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的将人抱在腿上喂饭,祁竹溪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他的乖乖给可爱死了。 两只小手抓着他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视线极为认真的盯着筷子,待菜到口边时,眼睛亮晶晶的,“啊呜”一口张嘴吃掉。 遇到极为喜欢的,会高兴的轻轻晃着身子,使唤着祁竹溪还要。 遇到不喜欢的,会皱着小脸缩回他怀里,全身心的都在抗拒。 祁竹溪实在忍不住想要逗弄她,夹了一块剔好的红烧鱼放在她嘴边,在人张嘴时又挪了开。 “喊一声好听的就给你。”他哄道。 林七言在喜欢的人面前一向娇软,是个实打实的小嗲精。 此时被逗弄也不恼,靠在祁竹溪怀中仰头看着他,软乎乎的问:“喊什么呀?” 这副乖样简直戳在了祁竹溪心窝子上,让他恨不得将人给从头到尾的亲一遍。 竭力克制住自己的痴态,他嗓音沙哑的回道:“自己想。” 林七言听到这话后一下子想到了今早的欢爱,她脸颊微微发热,晕乎乎的脑袋从一堆羞人的记忆里寻到了些东西。 她记得,她不小心叫了句“夫君”的时候,祁竹溪顿了一下,而后就兴奋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好像很喜欢。 林七言心里面甜滋滋的,声音像是裹了蜜一样,拖长语调撒娇。 “夫君,我要……” “啪嗒”一声,筷子掉在了地上,林七言都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祁竹溪抱着起身,大步往着内室走。 “好乖乖,夫君给你。”急促的呼吸盖过了林七言的惊呼。 “可我还没吃饱啊。” “先喂饱你夫君再说。” —— 隔日清早,耽误了些时日的祁竹溪终于开始启程赶往白城了。 被折腾了好几次的林七言睡得迷迷糊糊的,睁眼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上京有一段路了。 “饿吗?”祁竹溪将人给抱到怀中,笑着问道。 林七言一副软塌塌没骨头的模样,伸手一巴掌糊在他脸上。 没用力道,轻飘飘的像是羽毛拂面般。 “祁竹溪。”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你这样下去会肾虚的。” 祁竹溪挑了下眉,抓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面把玩着,意味深长道:“不是你说我技术差吗?多练练不好吗?” “那你就不能自己练吗?”林七言心虚,气急败坏的想要先发制人。 “自己练?”祁竹溪若有所思,然后勾唇一笑,“怎么个自己练法,七七教教我,好不好?” 暧昧低沉的声音让林七言心口一跳,怂兮兮的裹着毯子整个人都缩了进去不愿意见人。 但娇气鬼蛮横得很,就算自己不占理,也要硬气地发脾气。 “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说话了!给我过去坐着,不许挨着我!” 祁竹溪知道再招惹下去,最后哄这小祖宗的还是自己,于是轻叹着乖乖地坐到了角落里。 林七言一个人团在毯子里平复心跳,觉得都怪祁竹溪,没事长得好看就算了,声音还那么好听。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顶得住?! 她认真的总结着,一定不是因为她心智不坚,而是这祁狐狸实在是太勾人了!! 将脸埋在手中缓了一下心口的灼热,渐渐平静下来的林七言开始思索起当下最需要解决的事情来。 这次附悲暴动很奇怪,明明前几次蛊毒发作后即使两人分开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但恰巧这一次发作时,情动之下两人都没有克制住,即使喝了抑制情欲的药,但似乎彼此之间的情感需求更巨大了。 她想了想第一次用药阻隔情欲爆发后发生的事情,才陡然发现,在那时候祁竹溪就已经有失控的迹象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林七言自小接触蛊虫,又因为体质的特殊,对那些稀奇古怪的蛊虫极为感兴趣,更不要说千年难得一遇的附悲了。 导致现在她对附悲出现的异常简直好奇到抓心挠肺。 反正离着下一次蛊毒发作也没有几天了,一路赶到白城大概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满打满算她和祁竹溪得熬过两次发作。 既然两人现在都说开了心思,那她就没什么必要扭捏,可以充分利用两次的发作仔细研究一下附悲。 林七言越想越来劲,整个人在软榻上趴成一小团,想得极为入神。 把附悲爆发的后果拆开来看,所需要的无非是情感和欲望。 情感驱使着贪婪,造就出不安和惶恐,由此衍生出病态般的依赖和独占欲。 而积攒到极致的爱意爆发时,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需要不断确认彼此的存在。 此时,情欲成为了最好的安抚方式。 这样算下来,其实情感才应该是主体,发作所带来的情欲只是因为子蛊在不安罢了。 她也能明显感受到,在和祁竹溪坦白后,附悲的确安静了一些。 所以,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应该是给足祁竹溪安全感,再辅以药引抑制住情欲,当下的情况应该能改善不少。 但如今附悲二次爆发被满足,其贪婪程度又增加了许多,那要让祁竹溪有足够的安全感,肯定是需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心下有了决定的林七言悄悄掀开了毯子的一角,想要偷看人,却不想和正痴痴看着她的祁竹溪对上了目光。 瞧见对方笑意渐盛的长眸,林七言耳尖一红,“咻”的一下将毯子又盖了下去,躲在里面闷声闷气地狡辩。 “我就是喘不过气了,才不是想要看你。” 祁竹溪翘着唇角的弧度,一整颗心都快要被可爱化了,面上却还一本正经地应着他的乖乖。 “嗯,我知道,七七就是掀开毯子喘口气而已。” 这欲盖弥彰的应和显得林七言好像没脑子一样,让她又气又羞,骄纵的挑着祁竹溪的错。 “知道我喘不过气了还不过来帮我,你是不是想要闷死我好找下一个?” 这样没道理的话被她说得理直气壮,甜软的嗓音明明娇嗲得令人心颤,还要故作凶巴巴地吼人。 哪里有什么威力,倒像是羽毛般,刮蹭在祁竹溪耳边时,直直酥麻到了他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