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是有两个人?安室透的瞳孔放大, 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都没有听到脚步声,他敢确定自己并没有放松警惕, 也就是说……身后传来的危机感以及眼前男人冷峻的像是在估量着价值的眼神让他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一下喉咙:“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是不是错误的选择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安室透感觉抵着自己后背的枪口往前顶了顶, 他不由地向前迈了一步,“在这种情况下,心里素质还不错嘛。” “你想看到什么?我痛哭流涕地求饶吗?”安室透略微提高了声音, 他紧盯着男人的眼睛, 脸上扯出了一个微笑,“谁胜谁负可还尚可未知呢!” 一道黑影划过空中直冲男人的面门而去, 连带着身后拿枪的女人的视线都有一瞬间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也就是在这时, 安室透横跨一步, 脚下一错,腰部一扭让开了枪口对准的方向,身体急转之下, 一个手刀朝着后方用力地劈砍过去。 然而攻击却落空了, 女人的腰肢柔软的同时却充满了力量, 她反应极快而又轻松地向后倒去,然后身体翻转单手撑地, 右脚带着风声抡向了安室透。 安室透的手臂一挡发出了“嘭”的一声,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女人以左脚为中心旋转了半圈,然后立稳身体,一抬头却看见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她, 诸伏景光出现在了她的斜侧方, 右手持枪, 眼中是一片冷然。 男人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接住的罐装咖啡, 目光朝着站在楼梯口的赤井秀一看了过去,他半个身子笼罩在阴影之中,刚才抛出物体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的举措就是由他做出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才两个多星期?配合的倒还算默契。 “现在是三对二了。”安室透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神情是紧绷着的,却已经不见了敌意,他没有从这两个人的身上感受到杀意,再联想到神院度最开始说的话,即使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现在也该猜出来了,“前辈觉得呢?” 女人有些苦恼地挽了下头发,安室透这才完整地看到她的面容,那张年轻的偏向于可爱的脸与她刚才凌厉的身手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她偏头看向了即使在这种似乎是劣势的情形下,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道:“怎么说?” 男人沉默了一下,开口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神院度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看来今天晚上还挺热闹的。” “雅文邑大人。”男人恭敬地低下了头,“打扰到您休息了。” “不,这倒没什么。”神院度看着对峙的几人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诸伏景光把枪放下,“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吗?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因为提前完成了,我们也不想在没有你的地方过多的停留,所以玛克就改签了机票。”女人理所当然地说道,然后迫不及待地朝着神院度投去了期待的目光,“不说这个了,就当成是惊喜嘛。雅文邑,你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 “说是惊喜……”神院度有些无奈,其实原定是要用一个月来收尾,结果可想而知那些在法国的家伙遭到了怎样的压迫,进度一再超前,最终只用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一切,现在看来这两个家伙是连口气都没歇,收拾行李就连夜跑过来了,“长高了?” “没错!”女人捧着脸,笑容灿烂得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哼出歌来了一样,恍惚间都能看到她周身飘出来的小花,“不枉费我那么努力……” “从一米五九长到了一米五九点五。”玛克眼镜下的银灰色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嘲讽一般地鼓了鼓掌,“历史性的突破。” “都说了是一米六!”库斯塔脸上的笑容一滞,转过头怒视着玛克,背后隐隐有黑气张牙舞爪地冒了出来,“你究竟要揪着一米五九点五不放多久?!” “我比较相信准确的数据。”玛克完全不为所动,语气平淡而又坚定,“个人的自欺欺人是不作数的。” “你给我四舍五入啊!” “雅文邑大人,请问他们是……”诸伏景光左看右看,安室透八成在通过言语对话暗中收集信息,诸星大……还真不能指望他主动说些什么,于是站出来询问道。 “啊,对了,忘记介绍。”神院度朝着两人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之前的那两个房间是留给他们的,你们要自己来吗?” “我是库斯塔。”女人首先出声道,她举起手晃了晃,棕色的略带卷曲的头发披在肩头,上面还别着一个泰迪熊样式的发卡,看起来是个开朗的性子,模样也就二十岁出头。安室透最开始以为她或许更偏向于幕后和情报人员,结果她思考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应该算是强攻手?偏向暗杀的那种。至于那个家伙……” 库斯塔指了指玛克,表情看起来依旧有点气呼呼的:“是个典型的僚机和万金油,什么都可以上点手。” “玛克白兰地。”玛克镇定自若地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然而赤井秀一却没有半分小看他,虽说刚才动手的只有库斯塔,但赤井秀一却从旁观的玛克身上感受到了更大的危险性,要知道…… “万金油”可不单单只能用作贬义。 “暂且就先这样,已经这么晚了,详细的明天再说吧。”玛克的注意力至少有百分之七十都在神院度的身上,剩下的百分之三十,有百分之二十给了库斯塔,最后的那点十分吝啬而又勉强地给了安室透三人。他看到神院度用手虚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于是这样说道,同时向旁边让了一步,露出了身后冒着热气的锅,“我煮了夜宵,您要来一点吗?” “不了,你们也早点休息。”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