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怀疑吧?”
温如月顿了顿,忙拉回思绪,为了不让冷思冰担心,她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不,暂时还没,大人放心,我有分寸的。”
她这样说,无非是想继续调查下去,因若是告诉了冷思冰她被怀疑之事,冷思冰定会阻止她继续查案。
她觉得,或许若有一天,她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神探,才能配得上冷思冰,才能稍有些和狄汐妍竞争的资本。
她眸光深邃,对着冷思冰点了点头,而后又忙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似是心底发虚。
郝特见他们二人一个瞄着对方左看右看,一个回避着目光左躲右闪,似是忽而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于是他忙说了句“呃……我去叫人把花瓶拿去重粘,”之后便快步离开了。
冷思冰的手蓦地攥紧了檀木椅的扶手,他狭眸盯着温如月看了半晌,心头一跳,若有所思。
温如月许是被他看得心里发慌,又似是不想被他发现端倪,便也没有久留,起身道:“啊,对,我去灶房找些吃的。”
冷思冰回过神来,温声道:“哦,我叫灶房备了羊肉汤饼,应该已经送去你房间了。”
闻言,温如月心底一阵暖意,她抬起眸子望着冷思冰,不知怎地就红了脸。
她笑了一下,又忙低下头,两枚小酒窝在面颊上一闪,又瞬间消失无踪。
她忙抿了抿唇,掩饰住面上的笑意,低声道:“谢谢大人。”
而后,她垂眸行礼,离开了冷思冰的卧房。
衙门的庭院里晚风轻拂,月辉落在郁郁葱葱的枝叶上,投下斑驳的树影,轻轻晃动着,显得格外清幽而惬意。
只是,温如月却是一副愁容,或许,狄汐妍已成为她的心结,又或许,即便没有狄汐妍,她也亦是会如此行事,冒着风险,一心只为侦破案件。
庭院的回廊里传来了金属的碰撞声和摩擦声,是郝特和梁若水二人在切磋武艺,他们你一剑我一挡地,闹得合不拢嘴。
郝特似乎还一本正经地指导了起来,梁若水听得竖起耳朵,面带喜悦。
温如月心事重重,只因听闻这清脆的碰撞声稍稍抬了抬眸子,但见眼前并无刺客,便也没有再多看上一眼,转而继续朝着卧房而去。
梁若水见到温如月,忙停下了手中的剑,她呼吸顿了一瞬,好似是要解释“如月你别多想……”
可温如月却并无要八卦的意思,都没打上个招呼便离开了。
梁若水忽而生了疑虑,眯起眸子轻声道:“如月她有心事啊。”
郝特也紧了紧眉头,“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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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红日满窗,晨风悄悄地吹进温如月的屋子,拂过榻上淡紫色的幔帐,而那幔帐早已静静地系在床架边,随着微风轻飘。
温如月不在房中,她大早起便奔着王真所言的那家“醉香斋”而去,去调查丢失银钱的去向。
冷思冰找到梁若水,要她按计划行事,悄悄跟着温如月,并一定保护好她的安全。
温如月依旧身着那一身粗布麻服,戴着布帽子,她走到在一家名为“醉香斋”的酒楼前站定,抬眸而望。
这“醉香斋”木色的牌匾显得颇为陈旧,上面满是被砂石打磨的痕迹,这店铺似是有些年头了。
酒楼共两层,四周围墙都是竹竿搭成的,与其说是酒楼,倒不如说是一家竹楼。
此刻虽然是早膳时分,但醉香斋里却几乎没什么食客,许是因这周围多是穷苦村落,所以愿意到镇上吃个早膳的人也确实不多。
醉香斋的一楼就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位散客,以及柜台边上闲的发慌的掌柜和店小二。
温如月寻了一处靠近柜台的桌椅落座,而后对小二招了招手,“小二,点菜!”
小二回了回神,匆忙上前,“来啦!”
温如月顿时一怵,那小二身上脏得发灰的破围裙真是让人看了倒胃口,可她毕竟是来问线索的,若是不吃一顿,怕是这店小二也不会开口,所以也只好忍了。
小二乐呵呵地给温如月倒上了一盏茶,又道:“这位客官您想来点儿什么?”
温如月道:“你们这儿的招牌是什么啊?”
小二笑道:“哎呀,我们醉香斋的招牌,那当然是酒啦!给您来点儿?”
温如月又是一顿,她一向是滴酒不沾,再说这大早上的,谁会喝酒?不过这店小二似是脑筋比较直,可能也好打听线索,这又令她精神了几分。
她摆了摆手,一脸尴尬,“小伙计你能不能正经点,还有别的什么吗?我是说能吃的。”
小二乐得满面红光,“那必须是香酥豆儿、拌黄瓜、拌猪耳、酱牛肉,都是上好的下酒菜!”
温如月刚抿了口茶水,一听全是下酒菜,差点没喷出来。
她轻轻咳嗽了两下,面色一沉,无奈地说道:“那就给我来碗馎饦吧,汤饼也行。有、有吗?”
小二连连点头,“汤饼有的!鸡汤的。”
温如月一听鸡汤,眼前一亮,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行,就它了!”
而后她满怀期待地望着柜台后的灶房门帘,等待着上菜。
不多时,小二笑嘻嘻地从灶房里端出一碗汤饼,那碗大得如盆一般。
只是,那汤饼置在温如月的面前,她看了一眼,便立刻拉下了脸,冷笑一声。
这硕大的碗里,只有不到半碗的汤饼,最重要的,是真的“鸡汤”啊,一块“鸡肉”都没有,里面除了几个用手指都能数清楚的面片,以及两片白菜叶,其余的就只有鸡汤了。
温如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