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家里人住进最好的康复病房吗?" 他抛出一个极大的诱惑。 果然陆晚原本坚定的脸上产生了动摇。 与此同时,贺津行的耐心似乎也到了尽头,他换了个坐姿,坐起来了一些, "这是贺家的诚意,毕竟这么看来,陆小姐和我们贺家,实在有缘。" 他停顿了下, “除此之外,我贺津行个人,还可以另外许诺陆小姐一个承诺,以表达对陆小姐今日通情达理的感谢……时间不限,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兑现。" 医院的电话每天都在打来。 奶奶的退休金只够支付护理工的人工费用。初次之外,在医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花钱。 曾经为了筹手术定金,陆晚因为自己的固执,婉拒了贺家提出的给当年她救了贺然的感谢金..后来为了钱,她跑到夜未央打工,差点以身犯险,要不是贺然,她那晚都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事。 那时候她就告诉自己,不可以那么倔。 有时候就该向生活低头。 /> 陆晚深呼吸一口气,手在身侧握拳。 面前的人姿态放松悠闲,近乎于笃定她会答应的含笑双眸注视着她,浓烈的耻辱感侵袭而来,她吞咽了一口唾液,过了很久才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好,我同意。" 陆晚某种晦暗不明,挺直了腰杆,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走向休息室唯一的那扇门。经过贺津行时,余光无法避免地瞥到他,不意外地发现后者从头至尾未曾动过,目空一切。手放在休息室的门上,陆晚突然开口叫: "贺先生。"对方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苟安从来都是一个会蹬鼻子上脸的人,肆意妄为。”她面无表情, "今日这样的纵容,您会后悔的。" 身后的人始终沉默,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是不是,其实认同她的说法。 苟安: "… 【蕉蕉:尴尬吗,我发现男女主其实都挺了解你的。】 【蕉蕉:恶毒女配团宠文的气息可还行,好福气哟!】 苟安:“放什么屁,这福气给你你要不?” 现在苟安却想到了另外的事情,曾经在成年礼宴舞会的时候,她问过贺津行,如果她犯错了,他会怎么样—— 他说,会惩罚,然后也会因为身为长辈监管不力,自觉自罚。 当时她怎么说的来着?「那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保护’,我还以为你们会包庇我。」 而面对她的蛮不讲理,贺津行的回答也很淡定。 「包庇?第一次可能会,但我怀疑那只会让你下次还敢。」 ……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哪怕是作为原著里的男主,他也做到了。 给予她第一次犯错时,毫不犹豫的包庇。 第二天就是周末,贺津行特地吩咐刘秘书,他准备履行自己的承诺,带着新鲜热乎的未婚妻到庄园去骑马。 男人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贺津行在安排自己的行程时,刘秘书脸上全程挂着一种“色令智昏”的表情。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等我去蜜月的时候,你会在我入住酒店前面那一片海找个地方跳下去。”"什么,您还有 要度蜜月的安排?" “刘秘书,告诉你一个惊天秘密。”贺津行无奈地说, “我也是人类哦,如假包换。”贺津行每天都忙到两脚不沾地。 坐在顶层办公室的这位大人物总是戏谑地说自己每天的任务除了不厌其烦地敲章,就是判不完的官司——看部门和部门之间掐的你死我活,再给他们判个输赢。 周末合法放假反而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忍不住要像个老头一样抱怨这些事。 “有时候真想扔下一切一走了之,反正赚的钱只要不赌博或者干点什么离谱的事,用上三辈子也不一定花的完。" 牵着马,男人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看刘秘书给你表演一个跳楼。” 苟安伸手摸了摸屁股底下那只大黑马的耳朵尖尖,看着毛茸茸的耳朵因为她的触碰痒得无意识地快速抖动,她乐得又摸了摸。 这只马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它叫胡萝卜,离谱到她知道的那一瞬间,在贺津行散发着无奈的气氛中,笑得乐弯了腰。 “只是说说而已,这一年贺氏正在高速扩大规模,就像一座大楼正是关键的地基时间,我要是走了,没有人能顶上。”贺津行懒洋洋地说, "那些小崽子一个都派不上大用场。" "这是我能听的吗?" “没什么你不能听的。” 贺津行牵着马到了跑马的空地,看着一片开阔的区域,想了想,突然问苟安, "一直坐在马上溜湾你很快就会腻了,想跑起来吗?" 苟安下意识反问:“可以?” “我在就可以。” 贺津行用手中的缰绳去蹭了蹭胡萝卜的脸,黑色的大马不耐烦地甩开脑袋,满脸拒不合作。 听到苟安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沉默,贺津行用一种伊甸园的蛇同款的发音,继续诱哄她: “跑起来吧,你那个保镖一直盯着,好烦。" 这算是给了苟安一点儿共鸣,两人齐刷刷转过头看着紧紧跟到跑马场边缘栅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