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好。” 见他态度模棱两可,夏以历迟疑了一下,心底一时拿不准主意,“那——您想开么?” 先前如果不是夏修霖主动挑衅,郁诃根本懒得理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刚才,他瞥到了夏修霖那张脸上轻蔑的表情。 就在同一时刻,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资料上的那双极度不甘心的眸子。 对方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花园。 理所当然,他没有任何举办生日宴的机会。 非自愿选择而被生下来的孩子,可以不喜欢、不在乎、不管不顾,但不能肆意糟践。 既然夏修霖敢摆出这样的态度,就说明夏家平时是怎么提及这个孩子的,如何看不起他的身份。 怎么这群人都觉得靠关系了不起? 郁诃本不想插手,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想看。”他道,“开吧。” 闻言,夏以历赶紧说道:“好、好,那就开——” “……” 那就开?! 除了一开始说话找了点存在感,现在又被两人忽略,夏修霖直接气得要原地发疯了。 自己看都没被看一眼,这句话甚至是对那人说的! 而他本人的成年生日宴,眼下能不能开,居然和他没关系,还得征求这个家伙的意见?! “你——” “啪!” 一声响亮的声音。 所有仆人顿时大骇,全都低了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自己的眼珠子被挖出来。 夏修霖手掌用力收紧。 掌心方才没丢的香烟被挤的变形,心底的暴-虐几乎要呼之欲出,却硬生生地忍住。 狗咬狗。 郁诃就像没看到两人的互动:“什么时候走?我困了。” 闻言,夏以历立刻回过神来,迅速走到了仆人的身后,那里停着一辆汽车。 夏家太大了,这里只是私人停飞地。 光走路当然不可能抵达庄园,所以他们会坐车去目的地。 郁诃走到车门,正要拉开门自己上后驾驶座,却忽然被一道身影挡住了。 夏以历收回了小心翼翼的表情。 他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夏修霖,表情忽然变得强硬,活脱脱两副面孔。 “开门。” 他的声音不容拒绝。 什么? 开门…… 这是司机才做的低-贱的活路。 怎么敢、他怎么敢—— 夏修霖深呼吸一口气,磨了磨后牙槽,浑身发抖,但最后还是不得不走到了两人面前。 他俯下身,拉开了车门。 内心的耻辱已经达到了顶峰,让他手都有些颤抖,强烈的不甘、愤怒的负面情绪将他淹没。 但下一刻,因为离眼前的人很近,他似乎闻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他意识不由恍惚了一下,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声音。 郁诃道:“这是还给你的。” 闻言,夏修霖莫名打了个寒噤。 他恶心这种感觉。 自认为高人一等。 觉得所有事都会被轻易摆平。 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 只有让他体会一下被人用关系碾压的痛苦,感受到那股不甘心、不公平,才叫做一报还一报。 车内,一片死寂。 司机不敢说话,而副驾驶的夏以历更是不敢说话。 方才夏修霖犯了太多错误。 郁诃虽然似乎没多在意,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内心异常不安、心脏狂跳。 那位邪神的血脉…… 会是这么好相与的性格? 绝不可能。 夏以历如坐针毡,恨不得再抽夏修霖几耳光,才能解心头的恐惧和烦躁。 想到最高联邦调查局的要求,他试探地开口:“我现在……是您的父亲。” 他的意思是,想再和郁诃确认一下。 毕竟他要扮演这个身份,是为了让其他人不怀疑邪神有血脉这件事,表面功夫还需要做一下。 郁诃“嗯”了一声。 邪神的血脉。 听上去就麻烦。 既然要进首都军校了,他认为自己确实需要一个挡箭牌,免得其他人来干扰他要做的事。 在弄清楚里世界之前,因为邪神来找他的人当然越少越好。 闻言,夏以历顿时大喜。 太好了,这说明对方起码现在还不会弄死他。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需要确认一下。 “那、那您以后是要准备叫我父亲吗?” 话音才落下—— “碰。” 一声巨响。 他骇了一跳。 受到惊吓,猛地转过头,看向右边。 一只死鸟不知何时,忽然撞在了他这边的车窗上,震得玻璃嗡嗡作响。 粘腻的血拖了很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