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心下苦笑,开始羡慕沈棠。 沈棠早早就带着人跑了。 虽说河尹那地方也是穷山恶水、恶人横行,但比郑乔好对付,也没郑乔手握重兵。 抵达行宫城外,秦礼便出门访友。 说是访友,其实就是打听口风——看看郑乔最近的心情、对联盟军的态度,倘若郑乔真起了杀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得连夜逃命,若无杀心,也能趁势顺拉拢些人。 倘若朝堂有人为吴贤说好话,有利于日后发展。因为文心文士圈子不大,特别是秦礼这种金字塔顶尖的大佬,算得上交友遍天下,还真让他打听到了一些东西。 带回来的消息不算太差。 秦礼凝重的脸色缓和下来。 说道:“主公放心,消息不算差。” 有这一句话,吴贤也彻底放心下来。 “秦卿,坐下细说。” 秦礼一路奔走,收到消息便急忙赶回来,还未来得及喝一口茶。他呷了口茶水,滋润干燥冒烟的喉咙,开口道:“郑乔身边出现一名文心文士,姓宴,名安,字兴宁。” 听到熟悉名字,吴贤一怔。 “宴安?他不是不出仕吗?” 说起这个宴兴宁,吴贤一肚子委屈。 他听人说某处有一位大贤隐居,于是备了厚礼,屁颠屁颠儿前去请人出山,这人就是宴安、宴兴宁。任凭吴贤怎么亲近、怎么投其所好、怎么礼贤下士,许多多少好处,宴安始终铁石心肠、不为所动,被惹烦了,用孝期未满将他打发。 吴贤为此失落了好一阵子。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白月光。 他嘴上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无缘不强求”,心里其实咕嘟咕嘟冒酸水。他吴贤咋就不好了?要身份有身份、要名声有名声、要人手有人手,薪水高,从不白嫖! 甚至不敢想有人为自己为爱发电。 宴安为什么看不上他!!! 再听到宴安消息,这厮居然出仕郑乔? 凭什么? 为什么? 他大受震撼,完全不理解??? 秦礼不知自家主公跟宴安还有那么一段纠葛,道:“据消息,宴安是郑乔的同门师兄,二人自幼相识。自从宴安出山,虽说郑乔行径依旧暴戾,但较之之前,大有收敛。此番——” 话未说完,吴贤声音陡然拔高。 打断道:“你说——他们师兄弟???” 好家伙,真心好家伙。 他可算知道自己登门请宴安出山的时候,为什么宴安表情总是古古怪怪,一副想套他麻袋的隐忍神色,合着自个儿始终在宴安爆发边缘来回横跳? ------题外话------ _(:3」∠?)_ 先出门拿个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