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喝退阎罗王! 百姓再穷,咬咬牙,三文钱一包的药还是能买得起的。若是真穷得连三文钱都出不起,章贺也不会为难病患,直接白送了。 毫不夸张地说,章贺是凌州许多百姓,特别是穷苦百姓心目中的再生父母!!! 这样的人—— 还真有可能是残害十三的罪魁祸首! 那场瘟疫便是章贺扬名之战! 谷仁喃喃道:“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医署医官都束手无策的瘟疫,偏偏章贺一人就搞定了,难说这场瘟疫不是他弄出来的……但是,真有人会这么丧心病狂吗?” 六弟道:“这个不好说。” 谷仁一时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六弟继续道:“其实如今想来——” 谷仁:“什么?” 六弟:“那场瘟疫与其说是瘟疫倒不如说是一场蛊惑,因为百姓根本不是生病了,他们是中了蛊!医署医官全部走错了方向,用治病的办法去解蛊,自然不可能奏效!再者,大哥,你相信世上有什么病是只盯着穷困低贱的平民百姓吗?” 谷仁眼底泛起了丝丝波澜。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不是没可能。 谷仁低声呵斥自家六弟:“慎言!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此事可不兴乱说!” 更加不可能承认! 一旦承认真有这么一种病,无异于承认平民百姓身体流的血是低贱的,跟那些世家高门出生的人不一样。即便有平民百姓靠着几代人奋斗成了寒门庶族,但他们骨子里流的血怎么改?指望跟高门联姻改变血统? 这话实在是荒唐! 六弟很少见到谷仁动怒。 被他这么呵斥,也讪讪住了嘴。 谷仁揉着酸胀的眉心。 “六弟,既然已经知道十三问题出在哪里,便照着这个方向去做,总得试一试才行。至于章贺——不是他干的还好,倘若真是他,呵呵!便要让他身败名裂!” 谷仁跟章贺本来就存在利益之争。 只是先前碍于章贺名声太好,谷仁也不敢跟他正面相抗,生怕激起民愤、反噬己身。如今有了把柄,反而算是“因祸得福”了。 六弟叹息一声。 他精通小儿妇人病症,但对蛊虫没什么研究,如今也只能试一试沈郎主说的法子。 可这么一来,自家欠了人家大人情啊。 谷仁也知这点。 不过,他已经知道怎么还了。 夜黑风高,一道黑影没惊动任何人便溜回了主帐。公西仇看着营帐摆设没人动过,心下舒了口气。他抬手准备脱下铠甲,让人打一盆干净的水进来,神色陡然一凌! “谁!滚出来!” 他低声冲着阴影呵斥。 下一瞬,原先空无一人的阴影陡然浮现出一道类似人的影子,又从影子变成了熟悉的人。 厌恶爬上公西仇的脸:“怎么是你?” 来人阴仄仄问道:“大晚上的,少将军不留在帐内,出去作甚?私下通敌可是大罪!” 公西仇撇嘴。 “通敌?你有人证物证?” 他真是太讨厌这位彘王幕僚了,后者说话的声音就跟毒蛇吞吐蛇信一样,给人黏腻又阴毒的既视感。关键是他还阴魂不散的,莫名其妙现身于此,他不止一次生出杀意。 彘王幕僚道:“在下便是人证。” 公西仇一听露出一抹讥嘲,做了个请的手势:“行!烦请人证您亲自去一趟,跟我义父说我通敌。车裂、凌迟还是腰斩,我公西仇都等着你!若无其他事情,暂不奉陪!” 说罢准备脱衣睡觉。 彘王幕僚看着他,眸色深沉。 “公西仇!” “在呢。” 公西仇背对着他整理散乱的军务文书。 彘王幕僚问:“你可知我本家姓什么?” 公西仇笑嘻嘻地阴阳怪气:“先生姓甚干我何事?姓阿猫阿狗阿猪阿牛都行,反正——” 他话未说完便被彘王幕僚打断。 “在下,本家姓‘公西’。” 公西仇脸上的笑直接僵硬住了。 彘王幕僚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反应,嗤笑道:“怎么,公西少将军为何露出这副表情?” 公西仇脸上浮现愠怒之色。 “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彘王幕僚丝毫不惧地与他视线相对。 公西仇:“我想拧断你的头!” 这人实在是可恨至极! 别看他私下在沈棠面前笑呵呵、一派乐天的模样,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甚在意,但唯独一件事情是他的软肋、逆鳞! 他不允许有人拿他亡族开玩笑! 彘王幕僚却不在意。 发问:“你想看证据吗?” 公西仇:“……” 他一时不敢应了。 除了他们一族的族人,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族人身上都带着一个标记,也是他们身份象征。 幕僚使者见公西仇不吭声,冷笑一声,抬手解开腰间腰束,慢条斯理地脱下上衣,侧身露出肩胛骨。稍稍催动丹府文气,不一会儿,一道图案复杂的团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