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而如果岳明娘没喝...燕宁眯了眯眼,拍背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有时候看起来最无害的人恰恰是隐藏最深的人,就像猎人总是猎物的身份出现。 燕宁问话一出,岑暨与沈云舟皆看了来,岳明娘身体一僵:“我,我没喝...” 岳明娘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低声:“那是给叔母补身的,我若喝了,怕叔父叔母嫌我嘴馋我赶出去...” 岳明娘虽然一直都知道己有个叔父,但却没见过几次面,偶尔从父亲嘴里听见提到这个弟弟也是咒骂偏多,若非后来爹娘意外身亡,一个孤女差点被来讨债的人绑走,也不会生出来投奔这位叔父的心思。 岳明娘虽然是家中长女,但家中其实并不只是一个孩,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为父亲欠了赌债没钱还,就后两个妹妹卖了,留下也不是为有多喜爱,而是年纪大了可帮忙照顾家里,到时候出嫁还能得一笔彩礼,此在家中不光要揽下家务活还要照顾幼弟,过的其实并不怎么好。 爹娘弟弟吃偶尔吃肉,顶多就能沾点吃剩下的肉汤,稍微多吃一点就要被骂馋嘴。 这回投奔岳照夫妻也是,战战兢兢主动提出要帮忙做家务,就是不想让岳照夫妻觉得是养闲人,每次吃饭也只敢吃一点,一些荤腥更是碰都不敢碰,除非是岳照夫妻夹到碗里才敢吃。 哪怕是一个人在厨房熬汤,都感觉背后像是有人盯着似的,只要敢偷喝,就立马会有人跳出来指着的鼻骂。 在这种心理暗示下,岳明娘哪怕是咸淡都不敢尝,好在在家煮饭多年,手艺过关,不用尝也能基本掌握咸淡。 难怪岳明娘这么瘦弱,浑身上下像没几两肉似的。 岳明娘幼在家中受了苛待,这种心灵创伤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平的,寄人篱下如履薄冰,不敢随意也正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宁没有揪着这点不放,而是看岑暨:“熬的汤还在不在?” 岳明娘只给韩氏盛了一碗,其余的应该还剩不少。 “在。” 岑暨点头,示意让秦执剩下的那锅鸡汤给端来。 “燕姑娘,您小心着点,这鸡汤已经验过了,银针发黑,有毒。” 秦执快就鸡汤给端了来,同时还不忘叮嘱。 “银针发黑不一是有毒,也有可能是硫化反应,比如拿银针插进蛋黄里,银针照样会发黑,但不能说鸡蛋黄有毒。”燕宁随口。 “么?”秦执一愣。 “意思就是银针验出来的不一是毒,有的毒银针或许也验不出来,严谨来说银针验毒是不科学的。” 燕宁看了一眼懵怔中的秦执,抢在他开口之前:“问我为么,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等有空了再来科普这些化学小常识。” 古代银针验毒确实是一种不那么科学的行为,不靠谱程度跟滴血认亲有的一拼。 好在古代最常见的毒是□□,而□□中含有砷和硫,这两种元素恰好能和银针发生化学反应使其变黑,所人们就觉得银针能够验毒。 硫化反应? 鸡蛋黄? 沈云舟在旁听得一怔,他还是头次听到银针验毒不靠谱的说法,毕竟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用银针来试毒... 沈云舟决回去就找颗鸡蛋黄来试试,看是不是如燕宁所说的那般银针试鸡蛋黄也能变黑。 鸡汤已经冷了,汤面上浮着一层油花,可看到锅里有一只整鸡,还有一些红枣黄芪党参菌菇之类的辅材。 燕宁这些辅材一一挑了出来,都是些寻常的补气血的药材,并没有么有毒致命的,菌菇也是...等等,菌? 燕宁眸光一凝,飞快在一堆杂菌中挑出了一根经过炖煮略微发胀的形似鸡枞的菌。 “怎么了?” 岑暨时刻留意燕宁的反应,见神情不对,他立马问:“这菌可是有问题?” 燕宁不答,而是看岳明娘:“这菌是哪儿来的?” 岳明娘被燕宁瞬间变得严肃的表情还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结结巴巴答:“是,是杨夫人送的。” “阿宁?” 沈云舟也看了来,颦眉不解:“这不就是鸡枞菌么?春里就产这个,用来熬汤也正常。” 这两沈夫人也有煲汤,还按着沈云舟他们喝,汤里时常就会放菌菇,说是喝着更鲜美,毕竟春季正是吃菌的时候。 “可这不是鸡枞菌。” 燕宁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凝重:“这是与鸡枞菌外形十分相似,却含有剧毒的灰花纹鹅|膏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