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商量。
林久阁却摇了摇头:“外公等不到那天了,小槐序就今天让外公赢了吧,算是提前的寿礼,怎么样?”
也许是亲人之间的一种默契,向来不肯让棋的陈槐序居然答应了,然后让林久阁赢了一盘棋。
次日的凌晨四点,高寿的林久阁便安详的离世了。
和其他人不同,陈槐序并没有因为林久阁的离世让自己远离象棋,反而更加喜欢象棋了,她会跟别人说着关于她和外公的专属象棋故事,也会跟人提起让外公的那盘棋,她和外公的那些回忆那么珍贵,她才不要自己一个人慢慢忘记呢。
听了她和外公的故事,周茂深有体会:“其实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要离开的,留下来的人要是太伤心,走的人也会不安心。”
话里有话,不只是周归,就连陈槐序都听出来了。
像是察觉到她担忧的目光,周归忽而抬眼,对上她无处可逃的视线。
“干嘛这样看着我?”
“哪有?”她矢口否认,“我才没看你。”
见她嘴硬,周归突然抖了下腿,而坐在他腿上的陈槐序却整个人颤了下,吓得她赶紧搂紧周归的脖子以免摔倒。
很快,她听见男人清爽的笑声在耳边响起,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
皱眉瞪他,扭头想找周茂告状,却发现老人不知何时留下桌面的残局离去了。
男人用手拴紧她的腰肢,将头埋进她的颈项,跟条小狗一样在她身上乱蹭。
陈槐序用手扣住他的后脑勺,然后将下巴放在他的头颅上,没由头的来了句:“疼。”
听见她说疼的周归急忙支起身,拖着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皱眉问:“哪里疼?”
“这里。”陈槐序摸了摸被他蹭过的胸口,还有点隐隐发疼,“被你蹭的有点发疼。”
胸口疼。
和当年慕晚筝一样。
周归心跳忽然重了一拍,神情严肃地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回了房间,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眼底的担忧并没有消退:“是心口疼还是胸口疼?”
大概是见他真急了,陈槐序有些心虚朝他吐了吐舌头:“骗你的,没有哪里疼。”
周归不仅没有骂她,反而耐心的跟她确认:“确定?”
陈槐序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应该是大姨妈要来了,所以胸口发涨发疼吧?
还没理出个一二三,耳边猝不及防传来周归严肃低吼声:“陈槐序!以后不准开这种玩笑!”
陈槐序被吓了个激灵,抬起错愕的双眼盯着他看了片刻,突觉委屈,扁着嘴想哭,却被胸口涌上来的一口气呛到,猛地咳了一阵。
大约是见她可怜,周归也不跟她生气了,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咳不停的陈槐序摇头,抬起可怜巴巴的一双眼,艰难的在咳声中挤出一个字音:“水。”
周归急急忙忙的下了楼,接了杯水,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陈槐序已经不咳了,整个人蜷缩侧卧在床上,手捂着肚子上方两寸的位置,薄薄的一层汗珠密集的布满额间,脸色白的不像话。
这场景瞬间吓得周归三魂丢了七魄,飞扑上前:“陈槐序!”
那略带颤抖的声音让脸色苍白的人不敢装死,缓慢地掀开一条眼缝,虚弱的开口说明:“我没事,就是痛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