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毁于一旦,不过商战有输就有赢,他也怨不得别人。第二杯酒对万乐奇来讲是杯难以下咽的苦酒,可是面对大老板他不得不喝下这杯苦酒,否则惹的大老板不高兴,自己持有的联东股份昭通都查不出来,凭什么?董事长大位就会旁落他人之手。 两分钟后王仁智端起第三杯酒道:“第三杯酒在下要敬万董事长为联东制药厂呕心沥血操劳,这两年联东的业绩稳步攀升,没有万董事长,陡逢巨变的制药厂恐怕很难取得如此佳绩。” 万乐奇道:“这个万某可不敢贪功,不是郭总不计前嫌,给联东制药厂派遣技术骨干,又新增了几副配方,联东绝不会取得现在的业绩。仅以联东以前的生产能力,顶多与之前持平,新增的利润主要来自中成药生产,没有云兰中成药厂大力帮助,联东不可能取得现在的成绩。” 王仁智道:“这只是一个方面,起关键作用的还是万董事长领导有方,任何企业遭受巨变势必影响生产经营,不是万董事长稳定局面,哪有联东的今天,万董事长就不要推辞了,这是王某的真实想法。” 和大老板犟没什么好果子吃,何况王仁智说的确实有道理,为了稳定联东,万乐奇吃了多少苦下了多少功夫他自己很清楚,大老板好像没有什么坏心,万乐奇遂放弃争辩。放下酒杯王仁智道:“这才对嘛,我虽然没实地到过联东制药厂,但万董事长付出的辛劳我心里很清楚,郭总那里也很清楚,万董事长放心,这个董事长大位没有任何人能够从万董事长手里夺走。” 王仁智一口一个万董事长,听的万乐奇心里越听越难受,放下酒杯后自嘲道:“我这个董事长充其量就是个职业经理人,没见过哪家企业有一个在昭通榜上无名的董事长。” 万乐奇心里确实憋屈,自己辛辛苦苦一年,所得利润大头都落在眼前这个年轻人手里,王仁智听后心里也是一惊,他并不知道万乐奇持有联东的股份还不到百分之一。王仁智道:“万董事长见谅,恕王某不知之罪,董事长就是董事长,不能和那些职业经理人一样,得想想办法。” 联东的股份得真金白银才行,王仁智的话在万乐奇听起来就是空头人情,万乐奇可没想王仁智会大方到给自己赠送联东股份的地步。万乐奇道:“老板也别想什么办法了,万某目前持有联东百分之零点八九的股份,只要联东保持现在的生产经营形势,万某慢慢在市场上努力,相信十年之内万某便可重新出现在联东股东名单之上。” 联东市值高达五万亿,专利权官司之后又上了个台阶,百分之一也得七八百个亿,万乐奇还差百分之零点一几,近百个亿万乐奇确实得奋斗个十年八年。王仁智道:“万董事长别打岔,让我想想该怎么办,争取在一半年内助力万董事长持有的股份超过百分之一,不然万董事长这个董事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根据相关规定,任何单位和个人但凡持有某公司企业百分之一以上股份,必须及时公示,这也是许多富豪以老鼠仓暗中控股的主要原因。万乐奇身为联东制药厂董事长,他绝对没有必要采取老鼠仓暗中控股的必要,只能证明联东董事长持有的联东股份不足百分之一,这无疑非常影响联东制药厂的声誉。 王仁智考虑的是万乐奇对联东制药厂声誉的影响,万乐奇却只听王仁智在想办法帮助自己增加持有联东制药厂的筹码,心里非常激动。联东制药厂业绩非常稳定,作为董事长万乐奇很清楚这两年联东的业绩增长幅度,上一年度他分得十六个亿,今年估计不会低于十八个亿,如果持有的股份增加零点一个百分点,又是一个多亿。 王仁智考虑良久,突然问道:“万董事长,联东每年分红大约在什么时间?” 万乐奇听后一愣,接着道:“老板可不能打这个主意,制药厂的财务报表外界一清二楚,不容动半点心思。”说话的时候万乐奇心里非常害怕,感觉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个恶魔,难怪联东在各方一致看好的大好形势下败给云兰中成药厂,原来是他在背后使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看着万乐奇惊慌的表情,有些失声的话语,王仁智知道万乐奇想歪了,笑道:“万董事长别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事情,放一百个心,王某绝不会动歪心思,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都不会触碰,这点请万董事长把心放肚子里。郭总应该早就给万董事长做过承诺,云兰中成药厂持有联东制药厂的股份属于锁定股份,联东制药厂的股价高低都不会影响云兰方面的股份,中成药厂不会做高抛低吸赚取价差的事情。王某问万董事长何时分红的目的是为了万董事长,万董事长必须抢在联东分红之前把持有的股份增加到一个百分点之上,哪怕是零点一个百分点分红也不是个小数目。” 被王仁智当面说破,万乐奇顿时羞愧不已,人家为自己考虑分红的事,自己却误以为人家在图谋什么歪门邪道,偏偏王仁智还当面揭破,万乐奇这个脸丢大了。万乐奇低着头低声道:“每年一月底,最迟不超过二月十日,没有特殊情况一月三十日之前完成分红,制药厂一般提前三到五天打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