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敬哥哥,你要娶的人只能是我。”米勒郡主上前紧紧扯着贺清仪的衣袖,眼眶泛红道,“你送我回北疆,不就是来向父王求亲的吗?你为何出尔反尔?” 贺清仪一点点扯回袖子,缓缓道:“郡主,在下从未说过要向北疆王求亲,从始至终,皆是郡主一厢情愿。当然,这也怪不得郡主,郡主不过是中了蛊,待郡主解了蛊,许是连多看在下一眼都不愿了。” “不是的,我是真的心悦你。”米勒郡主眼中含泪,欲再去扯贺清仪,他却是退了两步。 米勒郡主见状心中酸涩不已。 北疆王忍不住皱了皱眉,道:“好了,米勒,你先退下吧。” “父王!”米勒急道。 “你先下去休息。”北疆王终究还是不忍太过苛责,温声道,“一切有父王,你也累了,听话,回去休息。” 米勒有些哀怨的看了贺清仪一眼,又瞪了他身旁的风璃洛一眼,方才恨恨离去。 风璃洛莫名其妙,这米勒郡主还真是的,不管她变成何模样,她总是对她抱有敌意。 三日后,北疆王城贴出布告,为米勒郡主招婿,北疆境内所有适龄青年男子皆可应招。 “父王,我不嫁,除了子敬哥哥,我谁都不嫁!”米勒气急败坏道,“您不是说了,您会帮我的吗?为何如今却要为我招什么婿!” 北疆王看着他宫里被摔了一地的碎瓷器,头疼不已,扶额道:“父王正是在想法子帮你将贺清仪留下,你怎么就不理解父王的苦心呢?” 米勒一怔,道:“父王有法子留下子敬哥哥?” 北疆王颔首,道:“你好好安心待嫁吧,父王会想法子让你如愿的。” 米勒霎时喜笑颜开,挽住北疆王的胳膊,道:“谢谢父王。” 北疆王无奈摇摇头,轻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呀,父王真是拗不过你。” 米勒将脸依偎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娇声道:“还是父王最疼我。” 北疆王轻抚了抚她的发,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次日,北疆王盛情挽留贺清仪留下来,说是米勒不日即将成亲,望他能留下观礼。 风璃洛因北疆魔女还有些事尚未处理妥当,也须再过几日方能随她一起回京都。 贺清仪想着米勒即将招婿,若是观完礼再回京都,对墨欢也有个交待,便应了下来。 当晚,北疆魔女收到北疆王的拜贴。 而此刻她正在教风璃洛易容术法。 清月将拜贴递给北疆魔女,有些诧异道:“北疆王竟要亲自上我们万毒山,不知所谓何事?” 北疆魔女看了一眼,未曾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道:“放那吧,还有何事,可怜天下父母心,怕是又为了那不省心的郡主吧。” 风璃洛道:“北疆王不是要为米勒郡主招婿解蛊了吗?” 北疆魔女冷哼一声,道:“那个刁蛮郡主的性子,哪肯如此乖顺的听话。定是北疆王拿她没法子,只得屈尊求上门来了。” 风璃洛微微蹙眉,道:“师父不是说了这痴情蛊只有这种解法,他便是求上门,又能如何?” “痴情蛊并非只有这种解法。”北疆魔女漫不经心道,“其实还有另一种解法。” “还有其他解法?”风璃洛惊讶道,“那为何师父不说?” 北疆魔女将手中一罐药粉递给她,道:“只要将这罐药粉让你那个侄儿服下一点,那痴情蛊便解了。” “如此简单,为何您昨日不说?”风璃洛接过药粉不解道,“这是解药吗?那为何不直接让米勒郡主服下便好。” 北疆魔女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亮亮的狡黠道:“你都不问问这是何物?” “这不是解药吗?”风璃洛道。 清月轻咳一声,道:“魔女,您都是当师父的人了,还是没个正形。” 她拿过风璃洛手中的药罐,放在桌案上,道:“这可是剧毒之物,只需沾上一星半点,便会当场毙命。” “此为五毒粉,用五种剧毒之物混合制成。”北疆魔女笑道,“是为师的宝贝之物,若你不是我徒儿,为师还不舍得给你。” 风璃洛无语,轻轻拍了拍手掌,生怕自己沾上一星半点,道:“师父,您能不能正经些。” 北疆魔女轻笑出声,道:“为师可没有骗你,痴情蛊确实还有另一种解法,只要将中了主蛊之人杀了,那从蛊便不解自亡了。若非那中主蛊之人是你侄儿,或许为师便将此法告知北疆王了。” 风璃洛大惊,慌忙道:“师父,您万万不可告知北疆王,否则,怕是他为了米勒郡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北疆魔女轻拍了拍她的肩,道:“安心,师父像是那般不靠谱的吗?” 风璃洛默默无言,心道:此事还真说不准。 北疆王这辈子都没想到,他第一回纡尊降贵想上回万毒山亲自拜访北疆魔女,竟被拒了。 她只差人送了封信回来,上面只有寥寥数语:闭关中,恕不见客。郡主需在十日内解蛊,否则便终身不得解。言尽于此,请北疆王自行抉择。 北疆王气恼的将信直接震碎,怒道:“好个北疆魔女,竟一点面子都不给本王留!” 若非米勒整日在他面前哭闹,当他愿意上那毒气弥漫的万毒山,见那个阴晴不定的毒魔女不成。 “罢了,既然你避而不见,本王自有办法。”北疆王召来手下数人,嘱咐了几句。 待风璃洛三日后从万毒山下来,竟听闻贺清仪失踪了,而他失踪那日竟然便是米勒郡主抛绣球招婿那日。 北疆王为让米勒尽快招到如意郎君,将近日应征的适龄男子召集到了北疆王府,让米勒抛绣球招婿。 米勒原本是不肯的,但北疆王告知贺清仪也会来时,她便答应了。 听贺清仪身边的侍卫说,他并未出客栈一步,直到半夜,他接到一封信,便出门了。 直到次日,也未见回来。 侍卫们将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却没有一丝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