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靠近沉棠这边营帐,被他抓了个正着。他道:“哼,你这人好生无礼,自己行动鬼祟,还倒打一耙了?” 说着,将此人双臂扭在身后,令其动弹不得,这人也吃痛地哀嚎一声。尽管行动上不再挣扎,但嘴巴上却不依不饶:“你是沉君帐下军士?你且听好了,吾可是来投奔沉君的士人,你这般粗鲁蛮横,得罪了吾……日后,日后有你这莽夫好果子吃!” 云策单手禁锢此人,闻言松开力道:“你是来投奔沉君的?怎么瞧着不正派?” 确实,这人长相略显猥琐,个头在庶民中间算得上正常,但在文心文士里头则是“残废”那一拨。长相不行,身高不行,肩头还长了一颗肉瘤,显得两肩一高一低。阑 那人气得脸都要歪了。 “竖子!蛮子!” 云策见对方脸颊气得涨红,只好松开手,抱拳道:“小子不知先生是来投奔沉君,见您行踪才出手擒拿,还请恕罪。” 那人揉了揉发红肿胀的手腕,心中直道晦气】二字。只是他肩负重任,也没时间跟眼前这莽夫计较。也正因为云策带着,他没有多少波折就进入了沉棠的营寨。 经济有限,营寨乍一看很粗陋。 他眼中似有鄙夷不屑闪过。 云策的身高,自然是看不到的。阑 “元谋今日又来找子固切磋武艺?”宁燕远远就看到云策,她对盟主黄烈没什么好印象,而云策频繁出入己方大营,她心中也有芥蒂。只是主公不提,她不好多言。 在云策看来,宁主簿是个和善之人。 他道:“不是,策在巡逻中途发现此人欲窥探沉君大营,抓来盘问说是来投奔的士人,担心他乱走,便亲自送来一趟。” 宁燕视线落向云策身边的矮个子。 对方此前被云策身体阻挡,没能看清相貌,这次却看清了,还跟她的视线对了个正着。看到那张脸,宁燕心中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露出些许疑惑:“这位是?” 那人似乎才回过神,咧嘴笑笑。 “在下姓李,名鹤,字石松。”阑 宁燕:“鄙姓安,名吕,字双口。” 云策不解地看着宁燕,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胡诌一个名字,但自己毕竟是外人,也不好多言。极其自然地道:“可否劳烦安主簿,跟沉君通传一下?还是先将人关起来?” 宁燕:“既然是来投奔主公的有识之士,本该礼待,岂可怠慢?我这就去寻主公。” 她让云策二人在待客营帐歇息。 直到宁燕离开走远,李鹤才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跟云策打听:“这位安主簿,小兄弟你了解多少?不瞒说,这位跟李某一位故人像极了,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人。” 云策:“不了解,不熟悉。” 李鹤不信鬼话:“你们不是同僚?”阑 “何时说是同僚?安主簿隶属沉君帐下,云某则是黄盟主帐下,只交谈过两句。” 李鹤:“……” 云策反客为主探听李鹤:“你说安主簿跟你故人很像?或许是血亲也说不准。” 李鹤:“这个嘛,难说。” 他仔细回忆宁燕那张脸,越想越不确定——尽管这位安主簿跟他故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可安主簿有文心花押,还是一袭文士装扮,而他的故人宁燕却是个妇人。 莫非只是凑巧? 李鹤摇了摇头,不再多想。这俩一男一女,即便有关系也是亲戚,不可能是一人。阑 宁燕也没有湖弄李鹤,她第一时间就去找沉棠。此时主帐内还挺热闹,褚曜在跟沉棠汇报事情,一旁坐着个执笔的美妇人,正是魏寿之妻芯姬——沉棠听说对方文笔才情极佳,又担心对方在营中会无聊,便邀请她来帮自己忙,当个临时的执笔儒士。 “图南来了,有事?” 宁燕如实将李鹤的事情告知。 沉棠和褚曜都看过来,芯姬也停下笔,她观察细心,问宁燕:“有人投奔是好事,为何图南愁眉不展?莫非这李鹤有问题?” 宁燕道:“李鹤曾与亡夫割席绝义。” 简单来说,李鹤跟宴安有些仇。 她、宴安、康时和李鹤都曾是同窗同学,但他们跟李鹤玩不来。理由也简单,李鹤唯利是图、汲汲营营,对权势渴求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阑 她道:“听说李鹤曾为了一个进入山海圣地的名额,用卑鄙手段废掉一名士人。只是没有证据,奈何他不得。亡夫听闻此事,便与李鹤对峙,之后割席绝义……” 沉棠有些嫌弃:“人品如此卑劣?” 当自己这里是垃圾桶吗? 她是缺人,又不是缺垃圾。 沉棠摆摆手道:“将人打发了!” 如果对方不肯走,那就让他滚。 谁知,宁燕和褚曜都反对,褚曜道:“不不不,正因为如此,主公更应该见见他。”阑 “见了有什么用?这人再有才华也不能用,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沉棠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细节,“等等,图南说这人是个追逐权势的人……权势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才对……怎么会来投奔我?” 正要投奔,也是找盟主黄烈啊。 所以—— 对方是带着目的冲着自己来的? 褚曜也在沉思,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