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严肃,“很重要!如果您是为了破案不择手段,随便就找个人顶罪,不惜错杀无辜,那恐怕我不会再继续跟着您了,除此以外,我还会检举大人您!”
冷思冰慢步走到温如月的身前,在离她一尺处站定,一双骇人的星眸盯着温如月,令温如月不禁心中一惊,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心生一丝畏惧。
冷思冰冷笑一声,寒声道:“你还想检举本官?你觉得凭你的实力,本官若是阻拦你,你能逃得出衙门吗?”
温如月沉着脸,语气坚定,字字铿锵,“不能也要试试,我既然有胆量进来,便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冷思冰眸子一眨,又冷了三分,“再者,除了衙门,你身无分文,亦没有亲朋,你也没地方去,倒不如留下来,就当不知道此事,本官既往不咎。”
温如月立刻轻嗤了一声,“怎么没地方去?天大地大,我不是只有跟着您才能查战红门制度的真相,不是只有跟着您才能找到小瑶。若我想找她,天南海北,大不了找上个几年,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但我也绝对不会违反自己的原则!”
冷思冰冷哼一声,眸子微眯,紧盯着温如月那双清澈如水的杏眸,又靠近了几寸。
热息扑面而来,令温如月的心跳重得如同打鼓,甚至快要承受不住了。她努力地深呼吸,掩饰着心中的焦灼。
冷思冰厉声道:“你所谓的原则,无非是公正严明,将真凶绳之以法,对么?那倘若本官告诉你,本官当时已经确认冯远就是真凶呢?”
闻言,温如月心中一震,一脸疑惑地凝眸盯着冷思冰,微微一顿。这个转变有点大,若冷思冰本就确认了凶手是冯远,只是设下陷阱让他承认是凶手,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忽而心中生了一丝期待,她也期望是这样,如此一来,那设下陷阱便是情有可原,冷思冰只是引凶手认罪而已,并非冒着冤枉好人的风险。
她迟疑片刻,淡声道:“怎么可能?何时确认的?”
冷思冰的眸子顿然睁大了几分,闪出一道冷光来,他随即对天举起右手的三根手指,“那好,本官对天起誓,我冷思冰是在确认冯远就是真凶后,才找郝特做的假证!”
语落,他又放下了手,继续道:“这样可以了吗?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温如月怔了许久,一时不知所措,淡淡道:“如何确认的?”
冷思冰眸光一沉,“至于怎么确认的你就不要追问了,本官自有办法,但对你所言一切属实。”
闻言,温如月狭眸,琢磨了好半晌,这眼前之人的转变真是令她猝不及防。她心里稍稍放松了下来,而后又低声道:“可…可以。不过,为何不能说?”
冷思冰的眉眼间泛出一丝忧色,淡声道:“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没有为什么。”
温如月忽而欣慰一笑,两眼又恢复了那迷人的月牙状,唇边也漾出了两枚小酒窝,尤为可人,“好,您不说定有不说的理由,那我便不问了。不过总之,既是这样便好。”
冷思冰又道:“那你可还要继续跟着本官留在县衙查案?”
“当…当然!”温如月忽而吸了一口气,慌张起来,似是生怕她被赶走一般。她嘟起樱桃般的小嘴,一副委屈的样子,“我又没犯错事,大人您不能赶我走。”
冷思冰淡淡一笑,也算是松了口气,“那就好。”
温如月转眸望向八仙桌,指了指上面置着的糕点,“大人,那糕点是给我买的吗?”
她说着跑八仙桌前,抓起盘中一块桂花糕就大口吃了起来。
冷思冰无奈地笑着摇头,又道:“对了,当年在冯府作恶,迫害冯全一家的薛大人,已经交给应天府衙门去查办了,想必定会受到严惩!”
温如月嚼着桂花糕,喜笑颜开,“真的吗?太好了!”
冷思冰又从衣襟中掏出两只塞得满满的钱袋,拿到温如月面前,道:“这些盘缠你先拿去用,不多,就二两银子,万一遇到个事,别再饿肚子了。”
温如月望着这两袋子钱,睁大了眸子,嘴里塞满桂花糕,含含糊糊道:“二两?这么多啊!不行,我不能要大人的钱!”
冷思冰又道:“二两而已,没多少。再者,也没说白给你啊,先用着,以后再从俸禄中扣除,这样可以了吧?”
“你好歹是县尉大人身边的人,成天饿着肚子上街成何体统?还有,你看看你这衣裳,裙角都扯没了,还在山洞里滚了一圈儿,都是土。你连身换洗的衣裳都没有,我不借你钱谁借你钱?”
温如月微微一顿,似是觉得他说的在理,于是她将手中那还没吃完的桂花糕一口都塞进了嘴里,又忙掸了掸手,笑着接过两袋钱,“那小女就恭敬不如从命啦,谢谢大人。”
“哦对,还有件事,”冷思冰道,见温如月又拿起了一块马蹄糕,他犹豫了下,“没…没事,你继续吃,听我说就好。”
温如月瞪大了眸子,边吃边听着他说。
冷思冰继续道:“是这样,之前说有机会去汴京城调查功青院制度手册一事,可能要拖一拖了,我会尽快想办法找狄大人向官家呈递奏折,申请立案调查,但在此之前,公务在身,暂不能离开宋城,所以……”
温如月点头道:“嗯,我明白,您官位在这儿,身不由己。所以我就先继续跟着您留在宋城,再等等看便是了。”
冷思冰颔首,而后淡步走至墙边的雕花高柜前,从柜中取出了一只包裹。
他又转身回到温如月的面前,红着脸笑道:“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