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挪到燕宁旁边,挤眉弄眼:“燕姑娘,您看现在咋办?” 俗话的好,家丑不外扬,结果这赵兴业倒好,还没等他们问呢,居然自己就把老底给掀了,还是连条裤衩子都不剩的那种。 秦执想来想去也只归为,要不就是赵兴业宿醉没醒透脑子还不灵光,要不就是受刺激太大精神不正常,总而言之,就奇葩,所...他们还要继续问话不? “怎么办?” 燕宁云淡风轻:“凉拌。” 秦执:“......” 谢谢,这个冷话一点都不好。 从目前来看,赵兴业确实算得坦诚,毕竟连自己身患隐疾这种事儿都给秃噜出来了,但这也恰是燕宁感到疑惑的地方。 正常对于这种事情应该都是想尽办法遮掩,再不济也是支支吾吾,怎么赵兴业倒如此坦率。 不是燕宁多想,而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身患隐疾对于赵兴业来应该是想要极力隐瞒的秘密,就算要给白婉儿出轨一个理由,也完全用夫妻感情不和来搪塞,没必要一定要自揭伤疤。 就像谎的时候会下意识找各种理由来佐证自己所言非虚一样,有时候分坦诚,反而会让起疑。 而且赵兴业好歹也是一秀才,读向来最看重礼仪规矩,就算赵兴业身有隐疾,他真就毫芥蒂接受妻子与有私?但凡有点血性的男儿,恐怕都受不了这窝囊气。 有一就有二,他怎么就保证白婉儿日后一定会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都已经和白婉儿发展到隔三差五争吵的份了,而且纸包不住火,他就不怕哪一天彻底撕破脸皮,白婉儿将他身患隐疾的事给宣扬出去,叫他从此后颜面扫地再也法抬头做? 不片刻功夫,燕宁脑中就已经掠数种性。 “你怎么就断定白婉儿是白慧娘所杀?就因为白婉儿与钱大钧有私?” 看着怔然望来的赵兴业,燕宁慢条斯理:“白婉儿是白慧娘的亲妹妹,又是白慧娘一手拉扯长大,姐妹俩关系亲近,白慧娘再如何善妒应该也不会丧病狂到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你如何就白婉儿是白慧娘设计所害?” “依你所言,像是早就怀疑白婉儿的死有蹊跷,那为何不去衙门报案让细查?” 燕宁并没有表现出对赵兴业身患隐疾的格外关注,完全就是一副事办嘴脸,也不管赵兴业情绪有没有调整来,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问题输出,听得秦执等不自觉跟着点头,一边点头还不忘一边将目光往赵兴业身瞟。 而岑暨因为被燕宁勒令不许在问话的时候捣乱,下也只老实充背景板,晦暗漠然的目光落在赵兴业身,顿时让后者压力倍增。 赵兴业被燕宁的问题砸的一时还有些懵,顶着这么多目光注视,赵兴业脸皮不自觉抽搐了一下。 他张了张嘴,略有结巴:“回,回大,我怀疑白慧娘也是因为婉儿是在钱家遇害,如果不是钱大钧杀的,那就只有白慧娘最有,俗话得好,最毒妇,姐妹反目成仇的例子也不少,白慧娘会对婉儿下毒手也未知。” “然了,”赵兴业苦:“这些也只是我的胡乱揣测,若是有不妥之处,还望大见谅。” “唔。” 燕宁颔首,对他的猜想表示赞许:“倒也有些道理。” 赵兴业的思路跟先前的差不多,在得知白婉儿与钱大钧有私之后,第一反应也是将白慧娘列为第一犯罪嫌疑,只是经刚才的一番排查,白慧娘身的嫌疑已经洗的差不多了。 听燕宁居然有道理,赵兴业中一跳,豁地抬头,双目微红,神情略显激动:“难不成真的是白慧娘所为?” 见燕宁不置否,赵兴业紧咬后槽牙,眼中露出哀戚,重重锤了下床,声音哽咽:“自从婉儿出事后,我时刻不在后悔,早知婉儿会死于非命,我那日就不该与婉儿置气,更不该让婉儿独自一回娘家,本来我第二日就想接婉儿回来与赔罪,却不想还是迟了一步,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婉儿也不会被害死...” 见赵兴业面露悔恨,不住念叨早知如此初就该阻止白婉儿回钱家,一副伤欲绝模样,燕宁扯了扯唇角,意味不明道:“赵子对白姑娘还真是一往情深。” 赵兴业眼眶泛红,哽咽:“婉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对不住。” 燕宁定定看他片刻,叹道:“死不复生,逝者已逝,活着的总是要向前看,还望赵子保重身体,多节哀。” 燕宁略安慰了句,随即话锋一转:“我们今日前来也是想要查明白婉儿的死因,所还有一事想要征得赵子你的同意。” 赵兴业先是一愣,随后立马反应来:“大请,婉儿死的不明不白,我身为的夫婿,自然也想为讨个道,大有什么吩咐尽管,我一定同意。” “有赵子这句话我就放了。” 燕宁嘴角微提,直接就扔下一个惊天炸雷:“我想开棺验尸。”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