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等太久,燕宁很快就见到位据说颇为强干的钱夫人,白慧娘。 白慧娘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或许是因为才刚大病一场,加上未施粉黛,她姣的面容有些憔悴,病态明显,一头青丝只是用簪随意绾着。 虽有丫鬟的搀扶,但脚步还是有些虚浮,一就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未完全养,若是单她此状态,很难将她和钱大钧口能提刀撵他三地的泼辣妇人联系起来。 不过想想也是,丈夫将妹妹奸|杀,一夜间原本还算美满的庭遭遇巨变分崩离析,任谁受此打击都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除非心早就盼着有这么一天。 白慧娘一来就恭敬行礼,而后就迫不及待开口急声:“敢大人,可是说婉儿死另有隐情?” 方才钱管事去通传的候白慧娘正在喝药,听说提刑衙门来人想要查白婉儿案的候,白慧娘差点失手将药碗打翻,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来。 白慧娘苍白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灼,或许是太过心急,刚说完一句话还忍不住呛咳几声,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一下加惨白,就仿佛一阵风吹过都能将她刮倒似的,得燕宁都还有些于心不忍。 只是还没等她上前,就见站在白慧娘身后的钱管事身形一动,快步走到桌旁倒一杯水,而后又回来小心递给白慧娘,劝慰:“夫人别急,您这身才刚些,别一急又病倒。” 白慧娘接过水喝两口,又有丫鬟在旁帮着顺气,不容易才缓过来,勉力牵唇:“让诸位大人见笑。” “无妨。” 岑暨不开口,话打头阵的活计自也就落在燕宁身上。 只见她冲白慧娘安抚似的笑笑,温声:“我们今日来确实是为白婉儿的案,此案虽刑部已经结案,但还有些疑点未清,以现由我提刑衙门进行复查,为早日辨明案真相,还望夫人能够配合才。” 燕宁一边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留意白慧娘神情变化。 “这是自。” 白慧娘想都不想就点头:“大人若有什么要查的要的就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只愿...” 白慧娘顿一下,再开口声音就有些哽咽,连眼眶都红一圈:“只愿能还婉儿一个公道。” 提到白婉儿的候,白慧娘眼角眉梢俱是哀伤,似乎下一刻就会眼泪滚落直接哭出来,悲痛意溢于言表,不像是作假,而是真发自肺腑。 这若是装的,演技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