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生得白嫩,此时染上桃红后更是艳丽无边。 且又失了力,即使把自己弄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也轻而易举地就能被谢灵泽拉回来倒在软榻上。 手中的药丸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出去。 林七言愣愣地看着,好像有些不大反应得过来一样。 呆萌的样子把谢灵泽勾得简直失了理智,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去将她全身上下都给舔吻一遍。 他躺下来将人给抱到自己身上躺着,鼻尖上全是甜甜的栀子花香,心脏饱胀到像是快要裂开一样。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他将整张脸都埋在了林七言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带着浓浓的笑意。 藏在其中的满足感像是火星一样,烫得林七言心尖轻轻一缩。 但她现在简直像是被强行灌醉的人一样,脑子都不怎么转得过来。 于是她停下了推搡的动作,努力思考着刚刚的感觉是什么。 不过这一停顿却是让谢灵泽更得寸进尺。 他嘬咬着她的锁骨,在袅袅檀香中,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粘腻声响。 粗重的喘息渐渐激烈,甚至夹杂着一两声粗哑的低呼,滚烫灼热的腔调带着极致的欲望,连声喊着人:“七七……看着我……” 林七言不高兴的蹙着眉,一双凤眸清亮如初,没有半分的沉溺意味。 她抬眸看去,却被谢灵泽沉迷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唇瓣鲜红如血,狭长上挑的长眸氤氲着一层痴迷的水光,冷白似玉的脸颊上也染上了薄红。 急促的喘息着时,简直像是堕落于恶欲的神邸,透着无边的靡艳,荒唐又勾人。 林七言被他这副模样蛊惑得失了一瞬间的神,直到唇边被他湿漉漉的舔了一下才如同被踩到尾巴的兔子般跳了起来。 但就算再怎么挣扎,她动作都是软塌塌的,甚至幅度都微小到不可思议,以至于谢灵泽轻轻一伸手,就把她的后脑固定在了大手之中。 “不可以……” 林七言一着急,开口拒绝,却不曾想才打开牙关,谢灵泽便强势的吻了进去。 他动作粗鲁急切,卷住她的舌尖吮吻着,吞咽之间弄得两人的下颌一片狼藉。 林七言彻底生气了,眼底蕴开泪意,心下一横,就要狠狠咬向谢灵泽的舌尖。 但脑袋是这么想的,等到彻底行动的时候,谢灵泽正好把那娇娇嫩嫩的小舌给勾了出来。 林七言舌尖都被他给吮麻了,整个人晕乎乎的,就想着好好给他一个教训,所以毫不犹豫的一大口咬了下来。 “嗷!” 她哀嚎一声,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 谢灵泽被她吓了一跳,看到她冒血的舌尖后立马就明白了一切。 他一边心疼的不得了,一边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起身拿药过来的时候,他都还压不住嘴角的那抹弧度。 “我的七七变笨了,这可怎么办啊。” 他轻笑着,像是抱小孩一样将她抱在怀中,指尖沾了一点药粉,掰开林七言的嘴,伸进去一点一点的抹在她的伤口上。 力道用得很轻,小心翼翼的,却还是惹得林七言的小舌尖不断地躲闪。 “乖,已经破皮了,不涂药的话明天会肿起来的。” 谢灵泽哑声哄着她,目光却黏在那温热的小口中一动不动,长眸里翻涌的情热更是叫人看得脸红心跳。 这是他等了九年的心上人啊。 上千个日夜的折磨,终于在今日被抚平了些许。 可还不够,远远不够。 谢灵泽心脏上的缺口,因为刚刚的那个吻坍塌得越来越大。 欲望一经点燃,便烧起了燎原大火,叫嚣着想要得到更多。 他滚动着粗大的喉结,目光深沉,看着那微微发肿的小舌尖左右闪躲,指腹上温热潮湿的触感似乎在昭示着某些东西。 眸中晦暗的光芒一闪而过,谢灵泽像是着魔了一般,压着那红透了的舌尖亵玩着,进出时弄得林七言更狼狈了。 尤其舌尖本来就痛,还被他这般粗鲁对待,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呜咽着想要去推谢灵泽。 可是憋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此时见到心上人这副模样,非但没有怜惜,反而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指尖进出逗弄着人时,他眼尾发着红,粗喘着凑过去,痴狂的舔弄林七言下颌处的那片晶亮。 这场荒唐一直从黄昏持续到了圆月高挂。 谢灵泽没有做到最后,他甚至很克制,只是解馋后就没有再为难林七言了。 他很清楚她的底线在哪里,若是今天便彻底要了她,那他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谅了。 但即使这样,林七言第二天还是气鼓鼓的一句话也不说。 她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整个人跟自闭了一样,就连看都不愿意看谢灵泽一眼。 就算后者凑过来,她也要倔强的闭上眼睛,好表达自己的决心。 因为她真的很生气。 虽然脑子因为软骨散转得慢,但她还是明白的,如果自己不见了的话,谁知道容隐会疯成什么样。 按照原先的计划,她应该今天就要回去了,可现在这副情形,明显不可能按时离开。 她得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可自己现在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谢灵泽收走了,整个人连走路都需要抱,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出去呢。 若是往常,林七言肯定有千百种方法,可中的软骨散的她,脑子被拖慢了不知多少倍,像是被塞满了棉花,思绪透不过气,自然空白一片。 她想事情想入了神,整个人呆愣愣的,像是个小傻子一样,连谢灵泽什么时候靠近都没有发现。 “七七。” 低哑宠溺的声音落在耳边,惊得林七言瞪大了眼睛。 但她动作满慢吞吞的,像是树懒一样,导致那被吓到的表情都不太明显。 不过好在谢灵泽很细心,忍着笑非常配合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像是哄小宝宝一样哄着她。 “不怕不怕,灵泽哥哥在这儿。” 林七言还生着他的气呢,艰难转头,啊呜一口咬在他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