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子真这一刻的念头。 再说回夏笙和山雪。并排走进正堂后,便在一众亲友的围绕和赞礼的引领下开始结拜仪式了。俩人的见证人夏笙父母,即高堂,有百里烟,即宾客中的首席人,夏笙的叔伯兄弟,以及其他武林门派人物。 这个过程虽然重要,但非常简单,总共就是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互拜、合卺等几个动作而已。 当然,对于当事人夏笙和山雪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激动、紧张与欣喜。 完了礼成,夫妻俩人便可携手进入洞房了。 此时的正堂里,左右在座的贵宾,纷纷起身来向夏父拱手道贺,诸如“恭喜恭喜!”—“恭喜啊,夏兄!终于完成了小公子的终身大事啦!”—“是啊,恭喜恭喜!往后可以不那么操心啦!”之类的喜庆言辞。 当然,夏父心里听着也是特别受用,他脸上的欢喜味,跟儿子夏笙比起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主要是这个新娘出身名门大户,而且还倾国倾城,婚装、排场又特别瞩目,给夏父的面子真是太足了,也让夏父心里特别满意。 如此这般,夏父对一众贵宾,一个个地回敬,跟着笑容满面地催促众人入座吃喝,好吃好喝,敞开了搞,只要不喝死,其他的都可以。 如此一阵,酒酣耳热时,夏父凑来百里烟身边。百里对于夏笙父子,无疑是个特殊的人物,夏父因此需要特别招呼。 坐下来,夏父举着小瓷酒杯,醉醺醺而又心情好好地对百里叫到:“百里先生,笙儿能有今天,少不了你的关爱与栽培!所以,今儿个,夏某一定得敬你一杯!” 百里见夏父言辞颇为恰当,对自己确有敬意与谢意,便也欢喜起来,随口回道: “老兄客气啦!这是小弟应当做的!”夏父的年纪显然比百里大很多,所以百里称呼他老兄,也是合情合理。 回应后,俩人便举杯喝了起来,百里烟酒量还行,比夏父要好,一时半会醉不倒他。 一杯酒下肚,情意又增进几分,夏父对着百里促膝谈到:“不瞒老弟你说,我就夏笙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他的将来、他的前途,我就是倾家荡产也值得的!” 百里感觉夏父话里有话,或者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于是试探到:“老兄言重啦,你这是要?” 夏父笑道:“我想啊,等笙儿婚事成了后,我再给你追加三万五千钱!用于山庄修建!哈哈,你觉得怎么样!” 百里微微一惊,心里怀疑夏父是不是说酒话,这不,说完了他还哈哈大笑,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像。 如此,百里试探道:“老兄当真有此心意?” 夏父道:“那当然啦!”说时,一手挽住百里脖子,同时再凑近一点,神秘兮兮地道: “不过,我听说笙儿在你们门派里还只是个一般的门徒,所以愚兄我想问问老弟你,能不能给他个管事做做呢!好歹他也是你的亲徒弟嘛!” “原来是这个心思……”百里安心,同时也欢喜起来,开口道,“这个不难!其实啊,老兄你的想法跟我是一样的,之前笙儿入门不久,历练也不够,如今笙儿他入门小半年了,而且已经成家了,心性应当能安定下来了,所以我也打算给他一个堂院主的职位做!等哪天他回山庄了,就这样让他去入职!” 这两天,因为有逍遥山庄的客人到来,夏父对山庄里的人事都了解了许多,所以知道堂院主是教派里长老级别的职位,实际上除了掌门,他们的权力就是最大的了。 所以,夏父感到非常惊喜,他当即问道:“贤弟说的可是真的?!” 百里道:“是啊,此事绝非儿戏,岂能戏言!”其实,百里之所以有这个决定,还是因为山庄目前掌事人员太过短缺的原因,不然也不会让夏笙一下子就坐上长老的位置。这一点,百里不便跟夏父直说。 夏父得了百里的确定,满心欢喜,脱口道:“如果真是这样,愚兄我再追加一万的捐助款,给贤弟你修建山庄!” 这一句,百里觉得夏父可能是真醉了,而且也觉得没必要,免得他日后冷静,反而心里不舒服。 毕竟,再追加一万的话,夏父前后,就捐助了将近十万钱了,那可是不小的数目。 如此,百里哈哈一笑,道:“多谢老兄的好意!不过这个确实不必啦!” 跟着,百里担心夏父不好想,同时也是百里的真实顾虑,解释到:“如果夏兄你给我的捐助款太多了,事情传出去,门派里的人会说夏笙堂院主的职位,是老兄你花钱讨好我,买来的!那样的话,事情就不好办啦!人言可畏啊!” 夏父心里一个激灵,醉意似乎也醒了几分,跟着明白过来,满心欢喜,亲切地拍着百里肩膀道:“对对对!还是贤弟想得周到!愚兄不如,愚兄不如啊!” 这两句“愚兄不如”听得百里乐呵呵的。俩人随口又谈其他。 此时,夏笙和山雪已进洞房。 洞房由夏笙的卧房布置成的,处于后院的东南侧,有个二尺多高的房基,大小二丈一二尺多见方;坐东朝西,也就是正门在西面,东面和北面是房壁,西面有两个大窗,南面有四个小窗,东面有两个小窗。 此外,正西面大门出来是跨院,南面出来是小侧院,再往前是前大院,北面是后院。东面有一丈左右宽的空地,上面种植了花草树木。再往外就是院墙了。 这是夏笙和父母商量过后,临时布置的婚房。按照此前夏笙和山雪商量过的,他俩在这里圆房以后,不会住太久,可能往后很多时间,都不会在这里住。所以只是个临时住所。 只是,经过婚事筹办人员的精心布置,此时的这小婚房却是温馨美好的,而且它三面临院,也很清洁与幽静。 房间里面,座椅板凳和柜、橱等物自不必说,最为醒目的是一张二人睡的大床,床前铺着绣花地毯,地毯上面两双新亮的毛织便鞋。 床上鸳鸯枕、合欢被,一应红色为主,不仅折叠得整整齐齐,新亮之间,还透着一丝丝的幽香味。 床被外面,是成“周”字形的围床幔帐,幔帐的前幅,已经拉开,左右左右各有两个绳子系的铜钩子,将拉开的纱帘勾住。 这大床是朝南摆放的,对着南面房壁的四个花窗中的东边两个。 小窗之下,也就是大床的正前方,四五步处,是新婚夫妇的梳妆柜,当然,主要是给新娘准备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