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黑夜，很快结束。细看计划，准确无误。 “通宵真快乐啊，等任务结束了，我也得休个长假。” 眨眼之间，天就亮了，赵妤曦一边感慨时光飞逝，一边给她自己投了个音符，用以保持清醒。连续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尽管她已是三阶渐近者，也稍稍感到困倦。 在第一缕晨光投向大地之前，由院长授意成立的专项组带着先进设备在庸界市边缘完成了布控。从理论上来说，除了专项组成员，任何上古者都无法通过这道无形的网。 研究院总部职员的工作时间是10：00~16：00，每周出勤五天。研究院分院职员的工作时间是9：00~17：00，每周出勤四天。 在赵妤曦的指示下，赵天宇和江涵于7月29日10：15进入庸界市分院，以调查为名，把言道映约到七星山附近。至于是否来得及驱散游人、封闭景区，那就只能随缘了，在执行任务期间造成人员损失、财物损失，这不在赵妤曦的考虑范围之内，她还未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她关心的是两位上卿能否把言道映约出来，若是约不出来，直接在研究院分院开战，那损失就太大了。 赵天宇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一个挺年轻的女生坐在组长的办公椅上，并拿着组长的印章在文件上拍来拍去。他顿时感到一阵惊骇：研究院发给组长的印章是公章，怎么能给私人用呢？这位组长的心真大，他都不看看是什么文件，就敢让他媳妇随便盖章。 赵妤曦曾把详细资料发给五位上卿，资料里有张皓晨的出生年月和身份证照片。 江涵没有记住张皓晨的照片，但她记住了这人的年龄和学历：24岁，研究生二年级。 能动用组长的印章，此人必为张皓晨。但她是不是太年轻了？一点都不像是24岁的面容。与其说这是24岁的人的长相，还不如说是14岁的人的长相。原始魅力还有改变容貌的作用？要是能得到这股力量，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而且，这位组长很会享受啊，把办公室修的像客厅一样。不对，仅以面积而言，这间办公室比寻常人家的客厅大得多。在办公室里摆了一套沙发、一套椅子、一高一矮两个长桌，既发挥客厅的功能，又发挥餐厅的功能？还有，这位组长真是很悠闲啊，我们“突击检查”，查到他正戴着耳机玩手机。 江涵在关键时刻浮想联翩，赵天宇的浮想没有她那么多。赵天宇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赵组长发来的“台词”，加了点颇有感染力的语气和表情，他的演出开始了。 “言组长，院长让我们找你询问一些私事。问卷比较长，我已经带来了，需要你抽出时间填写。我看了看，都是些简单问题，最多只要一个小时就能填完。” 说着，赵天宇从档案袋里取出一本薄薄的书。这本书是用彩纸制成的，厚约十几页，一眼望过去很是华丽。用彩纸制书，这确实是傅业闻的风格，但是能领略到这种风格的，只是极少数人。 言道映接过彩色问卷，翻到第二页，这一页正中间印着两个图案：蓝色星球，正二十面体金刚石。 蓝色星球是院长的标志，正二十面体金刚石是他自己的标志。书里有这两个图案，基本上可认定属实。 “两位上卿亲自送问卷，我深感荣幸。” “不不，这是我的职责。请问组长，你何时开始写问卷？” 张皓晨离开座位，他把笔和印章都放到彩纸上：“你们给他的问卷，我能看看吗？” 赵组长写的台词里有一句“我能看看你们给他的问卷吗”，与这个问题对应的答复也被写在剧本里了。 赵天宇“勉为其难”地背诵台词：“这是给组长的问卷，你看了不合规定。但这里没有别人，只要你不跟别人说、不干扰组长答题，那就可以看。” 江涵也看过台词，她看到赵天宇严格按照剧本发挥，心中发笑。她用力捏了捏脸，很费力地止住了展露笑意的冲动。 张皓晨没有取走答卷，而是在他旁边坐下，仔细盯着卷上的题目，以及他写下的答案。 屋子里很静，纸和笔的摩擦声、心跳声、呼吸声、眨眼声都清晰可闻。这样的寂静持续了约有十几分钟，言道映答到了第四页。 题目都不难，问的大多是工作上的事，但言道映工作态度不认真，所以他每填几个空就得停笔细细琢磨一番。 比如有道题目问的是他管辖的九座城是哪九座，他很快就填完了前六个空，到后面三个空，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正确答案。 再比如有道题目里说，每位助理分别管理一座城市，这九位助理的名字是什么？他看到这道题目，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张皓晨看到言道映如坐针毡，她也浑身不舒服：这份问卷应该让我来填。这些事根本不是你处理的，你当然答不上来。幸亏这些题目没让你填九位助理对应的九座城市，不然以你的记性，能填对两组就不错了。 “言组长，你用不用查查资料？但在你查资料期间，问卷得给我保管。问卷不用一次性答完，只要在今晚之前交给我，能让我明天早上把答卷送到总部就行。” 言道映诧异道：“还能这样？” “不能，但这里没有外人。这些题目都不难，但要是基础打得不牢……言组长，在你查资料期间，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 “你也知道在总部任职的人，每周只有两天假期，出趟远门很不容易。我们昨天晚上到市里，就住在分院附近。我想来都来了，不如在城里逛一逛。市里有不少风景名胜区，我记得研究院有专门招待总部成员的拨款，不知是否可以挪用一些帮我们买买门票？顺带借组长你的权势帮我们驱散人群，我想看一看没有游客的大好河山。这毕竟是假期，人一多就显得吵。” 言组长面露难色，但言组长的妻子却喜笑颜开，抢先接下了这一重任：“理应如此，他工作上的事还要请你们多照顾。我这就让人去安排。附近风景区很多，不知两位上卿想去哪儿？” “你们对这里更熟悉，由你们来定。” 张皓晨想了想：派工作人员驱散游客，距离不宜太远。工作人员的速度和效率都极其有限，他们不能像上古者一样赶路，也不能像上古者一样一声令下就把所有人都赶走。离此处最近且最负盛名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