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依旧沿用了之前的风格,雕花小筑,琼楼小阁,若不是那完整的屋檐,青冥几乎是要以为熙魇将她的神殿搬了过来。 “熙魇...” “你是想说,若是你来不了,我的这番心思是不是白费了?” 熙魇将她放在地上,任由她奔跑着参观院子里的一切。 “不尽然的,即便是你没有来,我住在这里,也像是同你生活在一起一般。” 青冥脚步顿住,站在廊下,相隔三步远,望着深爱之人,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听起来很是辛酸,也很难受。 “听你爹的话,他么似乎是不知道你在外面立了府邸,你也未曾住在这里?” 熙魇点头,“确实不长住,很忙碌,想办法推翻老子政权,总是很费时间的,好在结果是好的。” 若不是因为那些人想要对青冥出手,他也不会做的如此绝绝。 不得不说,青冥是很有远见的,他不知道当初她散魂,整合青玄和神翼界,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些什么。 那些回忆太苦,他不想她从新再回忆一次。 正是因为她那样的行为,让荒古变得完整,本就坚韧的位面壁垒,更加的坚不可摧。 他们想要染指那里的想法也变得几乎不可能实现。 所以这些人费尽了心思,想要从他这里找出突破口。 只是因为那片大陆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美好,太多过于富饶。 可是他怎么能让他们得逞。 与其示弱,说服他们放弃,不如就告诉他们那里多么多么的好,那里有青冥,那里强者如云。 他们想要动用阴谋诡计,不妨洗好脖子等着。 他一番高谈阔论让他们犹豫了,那位前去探路的位面使者一个都没有回来,让他们心生忌惮了。 而他也有了时间,从中周旋,养精蓄锐,走到今日这一步。 圣域雪山,不在是之前的高不可攀。 若是他们整体实力还是想从前一样,鼎盛之期,后起之秀多如牛毛他还没有这么得心应手。 奈何,这帮老家伙们自掘坟墓,将家中小辈惯的没有一点分寸,非死即伤。 剩下的也都成不了气候。 “青冥,圣域雪山已经不是之前的雪山了,现在这里...已经呈现了颓败之势,或许灭亡,或许死灰中建立新生。” 这是这段时间熙魇得到的结论。 即便是刚刚青冥那一巴掌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也依然是之前的想法。 他并不打算做任何事情。 他的本性,就注定雪山之巅一旦走向毁灭,他会毫不犹豫的割舍掉那部分联系,然后跟着青冥回到荒古。 熙魇上前去,拉着青冥的手,两人坐在廊下,小手被他牵进自己宽厚的大掌之中。 “青冥,我的主,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要再将我抛下了。” 一个人很辛苦,她很辛苦,他也很辛苦。 青冥眼眶有些热,嗓子里似乎梗着东西,上不来,咽不下去。 她将脸扭到一边,用袖子擦掉即将掉出来的泪珠字。 跳起来,“别以为你说这些,我能忘记那个白容的事情,快点,赶紧交代。” 熙魇轻笑,微微颔首,摇头,“诶...还是没有逃过去。” 他抬起头,祈求的看着青冥,嘴唇微微撅起,长长的眼睫毛忽闪了两下,周身萦绕着的星辰也跟着闪耀了一下。 “是她非要缠上来的,婚约也是梦老头定的,我说了,若是想娶,让他去,总之,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熙魇撇的一干二净,他张开双手,“不信你来检查,保证没有一点其他生物的气息。” 青冥被他这无赖的样子弄得想笑,憋着笑意板着脸,“你说没有就没有,证据呢?” 青冥如此无赖的样子,也是熙魇没有见过的。 他猛然起身,抱起站在他身前的青冥就往屋里面走。 “主子大可以好好检查一番,看看魇到底有没有染指他人。” 青冥挣扎着,忽然放大了音量,“熙魇,你是禽兽吗?我这具身子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你下的去嘴。” 熙魇不为所动,“主子,你莫要诓我,你这身具子恐怕是长不大了。” 青冥身子一僵,停下了挣扎,捧住他的脑袋,“你怎么知道?” 熙魇无奈的摇摇头,“莫不是主子忘了,到底是谁将你带回来的?” “青禾可还在白氏的泉水里躺着呢,难不成,就她自己,就能逃过圣域这些老家伙的分身不成?” 青冥嘿嘿一笑,“一时间激动,给忘了。” 确实,她这具身体是有些问题,回到荒古似乎变好了些,后来神兽们契约,冰室后面的秘境。 这一番折腾下来,才勉强长到现在这个程度。 时间已过经年,特别是在秘境之中,时间溜走的特别快,可是她的身体在缓慢的成长中却再一次慢慢的停了下来。 她心中知道,恐怕以后都会这样了。 长不高的个子,肉嘟嘟的脸。 熙魇低头,额头顶在她的额头上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以前那么聪慧,看来真的是这具身子束缚住了你的才智。” 青冥翻了个白眼,“你直接说我变傻了就得呗。” 薄情寡义,见异思迁,骂人不吐脏字,果然还是那个刻薄的熙魇。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心底骂我。” 青冥眼前的景色来了一个翻天伏地的转变,明明还是桌椅,一下子就成了床榻的顶。 房门被熙魇挥袖关上,纱帐的钩子断裂,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眼前一黑,锦被兜头罩下。 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滑的腻手的料子,身上是沉重的肉体,灼热的气息就在耳边。 “熙...熙魇...”青冥有些不自在的唤了一声。 熙魇手肘支在她的身侧,“多年不见,主神越发的害羞了。” 青冥面上窘迫,好在黑暗的光线缓解了她一点点不知所措的情绪。 老夫老妻的,她...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她更加不好意思说,她不好意思。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低哑的声音响起,“主神,魇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