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达,在下必将大皇子归还!”说完又喊道,“大殿下,是数千人殒命在此,还是你来为人质,你来选!或者叫西北的将士来选,是大家彼此相安无事,还是誓死捍卫所谓的大陈皇子?” 只问此计毒不毒辣,不管是怎么去选,朝廷和西北之间,必出嫌隙。 真叫大皇子去了,是西北的失职。 数千人殒命了,百姓中少不得有怨言! 叫将士来选,将士不想战,那便是死罪。可若是战了,为大陈皇子战死,是否值得? 这话诛心呐! 马朝贵冷哼:“我等奉命平叛,尔等叛贼,不诛杀更待何时?诸将听令——” “慢着——”大皇子出声打断了,“为质而已,小事耳!本皇子这就过去……” “殿下!”马朝贵拦住了,“殿下,不可!” “对方两万人马,以逸待劳!”大皇子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可咱们五千人马,且人疲马乏!况且,这地形他们熟悉,我们不熟悉,此战几成胜算。那就不如我先过去,拖住对方,待天亮之后,再决断不迟!” 林雨桐悄悄的拉了韩嗣源的袖子,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韩嗣源心领神会,挪到一处暗影了。 所有的人都注意大皇子,没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韩嗣源。 桐桐在大皇子身后,低声嘀咕了几句。 大皇子嘴角勾了勾,不顾阻拦,从中走了出去。一步一步朝前,前面便是河! 越河而过,河中间的位置能淹没马腿。 大皇子正走着呢,突然在河中央站住了。不知道是脚陷在河里了,还是水深他得探探。 一——二——三—— 真就是眨了两下眼的工夫,一个带着火星子的箭簇直直的朝大皇子而去,紧跟着,大皇子噗通一声,朝水里倒了下去。 射中了吗? 肯定是射中了呀!没中能倒下去吗? 谁射了冷箭? 不知道呀!但箭不是人家射的,是咱们自己的人射的! 从哪个方向射的? 好像是那边! 可那边哪有人呀,只看见韩世子冲了过去:“大兄——” “大兄——” 桐桐拉着四爷就往河边奔,一入河道,又有冷箭朝着河道射了过去。然后就看见冲过去的人倒入了河中,飘走了吗? 马朝贵呼喊一声:“快救人!” 可哪里还给他们救人的时间,火龙消失了。喊杀声却近了。 姚长极傻了,这怎么是无差别的杀人呢!他拉住曹荣发:“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 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背后就挨了一刀。哪里还来得及说话,杀啊! 杀—— 距离战场百十米之外的河道边上,青芽带着几个亲随,从河里将人给一个拉出来。 韩嗣源先看大皇子:“射疼了没有?大兄!” 那一箭是镴枪头,射在背后,恰好有护心镜。那看到的火光,不是箭簇摩擦发出的火光,那是真的火光。 大皇子摇头:“无碍!” 桐桐看青芽:“发响箭吧!快!” 是! 拉了响箭,有数到红烟升空! 紧跟着,不远处便有绿色的烟雾升起,这是接到信号的意思。 马朝贵一瞧,再想想那河道,瞬间便明白了。他喊道:“杀——援军已到——围剿叛逆——” 围剿叛逆! 围剿叛逆! 曹荣发被一刀砍在了臂膀上,然后又一刀冲着他的脖颈而来,他狠狠的闭上眼睛,心说:这跟大伯说的为何不同!无差别绞杀,好没道理! 想完了,发现没有被刀斧加身。一睁开眼,却见郡主手持长|枪正挑在对方的肚子上。 “郡主?” 林雨桐看他:“能不能动?” 能! “跟着我!” 曹荣发忍着疼痛,跟在郡主的身后。他看见大皇子右手捂着长剑,左手扶着姚长极,有敌军一刀砍下来,大皇子侧身一挡,刀砍在大皇子的背上,姚长极免受了致命的一刀;他看见二皇子一杆长|枪,身上背着孟井生,箭从后头射来,他侧身一转,左臂被射中,可孟井生却躲过了这一箭。他看见雍王拖着李仁丹,使他免被马踏殒命;他看见韩世子跟马朝贵并肩而战,冲锋在前! 回过神来,就见郡主侧身一闪,替陶家三郎又挡了一刀。刀刃划过郡主的手臂,血瞬间就喷了出去。还没来得及看伤,又是一刀至,曹荣发怒吼一声,冲过去挡在了郡主身前。血从肩颈喷出,他自己都愣住了。 他低头看郡主,郡主也抬头看他。 而后他直直的朝后倒去,先是笑了,而后又哭了! 我要害她,她也知道我要害她,可她还是救了我,我又焉能看她殒命! 只要这次能活着回去,她就是打死我,也是该的!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