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昼伸出右手召回陀螺：“战斗结束。” 他撤掉回归域，陷在墙壁里的陀螺碎片再次变为黑色。没有了精灵力量的支撑，陀螺回到了它原本的模样。 赵妤曦面露愠色：同阶段同程度对决，为什么你能轻易毁坏别人的战斗陀螺，别人却伤不到你分毫呢？上古者的优势有这么大吗？不可能吧。慕正光是排名最靠前的中古者之一，如果他都赢不了一位上古者，那其他人怎么升职？不对，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得问问院长有没有暗箱操作的空间。 “今天这场不算，不，算演习，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慕正光还没准备好。”赵妤曦说这些话，既是徇私情，也是谋私利。 顾庭昼在这场战斗中得到了很多新的体会，他也不想让这场对决画上一个悲剧的句号，便顺水推舟道：“对，只是热身而已，不算数。等改天我们再比一场。” 慕正光本来稍有伤感，毕竟一败再败，升职加薪之路被堵，换成是谁都不会太开心，但他听到了两位组长的对话之后，心中欢喜，脸上微笑：你的精灵力量确实很厉害，但这股力量也能为我所用，我想我大概已经找到打败你的办法了。今天力量消耗过度，你愿意改天再战，那真是太好了。 “多谢，下次对战，我一定会变得更强。”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下次对战是在什么时候？你来定。” 慕正光谦虚道：“明天吧，我怕隔的太久，我会忘记使用精灵力量的感觉。” “可以，明天上午还是下午？” “明天上午。” “好。明天见。” “再见。” 顾庭昼生怕赵组长喊他议事，所以把比赛时间定下之后就赶快离开了。 赵妤曦还真想把他喊住，但这里人多，贸然喊住他恐怕不太合适。她看向徐白树，道：“顾庭昼今天只是开个小玩笑，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先走了，需要什么帮助就跟我说。蒋教授，我们走吧，就放心地把陀螺碎片交给他们吧，实在不行我明天让人把这面墙拆下来，你打包带走。” 蒋教授在墙边踱步，她看着嵌在墙里的陀螺碎片，痛心疾首：这些材料都不便宜，两百万远远不够，它的出场费恐怕都高达两百万。把材料破坏成这样，院长肯定要说我了。如果是正常的陀螺对战，顶多把它撞成两半，我想想办法还能拼起来，这都成一堆碎片了，我就算把墙带走也没用啊。 “赵组长，你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幸亏我这人比较大方，换成别人，你要损失一大笔钱了。” “知道知道，你最大方，他们明天比赛，今晚你就住我那边吧，我还想让你帮我想想怎么追查越狱者。” “我帮你的忙，免费吗？” “免费。” “真的吗？” “假的，我们边走边说吧。” 赵妤曦和蒋宜霖走了，房间里只留下慕正光和徐白树两人。 慕正光伸手抚摸凹凸不平的墙壁，惋惜道：“陀螺毁了，我们也回去吧。” “不用挖金属碎片吗？” “不用，等顾组长来了，我借用他的精灵力量把碎片取出来会更容易。” “明天的比赛，你有多大把握？“ “不确定，我只是找到了打败他的方法，但是力量未必够用，但愿能赢吧。上古者果然不同凡响，具体细节我们到家了再说。” “嗯。” 这两人一点也不赶时间，他们在城里兜兜转转，又是逛街又是看电影，到傍晚才坐火车回县城。 在同学的卧室里，在这样隐蔽而熟悉的环境中，慕正光说起他那惊世骇俗的发现：“顾庭昼的回归线是螺旋力，也可以说是精灵力量，这两者差不多，取自于《飓风战魂》。当他展开回归域的时候，我也能使用精灵力量。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专属于上古者的特点，但是，我们的域做不到这样。” 在精灵力量的域中，徐白树也体会到些许不同的感觉，但她没有使用精灵力量，因此未敢下定论。 “不用模仿，直接使用？” “对。关于战胜他的方法，我大约想到了。他的陀螺是烈风聚合体，烈风聚合体是没有败绩的，但烈风聚合体的主人是叶枫，叶枫在第二季大结局时输给了潘多拉。潘多拉用的陀螺是光辉剑神、光辉剑神S、霹雳神驹，明天我就用后两个陀螺挑战他吧。” “精灵力量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为什么能改变物质的属性？” “精灵力量……那就要看动画片里的设定了。陀螺比较特殊，灌入精灵力量之后，发生改变，其他事物应该不能这么用。顾庭昼凭借精灵力量成为上古者，真是很不容易。” 他在心底里对顾庭昼略有一丝佩服：“暗”的赐福绝不会无缘无故，能得到陀螺的人，必定是在“暗”降临之前的时光里与陀螺产生深厚感情的人，就如同齐文景和索伦森。 这类人在“暗”降临之前的日子里，恐怕都不会太好过。精灵力量不是被大众认可的力量，陀螺也不是被大众认可的爱好，能克服这些困难，因而被“暗”赐福，以至于能满足这样的“小小的愿望”，绝不简单。 “他们这些上古者究竟比我们强在哪里？我从科学院里带回来的陀螺，连续两次被撞毁，同样发挥二阶的能量，差别这么大？” 慕正光从多方面解答她的问题：“严格来说，他们不比我们强，他们只是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起到不同的作用，是命运手中与我们不同的工具。他的陀螺比我们的陀螺破坏力更大，但也就仅限于此了。而且，他不是我们的敌人，他强大与否都不影响我们。” 你和顾庭昼对战，你连败两次，这太不美好。徐白树依然未能放下这件事：“还是有一点点不甘心。上古者到三阶，但我们才到二阶。” 慕正光换了一个角度开导她：“那可能是因为，他们要到三阶才能得到幸福，而我们到二阶就已经很幸福了。放心吧，我们的心愿一定会实现的，只需顺其自然，等待就好。” 这次徐白树终于改变了观点：“嗯，我相信你。明天的对决，我要继续观战。” “当然可以。不知道赵组长那边会给你设置什么样的考验。” “不用怕，赵组长比较客气，她设置的考验肯定不会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