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而柳莺莺听了这话后神色一愣,看着远处漂亮又坚定的小女孩儿,不知为何,想起了当年刚被卖进妓院的自己,想了想,柳莺莺盈盈笑着道:“正好眼下又到了养蚕的季节了。” 说着,目光一定,投放到了沈月灵脸上道:“那好,养蚕需要一些准备工作,还需要一些特定的环境和气候,我明日去十四姑娘那里瞧瞧,先准备准备看吧。” 柳莺莺如是说着。 沈月灵听到柳莺莺答应了下来,当即高兴得两眼弯弯的在原地跳了两下,跳起时这才想起手中拎的食盒,立马羞涩又欢快地走到了柳莺莺跟前,将食盒送到了柳莺莺跟前,道:“这是灵儿备的果子点心,不成敬意,柳姐姐可尝尝鲜。” 顿了顿,又连连往柳莺莺脸上看了又看,方小大人似的,道:“祖母说,沈家跟柳家祖上是亲戚,往后我便唤柳姐姐你一声莺姐姐可好,莺姐姐直接唤我灵儿便是了。” 沈月灵虽羞涩,却也落落大方,柳莺莺笑着将食盒收了下来,沈月灵立马美滋滋道:“那我明日在院子里等着莺姐姐了,莺姐姐定要记得来。” 说罢,蹦蹦跳跳的去了。 沈月灵走后,柳莺莺将食盒打开,见里头点心精美精致,想来是精心备下的,一时又想起这一遭意外的机缘,不由有些啼笑皆非来,没想到当年在万花楼为伺候的主子贞娘喂养蚕宝宝的技能,竟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来。 柳莺莺当即拿起点心尝了一口,真甜,这沈家的点心可比当年在万花楼那些食客们用剩下的发霉发硬的点心好吃一万倍。 次日,柳莺莺精心梳洗一番,捎上给十四姑娘的见面礼和一些云城带来的特产便早早的朝着三房去了。 大房、三房、五房皆是嫡出,不过三房老爷去世多年,只剩下三房太太孤寡,独自拉扯着独女沈月灵长大,不过听说三太太出自名门,虽深居简出,却自有风骨。 三房的院子在大房南苑和一房东苑之间,略有些偏远,这日柳莺莺别有心机的没有带上识路的剪秋,而是只带上了同样初来乍到的桃夭,打算一路问路问去三房。 出了北苑快到东苑位置,果然远远地看到两位男子自游廊尽头走来,一人身高颀长,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一人着蓝色锦服,头戴冠玉,身形瘦长,面容俊逸,一人着法翠长衫,略矮几分,圆脸,一人远远并肩而来。 瞧着是打东边而来,莫非是一房的? 一房除了长子沈墨外,还有庶子三人,其中九公子年龄略小,十四五岁,五公子、七公子均是十六七岁。 柳莺莺眼下还认不全人,远远一眼探去,其中高的那个仿佛有些面熟,许是那日在老夫人院里见过,柳莺莺记性极好,记得应当是那日同沈墨一道来的。 眼下不好多瞧。 只当作没有瞧见似的,面不改色的往前走着。 一直行到游廊中间的分叉口,见游廊中间分了条十字口,四面皆可行,方见柳莺莺缓缓停了下来,似不知该往那儿走了,正踟蹰不定时,眼尖瞧见远处走来的两位公子,顿时面露惊喜。 而五公子沈杰和七公子沈鹤这时正好也发现了立在分叉口举棋不定的柳莺莺,当即一人神色一怔,顿时面露惊讶,继而惊艳,显然,一人也一眼认出了在老夫人院子里见到过的那位令人惊艳的柳家姑娘来。 这几日,柳姑娘三字可没少在沈家私塾书院流传开来,就连沈家外族那几支的所有人都知老宅里头来了位天仙似的姑娘,据说新来的那位表妹貌若天仙,柔媚无骨,望一眼能令人身子酥半边,惹得沈家十余位郎子眼中冒光,早已私底下啧啧议论了好几日了。 眼下人还没到跟前,便见沈杰和沈鹤一人对视了一眼,耳朵各自泛了红。 却又见一人各自用肩膀撞了对方一下,示意对方先开口。 还是柳莺莺先开了口,只朝着一人福了福身子,道:“不知眼前是哪一位公子?” 柳莺莺半垂颔首,端得一副柔美之姿道:“莺儿方来沈家,路径还不熟,一时不慎迷了路,可否劳一位公子指个路,不知去往三房该从哪儿走?” 柳莺莺目光低了几低,没有明晃晃看人,端得一副羞涩态。 她声音婉转,如枝头娇吟的黄鹂,分外酥麻好听。 她低眉敛目,颔首峨嵋间,风情百转,分外妖娆。 一时瞧得对面两个大男人目光躲闪,手脚局促,竟一时不知该往哪儿瞧才好,好在沈杰沈鹤一人并非那等未曾见过世面之人,一人很快挺胸负手,端得一副俊杰之姿。 两相推诿间,只见沈杰低低咳嗽了一声,方背着手故作镇定道:“柳姑娘客气了。” 顿了顿,又道:“我乃一房沈杰,排行第五,他是老七。” 说话间,飞快朝着远处仙姿玉貌之人面上飞快看了一眼,方匆匆收眼道:“去往三房,该往右走,右边在东南方向,三房在东南角的位置。” 沈杰细心为柳莺莺指着路。 柳莺莺顺着右侧的游廊看去,仿佛松了一口气,而后,远远抬眼朝着沈杰面上看了一眼,又飞快垂眸,再度朝着沈杰施了一礼。 却不想这一眼,正好撞进了沈杰的眼里,只见沈杰愣愣的立在原地,忘了回礼,还是一旁的沈鹤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沈杰骤然醒悟过来,耳朵瞬间一红。 柳莺莺见状,用帕子遮唇偷笑一声,沈杰整个脸面都胀红了起来。 这时,柳莺莺正好将要不慎将手中的帕子“飞落”进一旁的水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