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巧的功能机,但再精巧,它也只是功能机,岩哥,您稍等几分钟。” 李远川的办公室内,某个技术职员如此说道。 “嗯,弄吧。” 青岩把玩着手中的银行卡,扬扬下巴。 约莫四五分钟后,技术专员便将已经解锁,并调出隐藏通讯录的手机,递给了青岩。 “妥了岩哥。” “好,那就辛苦你了。” 青岩看了一眼大门。 “辛苦谈不上,这多简单的事情。” 技术员笑了笑,而后站了起来,道: “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有事随时叫我。” 等他离开后,青岩看着通讯录上,那唯一一个号码,酝酿一阵,直接选择了拨通。 嘟、嘟—— “喂?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似乎开了变声器的怪异声音。 青岩回忆一下那个杀手的音色,稍微低沉着嗓子,道: “任务完成了。” “完成了?” 对面一听这话,立马振奋了起来,道: “好!等我确认一下,无误的话,尾款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给你!” “嗯,对了,我能和曾教授说句话吗?” “你怎么知……不对,你是谁?!” 对面似乎被任务成功的消息干扰了判断,被青岩这么一诈,便露馅了,随即语气大变,惊恐质问。 其实根本不用多想,青岩在杀手出现的一瞬间,就基本猜到肯定是曾立平动的手了。 向对面打去电话,也不过是顺便做个确认而已。 哪怕对方没上当,他也肯定不会放过曾立平、陈彧,毕竟除了他们,其他人也没雇凶杀人的动机。 “我?我不就是你们的目标吗,这就不认识了?” “青岩!” “不管你是谁,不管曾立平、陈彧躲在哪,我会找到你们的。” “你怎么拿到这个手机的?他人呢?!” “死了,不过别急,你们会很快见面的。” 说完这话,青岩径直挂断手机。 并同时,将手中的银行卡,给捏断成两半。 “嗯嗯,好,那就谢过王哥了,诶,哪里的话,确实是你帮忙了,好好,那就先这样,再见。” 这时,李远川也挂断了他的电话,从门外走了进来,唐瑶紧随其后。 他放下手机,灌了一口茶,道: “处理好了,不会有任何麻烦,找上我们,我把行车记录仪的视频,也当成证据给出去了,那家伙持械谋杀没得跑,当然,视频的后半段,我没有放出去,阿岩你放心。” 青岩点点头,道: “我刚才也打电话过去试探了一下,的确是曾立平他们动的手,这是录音,你听听,有机会喂他们吃花生米吗?” 李远川打开录音笔,将方才的对话听了一遍,而后鼓起腮帮子,道: “情理上,这点证据,怎么也都是不足的,但并不重要,只要唐瑶把他揭穿,一堆大佬比咱们还想让他死。” “好,那你就在这事上多费心一下,另外,即便他不死,我也会亲自物理超度他的。” “这……” 李远川酝酿一会儿,而后试探性的问道: “阿岩,你给我讲实话,你现在到底还算是人类吗?” 之前在停车场,青岩爆发出来的那种非人速度,加之一脚便将歹徒踢成橡皮泥,撞的小货车都摇晃不已的力量感,实在刷新了李远川的认知上限,让他现在都还没真正缓过神来。 “我自己觉得算。”青岩如是回答。 “难怪你会说,有些看似不能解决的难题,到时候或许就不再是问题了……” 说到这,李远川看向眼神清澈的唐瑶,道: “糖包子你早就知道阿岩的情况了对吧?所以才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暴君不暴君的。” “一点儿灵感罢了。” 糖包子拿出之前青岩的话术,笑道: “有些时候,我的直觉,也非常敏锐的,他都拿出那些我做梦都不敢想的成果了,再表现出一点其他常人不及的特性,似乎也没有太让我感到无法置信,而且,消除曾立平那种恶劣的败类,也根本算不上暴君。” “……” 李远川沉默良久,才道: “这就是阿岩你的低调期?如果是的话,那什么才是高调期?” “我最近在搜有没有什么地外陨石途经地球,最好要毁灭恐龙那种直径的,如果要高调,那就一次性高调到位,震慑所有常规意义上的麻烦。” 李远川喉咙干涩,道: “你,你想做什么?” “轰碎它。” “!!!” …… …… 数天后。 顺理成章的。 公司名称核准通过,运营执照也拿了下来。 三叉戟高新科技有限公司,正式开始挂牌,用的是一栋市中心的高端写字楼。 虽然现有的资金看似有限,但三位创始人,却对公司的未来前景,无限自信。 所以即便有些溢价,可李远川还是签署了三年内付清房尾款的合同,并给了写字楼内,原本很多小企业的人员,充足的搬迁时间。 他准备将这栋地段极好的大楼,完全买下来,作为‘三叉戟’的起始点。 但不一定是总部,毕竟现在也只是个起始期。 虽然他们起始期弄出的动静,就已经要比不少数十上百年经营的超大型企业,还要夸张很多了。 同时,李远川也在着手去安排、操持,境外同名企业创建的事情。 这是公司还没有真正步入运营,接通市场,就已经开始筹备,要在全世界各个地方,开设分公司的节奏了啊。 突然冒出来的‘三叉戟高新科技有限公司’,动静这么宏大,自然也吸引了无数媒体的注意力,各种采访蜂拥而至。 同时,公司的三位原始股东,也一夜之间,曝露人前,引发无数吃瓜群众的关注与讨论。 “未来已来,请世界跟上我们的步伐,也千万不要挡路。” 这是创始人之一的青岩,在企业的新闻发布会上,当着数十家大媒体讲出的话。 狂妄,霸气,甚至是招人恨。 但他却表现的异常平静,任由相机闪光灯络绎不绝打在自己身上,岿然不动,似乎一切都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