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深吃完几口,耳根微微泛红,眉眼间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过他并没有说,见对面的邵澄月吃得那么高兴,只是喝了几口冰水,勉强将喉咙里的辣意压了下去。 “这个挺不错的,你要不要也尝一口。”邵澄月抬头,拿了一串烤腰子。 顾墨深看了一眼那东西,目光意味深长,而后薄唇轻启。 “我不用。” “哦,那我就自己吃了。”邵澄月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洒上一些孜然,美滋滋地继续往嘴里送。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你好,请问可以方便要一个联系方式吗?” 女人穿着素雅的长裙站在桌边,一旁还有跟她一起来的朋友。 邵澄月吃腰子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顾墨深也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复对方。 “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听到他已经是个结婚人士,两位女士脸色都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她们睨到了男人的手上并没有婚戒,应该只是为了拒绝她们才这样说的。 想着,女人有些不甘心,咬唇纠结了好一会儿,再度开口。 “先生,我真的想跟你认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 “你没听到他说结婚了吗。”邵澄月放下了手中的烤腰子。 女人却不悦地白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吃你的烤腰子,哪来的这么多话。 邵澄月这个暴脾气上来了:“你想怎么着?不给硬抢是吧。” 女人被吼了,也没好气地反驳:“跟你什么关系,你吃你的东西,我又没跟你说话,你在那儿凑什么热闹!” 另外一个朋友赶紧帮腔:“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吃你的吧。” “嘿。” 邵澄月撸起袖子,下一秒就好像要动手。 那两人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发现周围人都在看着她们,也不好临阵逃脱。 更重要的是,她们还没要到顾墨深的联系方式,这样的极品,这次要是错过,可就遇不到了。 眼看双方就要发生冲突,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场面。 “你们闹够了没有。” 顾墨深在位置上冷冷开口,扫了一眼几人。 女人颐指气使地瞪着邵澄月。 “说的就是你,公共场合动手打人,简直就是女无赖!” “行,那今天就让女无赖教教你怎么做人。” 邵澄月一步步走近,两人感到危险,一直后退,直到墙角。 顾墨深拉住了她的胳膊,声音清冷:“冷静点儿。” 邵澄月回头看向男人,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大哥,也不看她这样是为了谁。 顾墨深的力气极大,邵澄月喝醉了酒挣扎了两下也没有成功挣开,只好跟着人返回。 但后面的女人却没完了,拉住顾墨深的衣角,语气焦急。 “先生,你还没给我们你的联系方式呢。” 顾墨深冷冷瞧着她,那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女人打了个寒颤,松开了手。 “我已经有老婆了,她就是。” 顾墨深把背后还在冲女人偷偷比中指的邵澄月捞在了怀里,怀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不、不可能吧,她…”女人难以置信,其实她早在过来要联系方式之前就已经将自己跟邵澄月做了一番对比。 不管怎么说,她脸上没有所谓的斑点,行为举止也更加优雅端庄,哪里像邵澄月,只会撸串跟街边的抠脚大汉相差无几。 这样的女人,到底怎么配当顾墨深的老婆? 邵澄月就喜欢看女人那一脸震惊,又干不掉她的样子,想着,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下一秒,她便踮脚吻在了男人的薄唇上,带着点儿啤酒的清爽的唇软软弹弹的,她不由得在上面轻轻啄了一口。 大胆又暧昧的画面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那个不甘心的女人,看到邵澄月吻了她想要得到的男人,眼里满是不甘和愤怒。 在看到满意的表情后,邵澄月松开了男人,挑衅地看向对面。 “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你…你…”女人的脸色堪比调色盘。 邵澄月抱着胳膊,神情得意,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男人看向她的目光有多么让人难以琢磨。 赶跑了那两个不自量力的女人后,邵澄月吃饱喝足,满足地跟着男人上了车。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邵澄月发现他总是在看着自己,转过头对着车窗察看。 下巴却被手指捏住转了过来,周遭全是男人淡淡的啤酒的清爽气息,让人心跳加速。 “你、你干嘛。”邵澄月舌头都不利索了。 男人却离她越来越近,直到鼻尖挨着鼻尖,滚烫的呼吸彼此交缠,邵澄月的脸蛋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你刚才吻了我。”男人声音沙哑,传到耳朵里痒痒的。 邵澄月咽了一下口水,盯着对方那双似乎有魔力的黑眸。 “可是…她们不信,我得证明给她们看呐,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呢。” 顾墨深已经习惯了她的强词夺理:“你想我怎么感谢。” 邵澄月并没有真的想要他谢自己,装作认真地想了想,刚想说不知道,唇上传来一阵柔软。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闭眼亲吻的男人,难以置信! 顾墨深吻了她。 “不…唔,等等。” 邵澄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说着说着就亲上了呢。 可男人的力道却大得她难以想象,任她怎么挣扎也没用。 后车内不知何时早已经升起了挡板,昏暗的空间内,邵澄月的五感变得极其敏锐,尤其是她的唇上,柔柔软软的,偶尔还会传来酥麻感,让人上头。 “停停停,顾墨深,我们不能这样。” 邵澄月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能推开他了。 男人的双眸却透着她从未见过的情绪,声音富有磁性且沙哑。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什么鬼,听到最后一句话,邵澄月更加觉得离谱了。 “不、不是受不受得了的问题,是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