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 截税银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 “也不是不能,只是幼梨啊,你觉得郑乔治理下的庚国能稳定多久?迟早要乱的。作为乱世浮萍,在下只能早做打算。这笔税银或许能弄个安身之地,多多少少也能救济其他苦命百姓。四宝郡几年重税,既是民脂民膏,自然也该‘用之于民’。幼梨以为如何?” 只是用法跟一般情况不太一样而已。 “用税银救济百姓?” 祈善想了想道:“也算是劫富济贫。” 沈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祈善这话似乎在避重就轻什么,但她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按照这番话中的逻辑,初心的确是好的。 她迟疑了许久。 祈善问:“幼梨在害怕什么?” 沈棠讪讪道:“可,咱们就四个人……” 算上共叔武这个受伤的,勉强能凑老弱病残组合了,梁山好汉劫生辰纲都没这么简陋。 祈善见她有所松动,心情自然也肉眼可见地好转起来,说道:“不慌不慌,都是精锐。” 沈棠:“……” 这话听着像是浓缩即是精华。 可她还是慌。 这个坑也太深了。 她是跳呢,还是跳呢,还是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