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自己一直在对牛弹琴,柴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意识地嘟了嘟嘴,这是一个孩子被冤枉后的本能反应。 “你要干嘛?”看着方思雨悬在半空中的手,柴运已恢复了惯有的淡然。 难道说刚才你那小表情太过于可爱,姐姐忍不住想伸手掐一把你的脸,方思雨连忙收回手,“刚才有只蚊子从你头上飞过,有只蚊子。” “方舟财富对于地级市分公司的考核,一个月业绩是1亿。如果是挂靠的理财工作室所出的业绩,要打5折。” “5000万,直接走你们的代销渠道,1个亿过我的理财工作室,这样正好达标1亿。” “这个月的业务指标已经够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我成立的理财工作室会销售100亿资产规模,听清楚了吗?” 100亿,夏初晴感觉头皮发麻,此时不敢再有任何质疑。 “对于私募基金来说,最大的渠道是券商,你们目前的总规模还差5000万,才能到30亿。” “华信证券的白名单门槛,对规模的要求,就是要达到30亿。” “那些个1000万的小单子,就不要再去浪费时间精力了。” “只要你们现在一枝独秀的业绩能持续,后续的100亿全部都投给你们也没什么问题。” 柴运说完就离开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个人。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夏初晴难以置信,喝了口茶压压惊。 刚一入口,突然意识到,这一口得上千吧。 “他刚才所说的情况,也不算是公司机密信息,在网上都能查到的。” “每个财运师看似轻而易举的一个投资决定,在背后是他们复盘过无数的信息,才能最终做到举重若轻。”方思雨的红唇映在红茶中,格外艳丽,“我今天算是真正明白了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夏初晴喝完杯中茶后,不好意思自己再满上,主要是忒贵了。 方思雨主动斟茶,“喝吧,我们不喝掉,那个小家伙肯定转手就倒掉了。” “方总,这么贵的茶水,你也心甘情愿啊?” “你们的提成是多少?”方思雨突然问起。 “认购费的30%。” “懂了吗?”方思雨使了个眼色。 有些事看破不说破,心知肚明就可以。潜规则之所以是灰色的,就是不需要黑白分明,大伙都能舒心的把事给办了。 夏初晴虽然是新人,脑子还是有的。 两人喝完滇红后,上了36楼,过一遍合同,毕竟柴运刚才已经说了,茶馆歇业。 看着两个各具姿色的美女,对自己满脸笑意的道别离去后,芝兰感觉今天的事就像在做梦。 平常基本上都要营业到凌晨一点,现在才7点,问题是还有14万进账,这都是柴运的功劳。 菲姐这弟弟是个什么怪物,前几天看上去和普通的小孩没什么两样,这两天却是突然变得如此的与众不同。 手机铃声响起,芝兰连忙接通,“菲姐,你出山了。” “是的,这两天在深山老林里,信号都没有。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古树茶王被我拿下了。怎么样,这两天店里都好吧?”手机那头传来一个风风火火的声音。 “老样子,还是门庭冷清,没多少客人,不过今天有两笔大单,一笔4万,一笔10万。”芝兰兴奋道。 “没人还出大单,谁买的?严总吗?”柴菲不解,“不对啊,我们店里的存茶也没有这么高的货值啊。” “你卖了什么?” “那个,一壶普通的普洱4万,一壶滇红红茶10万。” 芝兰轻声道,她说着都感觉有诈骗的味道,听到了手机摔地上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话音变得严肃,“我们店的宗旨,严禁宰客,你是不是破戒了?” “不是,菲姐,这是一家私募基金的人买的。”芝兰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柴运做的事我也看不懂啊,反正那个方总是心甘情愿付了钱。” 在茶馆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路演,个中的门道,柴菲是门儿清的。 但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弟弟身上,一个10岁孩子的手笔,她有点精神恍惚。 “对了,菲姐,柴运说把茶馆的直播账号给他用,他还把所有关注的人都取消了,除了那九个铁粉。” 柴菲一个激灵,这百来个粉丝,花了她多大的心血,现在被毛孩子轻描淡写的给踢掉了。 柴菲感觉那14万的喜悦,也缝合不了心里碎裂的痛。 “那小兔崽子呢?” “他回房看电视去了吧。”芝兰不是很确定地说。 “现在才七点,他就回房了?” “那个,兰姐,柴运让我们今天歇业了。” “什么!就是没人光顾,我们也不能提前打烊啊,这是开店的大忌!你怎么会去听一个孩子的话。” “真是。算了,今天你也累了,关了就不要再开了,下不为例!” “这个小兔崽子,我打电话找他。我大概后天就回来了,这两天看着他一点,不要再让他胡作非为。” 芝兰挂了电话,开始想象柴菲的咆哮。 “喂,你是谁?” 柴运一愣,看了一下手机,显示的名字是姐,没错,是柴菲,这开场白咋回事。 “姐!” “我小弟只是一个10岁的孩子,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你到底是谁?” “姐,我就是柴运,你是觉得我被人附体了吗?” “朗朗乾坤,哪来乱七八遭的神鬼之说。我的意思是,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这么做的?” “没有,没人指使。姐,我从小以来,不是一直有晕眩状态吗?医生也检查不出来原因,这两天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开窍了,很多事都能无师自通,像是活佛转世一般。”柴运说着早已想好的说辞。 “还活佛转世!”柴菲顿觉被一口闷气憋住,“你最好证明一下,你就是柴运,没被人敲坏了脑子,现在、马上、立刻!” 这该死的血脉压迫,柴运回忆着,怎么样能最快的自证清白。 “姐,你大腿内侧有一颗黑痣,你左臀上有一朵形似花瓣的胎记!” “停!停!!”柴菲暴喝一声,“你三岁的事情,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长姐如母,那时一起洗澡的情景自然印象深刻。”柴运笑道,“我不是说了,现在脑子突然开窍了,对任何事都记得清清楚楚。” 长姐如母,柴菲感觉电话中的柴运,有点陌生感,那是突然长大了的陌生感。 “你这两天好好听芝兰的话,后天我就回来了。” 通话挂断后,柴运的手机上显示着金库网的登陆界面,只是这个登陆界面是纯金色的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