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没事吧?” “愣着做什么,快去给夫人倒杯水来!” 见旁边丫鬟傻站着动,钱管事忙喝一声,丫鬟一个激灵,赶忙从呆滞状态中回,跑到桌边倒水,钱管事顺手接过就要往白慧娘嘴边喂。 奈何白慧娘像是受刺激过大,怎么都没有反应。 钱管事又一连喊声,白慧娘才眼珠缓慢转动活过来,勉强就着钱管事的手喝口水,只是脸色是惨白一片,急得钱管事又是一迭声要喊大夫来瞧。 “必。” 白慧娘哑着嗓子,拒绝钱管事要喊大夫的提议:“没事,必折腾。” 钱管事却是有些忧心:“叫大夫怎么能成,你脸都白成这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钱管事话说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抬眼,就见燕宁等人皆看着这边,他脸色僵一瞬,很快就又调整过来,低声劝慰:“夫人,您才大病初愈,身体都没好全,连大夫都说您得静养,能情绪起伏太大,受得刺激,您可一定要好好保身体啊。” 钱管事顿一下,又添上一句:“布庄和小姐可都指着您呢。” 钱大钧锒铛入狱的消息传来,钱氏布庄的生意很是受些影响,奈何白慧娘病倒,布庄一时并没有能主事的人,只能由钱管事出面斡旋。 这年头做生意的都想赚钱,钱氏布庄先前生意红火时眼热的人少,家自然放过这么好的机,短短半个月,就有好个大单被抢。 而钱管事口中的小姐则是白慧娘与钱大钧的独生女儿,如今才刚三岁,为胎里足,身体大好。 钱管事说话声音低,特别是在说到大病初愈,大夫要求静养的时候声音稍有拔高,知是想说给谁。 将钱管事表现尽收眼底,燕宁眼睛微眯。 白婉儿与钱大钧有私情的事一经曝出就给白慧娘一击,比起之前目睹命案场景有过之无及,直到钱管事提起布庄和女儿,白慧娘灰败的眸色才新盈上光彩。 摔倒的椅子被再次扶起,白慧娘在钱管事的搀扶下缓缓坐下,见白慧娘脸色惨白情恍惚模样,燕宁有些后悔方才说话太直白,连一点心理准备时间都没给人留。 毕竟丈夫和妹妹双背叛,搁谁身上都好受,如果此事与白慧娘无关,那在这桩命案风波中,白慧娘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只是本来就是为看白慧娘真实反应,两者相悖,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燕宁眸中锐色褪去,轻叹一声:“无意冒犯,望夫人谅解。” 没想到燕宁道歉安抚,白慧娘愣一愣,这年头阶级排序士农工商,商贾虽然有钱财,社位却怎么高。 白慧娘行商多年,平日里没少跟衙门官差打交道,哪怕一个小小衙差上白慧娘这等商贾之户都能吆五喝六,用说是提刑衙门的人,哪怕白慧娘面上显,上燕宁等人心中多少都是有些忐忑安。 “大人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慧娘脸色黯淡,看起来憔悴一倍止,她攥攥手,勉强一笑:“要多谢大人将此事告知,然只怕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白慧娘并是那种温柔小意的性子,相反,为布庄的生意多半都是她在打理,所一年大半时间都是在布庄早出晚归的,鲜少在这些事情上留意。 加上白婉儿又是她的亲妹妹,就算钱大钧白婉儿有些关照,白慧娘往那方面去想。 人亲近的人总是设防,所一旦被最亲近的人背叛,那就有如万箭穿心蚀骨之痛。 又是一阵沉默,燕宁正想开口,就白慧娘哑声道:“先前大人说案子有疑点,是是说钱大钧或许并非杀害婉儿的真凶?” 没想到白慧娘到现在忘关注案子,燕宁眉梢微扬,有些讶异,白慧娘像是看出燕宁想法,苦涩道:“人都已经死,有什么好追究的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慧娘知是说给燕宁是在宽慰自己,情略显麻木:“管怎么样,婉儿到底是的妹妹,又是在钱家出的事,若人是钱大钧杀的,那总要想法子找出真凶,告她在天之灵,如此算是全与她一场姐妹情谊。” 如果白婉儿没死,那事情自当另算,只是现在白婉儿都已经死,白慧娘一时很难生出所谓的快意。 从旁人口中得知,到底没有亲眼所见来的情绪强烈。 白慧娘虽性子刚烈,眼底揉得沙子,却恩怨分明,命案是命案,背叛是背叛,一码归一码,可混为一谈。 况且私心里,白慧娘总愿意相信是妹妹背叛,就算两人清楚,那必然是钱大钧强迫在先! 白慧娘如此反应倒是有些出乎燕宁意料,过这倒好,她方才怕白慧娘为知道白婉儿与钱大钧的事心生怨怼愿配合。 燕宁颔首,遮掩:“从刑部案卷上的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