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有些受不住了。奉天和几个学了天女诀的女子还好,但男人们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长久的坐在马车里,使他们都有些浮肿了。 马儿们也很疲惫,赶路时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这时候,是该找个地方歇歇脚了,如果有村落的话,去找村民们借宿几日缓缓神也是好的。 他们的马车上带得有粮食,应该能换一个借宿的机会。 左右他们一行人如今有好几个练气五层以上的高手,不怕保不住东西。 奉天想了想,认为不管是歇脚,还是顺势去那村落打听打听消息都使得,便与众人往那小村去了。 这村子比外面的焦土好不了多少,人也没看见几个,奉天一行人都从村口牌楼进去走了好一会了,才看见几家破败的茅庐。 但里面都没人。 不知是逃荒去了,还是已经 不过刘陈氏探路时是看见了这边有炊烟的,奉天他们又走了一会,果然遇见了几个干瘦的人。 他们行色匆匆,手里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看见奉天他们这一行外来人,都很惊讶的样子。 刘陈氏上前与其中一个妇人交涉,说自己一行人想借宿。 听到刘陈氏说他们可以支付粮食做借宿的报酬时,这几个瘦得骷髅般的村民什么都顾不得了,争先恐后的说自己家里还有空房,可以给他们住。 于是奉天一行人便跟着他们往各自家里走。 他们一行人有十来个,一户人家是住不下的,但恰巧这几个路过的村民都不是一家人,住处相隔也不远,倒很方便奉天他们借宿。 奉天拿出了十斤粮食作为借宿的报酬,然后带着众人暂且住下。 那些村民们暗中打量他们的马车的神情奉天看在眼里,但并未出声,只不动声色的将车马栓在屋后。 当晚,夜深人静时,这几户人家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试图半夜偷粮食并牵了马儿去吃肉的村民与不知何时守在了马车边的奉天碰了个正着。 奉天手持长鞭挽了个鞭花,抽碎了屋后的一个大石磨,似笑非笑的看着村民“怎么老乡们也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 村民们惊疑不定的看着被奉天轻轻巧巧一鞭子抽碎的石磨,咽了咽口水。 然后他们努力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来“是是是,我们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贵人您别见笑,我们这就回去睡,这就回去睡。” 说罢也不敢看奉天的表情,拔腿就跑。 分别借住在另外几家的两个神仆和刘陈氏在黑夜中遥望了奉天一眼,然后各自回屋歇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被奉天一行人的武力值震慑住的村民们就老实了很多。 奉天找他们借厨房锅炉,他们也毕恭毕敬的,没敢拒绝。 奉天并没有与这些村民们计较。 因为她知道,他们只是饿昏了头。 而且,他们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所以奉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这事揭过去了不提。 村民们小心的觑了奉天一眼,见她似乎没有将昨夜的事情放在心上,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见奉天好似挺随和的,还试着与她搭话,想跟她套个近乎。 奉天一边和同伴们劈柴生火做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村民们应和两句。 他们的态度不咸不淡的,让村民们摸不着底,便纷纷找了借口离开,只留下一个眼窝凹陷的妇人踌蹴了半晌,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她羡慕的看着劈柴的刘陈氏,不甚熟练的恭维道“这位贵人力气可真大哩就跟个男人似的” 刘陈氏笑了笑没说话。 那干瘦妇人又鼓起勇气道“贵人,你们打算歇脚几日哩可还需要什么奴仆么我有个女孩儿,能干得很,您随便给一斤陈米,她就能跟着你走,给您端茶倒水跑跑腿做些粗活是没问题的。” 刘陈氏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没出去逃荒” 干瘦妇人讪讪的笑了一下,说他们庄户人家,在外头也没什么亲友可投奔,出去逃荒也是个死,留在家里也是个死,还不如死在窝里,好歹不必做个背井离乡的孤魂野鬼。 刘陈氏沉默了一会。 那干瘦妇人见她不说话,又给她推销自己的女儿,她以为自己叫价太贵了,还主动降了一回价,说只消八两米也成。若还是不行,给五两米也使得。 正在烧火的奉天随口问了一句“怎的你只叫价,却不见你女儿” 却没想到奉天只是随口一问,那干瘦妇人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脸色。 她紧张的四下张望了几遍,见没有同村的人了才扑通一声跪下,抱着刘陈氏的裤腿哭道“求贵人救救我女儿罢不要米粮也罢,只要贵人们能带走她就行” 奉天等人都被这忽然泪流满面的干瘦妇人惊着了。 刘陈氏拉起她“这位嫂子,你先别哭,能跟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么” 干瘦妇人死活不肯起来,还又张望了一下四周,确定这里除了奉天一行人以外没有旁人才抹着泪道“村里旱得活不下去了,说我女儿八字好,过几日便要烧了她去给风神爷爷做媳妇,好祭神求雨来” 众人都惊了。 奉天放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