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他目光狐疑看向燕宁,后者却只努嘴示意他打开。 岑暨觉得这东西似乎有点眼熟,他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打开,待看清里面内容后,他瞳孔猛地一缩,“霍”地扭头看向燕宁,却见她双手一摊,笑的眉眼弯弯:“虽然被淤泥糊了一部分,幸好关键信息还能看清,宣武二十年举人,姓杨,名佑。” 书生,没毛病! 这竟是一份身份文书! 岑暨沉默一瞬,有些不可思议:“这东西哪儿来的?” 验尸的时候他一直就在旁边看着,死者根本就没有什么文书之类的,她又是从哪儿得到的这东西?岑暨只觉匪夷所思。 “从死者身上掉下来的,”燕宁补充了一句:“在井里的时候。” 这文书是方才她叫朱涛帮忙去外面拿箱子的时候朱涛给她的,说是在搬运死者的时候从死者怀里掉出来的,但朱涛那会儿就只顾着哇哇吐了,一时没想起来这茬儿,后来就给她让帮忙转交了。 既然有文书,那又何必耽误这么老半天?直接将文书拿出来不就行了? 见岑暨盯着她,眸光沉沉一言不发,燕宁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暗道‘我总不能说是因为预判了你的预判,知道你肯定会找茬,所以专门留着后手搁这儿等你’的吧,事实证明,她的预判没有错。 燕宁心中虽这样想,面上却是一本正经解释:“就算身份文书是从他身上找到的又如何?没准这文书不是他的呢?身份可以造假,但尸体不会说谎,找证据,还是得从源头出发。” 燕宁笑容诚恳:“这么浅显的道理...世子您一定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根据燕宁曾经跟上位者相处沟通的经验,其实这种情况下不需要太多技巧,直接先发制人给对方戴高帽就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岑暨矢口否认并质问她为何不早拿出,那就是变相承认自己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岑暨抿唇,看着一本正经形容无辜的燕宁,一时竟不知道她是否为故意,静默三秒,岑暨平静颔首,若无其事:“嗯。” 燕宁得逞挑眉:对这种死要面子的人,玩得就是套路! 小小插曲过后,燕宁正准备进行最后一个问题的解释,就听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喧闹声,前院似有火光漫起,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 众人刚循声望去,院门口处就哗啦啦涌入了一群人,打先跑的最快的恰是方才前去县衙叫人的蒋武。 “将军,衙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