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县衙,并且与奉云和江云归碰头了。 奉珍将昏睡香丸分了几粒给奉云和江云归,四人分作两组,分别去找县太爷的住处和县衙的牢狱处。 长乡县城的牢狱意外的好找,就在县衙后堂几十步远的地方。 奉天和奉珍用香丸放倒了值守的皂吏,然后轻而易举的摸到了牢里。 然后她们就发现,长乡县城的牢狱中,关满了衣衫褴褛的饥民。 饥民们有些似乎都麻木了,见到有穿着黑衣摸进来的人也没什么反应,有的却拼命的伸出手,求奉天奉珍放了他们。 奉天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 饥民们似乎被她的沉稳感染了,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看着奉天。 奉天看着这些骷髅般的饥民,轻声道“我这里有些吃的,你们待会不要挤不要吵,吃完了再挑个人同我讲一讲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可以么” 立刻许多人点头,生怕自己错过了得到食物的机会。 因为奉天也没背着包袱,饥民们都以为她能拿出来的食物也不过一两口。 但奉天右手凭空一翻,一只比拂尘还大的禾穗就沉甸甸的出现在她手中,那上面还结满了散发着清香的谷粒 饥民们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看向奉天的目光都变了。 奉天和奉珍将禾穗上的谷粒分发给饥民们,让他们暂且填饱肚子。 饥民们没想到仅仅是一颗谷粒就能让自己体会到从未有过的饱腹感,他们看向奉天的眼神更加狂热了。 “仙姑您是仙姑对不对仙姑您想问什么,我们都告诉您” 奉天摇摇头“我不是仙姑,我乃蓬莱神尊座下神使奉天你们是哪里人又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从最里面走出来,直直的望着奉天“我们是长乡县本县治下各村的农人,因今年遭旱,官府不仅不赈灾,反倒两次加税而活不下去的农人。” “县太爷要抓我们,是嫌我们辱没了长乡县城的风貌,会冲撞了上头来的钦差大人。” “以及他担心我们这些人里,会混进心怀不轨的逆贼。” 奉天略吃惊,那人又朝着奉天跪了下去“奉天神使大人,我听过您的名讳,您能替百姓求来蓬莱神尊的恩泽,拯救苍生,对么” 奉天和奉珍对视了一眼。 奉珍上前,隔着牢门将那个枯瘦的中年女人拉了起来。 “是,我们路过长乡县城,见这里似有猫腻,所以才来夜探监牢,想弄个明白。” 那中年女人拼命压下自己心头的情绪,猛地又跪下磕了个扎扎实实的响头。不等奉天奉珍拉她起来,她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今年陈国大旱,但上有昏君下有贪官,所有的赈灾银都被官吏们层层盘剥了去,有人便破釜沉舟,历经千辛万苦,去国都告了御状。 陈王虽然昏庸,但朝中还有一两个暂时没被迫害至死的好官,他们以死谏上表,求陈王派了钦差下来查各地赈灾银的去向。 但告御状的那人得罪了众官,被处以车裂。 且因为此事,各地都在严查有类似想法的饥民。 长乡县城也是如此。 在钦差来之前,县太爷就在严查来往行人,在钦差来之后,他更是变本加厉,直接下令抓捕治下所有流民。一来避免他们污了县城风貌,而来避免他们之中混有想告御状或是闹事的“逆贼”。 而那些经历了两次加税,实在活不下去,想去长乡县城里讨口饭吃的本县治下饥民,都被县太爷以这样的理由统统抓捕了起来。 中年女人说完,奉天沉默了一会,问道“你为何知道得这样清楚” 那中年女人惨笑了一声,答道“因为,那个告御状被车裂的,正是我的远房表兄。” 她也因此受到了牵连,家中男人都被县太爷抓去砍了头,只留她关在这牢里杀鸡儆猴。 奉天深吸了一口气,一掌打断了监牢的牢门 “简直岂有此理” 奉天怒从心头起,将饥民们顺势都放了出来。 那个中年女人一出来就磕头求奉天一定要杀了那狗官 其他饥民们也跟着跪下同求。 奉天扶起跪在最前面的中年女人,问道“如果你们说的属实,我自然要将那贪官了结了,现下你们先出城回家去吧。日后你们可还有什么打算么” 中年女人立刻答道“神使大人,我敢对天发誓我所说句句属实我们已经没有家了,至于日后我们还不敢想那么远,如今我们只想掀了这县衙否则等第三重征税下来,我们当真是没有半点活路了” 其他饥民们也边哭边应和。 他们本来就是存了这样鱼死网破的心,想混进城里行事,只奈何没那样的本事落败了而已 如今再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是宁死也要将那狗官掀下台去 奉天沉吟了一会,又问道“等等,你们贸然掀了这县衙事小,可以后长乡县城无人治理又该如何是好” 中年女人还未开口,饥民里就站起一个个子不高的半大男孩“神使大人我是长乡县城治下五河村里的秀才曾经读过圣贤书,也懂些民生之事,我可以带着乡亲们稳住县里” 其他人也纷纷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