闻言,心中大为欢喜,娇红着脸儿,柔声道:“我是你妻子啊,不论美丑,都是你的人……” 百里感觉到了子真的柔情蜜意,娇滴滴的模样,显然是跟此前房间里头一样,盼着他去亲她疼爱她。 小院中有各种花木,此刻二人恰好被二三个花树坛子遮挡,堂房一侧的仆从们看不见。 于是乎,百里出手将子真搂过,跟着微微低头,凑上嘴去,好生地亲吻了她一番,以弥补前刻房间里的对她的误会与亏欠。 正这时,忽然旁边两个话声嘀咕道:“这么多的花草树木,只有我俩修剪浇灌,那得忙活到什么时候去?” 另一人道:“动动脑筋就是了。这山上缺水,浇灌不能太多,咱们只捡那些有枯萎的浇,那些长得好好的,就不必去动它了。院里转了一圈,弄了五六分,也就成了。” 百里和子真一惊,生怕被对方瞧见他们拥吻,给人留下轻浮淫荡的坏印象,于是急忙放开了彼此,却不想一抬头,那两人已到跟前来。 双方都是一惊,那要浇灌修剪花木的二人瞧见是小主人和她夫君,惊慌道:“小人要修剪花木…不知…不知小主在此,在此……” 这人胆小惧主,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子真听得“在此”二字,后面却没有内容,以为是要问她和百里在此做什么,随口道:“我夫妻二人在这里查看花木长势,你俩来了正好,便由你俩浇灌照看吧!” 二人又担心刚才的牢骚话被子真听见,急忙应了句“是!”,头也不敢抬起,子真二人趁机向旁侧行过。 那修剪和浇灌的俩人本来担心子真责怪,这时看见子真和百里走去匆忙,全无责怪之意,既是惊喜也是疑惑。 二人走过,子真羞答答地低声道:“幸亏是他俩出声了,不然无声无息走来,却不被他们看了个正着!”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人看见呢?百里也羞得泛红,随口道:“以后做这样事情,还是得睡房里头才好!” 子真闻言,又欢喜又害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