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博得了燕宁的几分好,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愈发真挚起来。 “没问题。” 生怕周捕会反悔不认账,不等燕宁开,旁边同样面露惊诧的秦执忙不迭就一答应:“既然是提刑衙门与大理寺共同办案,那双方都得出人是,燕姑娘没空闲,我跟你一起!” 秦执觉得这姓周的总算是说了句人话,好歹没将他们提刑衙门的功劳给直接抹了。 为了尽快坐实,秦执忙道:“燕姑娘,属下就跟姓...咳,周捕走一趟黄家村,只是陈家那边就得由您跟世子人去了,不过陆兆他们待会儿会来,您看咋样。” 见秦执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燕宁:“...也行叭。” 医馆的案子顺利由周捕接手,周捕派了衙差先将死者黄成的尸首送回大理寺,随后就准备带着黄大夫妻回黄家村现场侦查。 鉴于衙门没人懂药理医术,以防万一,周捕把陈大夫也给带上了。 既然事人都已经走了,见没了热闹看,围观众人也只能唏嘘三离去。 很快,刚还围堵的水泄不通的街道就又恢复了平日的秩序井然,唯医馆挂出了暂停看诊的牌子。 毕竟连大夫都不在这儿,来了病人也没法儿瞧啊。 ... “所以,你将案子交给大理寺了?” “不然呢?” 见岑暨眉紧锁,燕宁喝了一水,耐心解释:“咱们人手不够,现在陈奔的案子刚了绪,总不能就放着不管吧。” “黄家村离得太远了,一来一回折腾下来今儿就不用干别的了,正好周捕在,倒不如直接将案子给他去办。” 燕宁叹:“不过别说,那周捕还是厚道人,方冲突在前,居然还主动提出若案子侦破,就算是提刑衙门与大理寺的共同功劳。” “场面话谁不会说?” 见燕宁似乎对那什么周捕很是满意,连声称赞,岑暨只觉听得刺耳得很,忍不住冷嗤了一声:“再说了,什么时候我提刑衙门的功劳得由一大理寺捕来给?” 虽然他也知道燕宁的安排一定合理性,毕竟现在确实面临人手不足困境,腾不出手来再去查另一件案子,将之分流出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但一想到分流的对象是大理寺,岑暨就不乐意。 “行行行,就你最厉害行了吧。” 见岑暨不依不饶阴阳怪气,话里话外似乎都充斥着对她安排的怨气不满,燕宁耐心逐渐消失,拔高声音:“你要是意见那你就自己上,估计这会儿周捕他们还没走远,你追上去叫停换人还来得及。” 被燕宁满是不耐目光一瞥,岑暨原本不忿的神微僵,瞬就哑了火。 踌躇片刻,只听岑暨轻咳一声:“我又没说你这安排不行,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啧啧啧。 对于岑暨这种变脸比翻书还快,刚说的话转就能丢的行为,燕宁表示无话说。 “我准备直接去陈府,你看你是先回提刑衙门还是怎么着。” 燕宁懒得纠结这问题,直接进行下一项议程。 “为什么我要回衙门?” 岑暨一愣,随后就眉拧起:“不是说一起去陈府的么?” “你确定你现在这样子要跟我一起去陈府?” 燕宁瞥了岑暨一:“我是不介意,只要你自己觉得没问题就行。” 岑暨:“......” 不说还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这副“尊容”貌似还真些不大适合出门。 “行了行了,别折腾了,您老现在是伤患,就老老实实待着养病吧,陈府那边我一人去就行。” 见岑暨僵住,燕宁撇了撇嘴,嘀咕:“吃饭都能把自己吃出满脸疹子,鬼知道一趟陈府去了会不会直接给整成半残人士,三岁小孩儿都没这脆弱,看来还是老实在衙门待着足不出户最安全...不对,就这还得警惕房梁坠落风险,啧——” 岑暨:“......” 要不要这么扎心?! “我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安排吧。” 燕宁咕噜将杯子里的水喝完,随手擦了擦嘴,放下杯子就准备走人,走了没步就觉袖子一紧。 “你干嘛?” 顺着拽着自己袖子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看去,燕宁就对上了一双满是倔犟的墨黑凤眸。 燕宁:“?” 只见岑暨薄唇紧抿,在燕宁投来的疑惑目光中,一字一顿,字正腔圆:“我!也!要!去!” 燕宁:“......” “你这脸…” “不过就是些小疹子…” 岑暨云淡风轻:“我自办法。” 片刻后。 看着从到脚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黑布覆面,只露出一双睛的岑暨,燕宁嘴角抽搐,惊声:“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岑暨取过让药童帮忙买来的帷帽戴好,面容成功被彻底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