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唇角,抬手落下,又是狠狠地一巴掌。 两巴掌下去,谢夏月的脸颊立马肿了起来,她惶惶地看着谢由,磕磕绊绊地说: “你、我...不是、不是我下的……" 谢由清楚她的本性,不是她的下的,不代表不是她指使的。他掀起眼皮,看着凌西领着两个人走过来。 一个调酒师,一个孟信瑞,孟信瑞一手拿着两只手机,一手端着个空酒杯,茫然地看着走廊上的情况: "谢由?你怎么也在这儿?" 谢由垂眸,看着他手上的空酒杯: “童童刚才喝了这杯酒?” 孟信瑞点点头: “是啊,一口气干完了。” 温童:"……" 谢由转而看向调酒师: “谁的药?” 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调酒师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地指认黄哥。 黄哥立马说:"不是我,是月姐、谢夏月让我下的。" 谢由唇角下压,抬手摘下眼镜。 他的五官凌厉,眉眼深邃,摘下眼镜后,眉宇之间的晦暗阴厉近乎实质,森冷 可怖 在场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谢夏月的哭声都微弱了不少。 温童第一次看到谢由这种真实可怕的模样,忍不住微微皱眉: "你留好证据。" "等警察过来,让他们检验。"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热气,盯着谢由。说警察的事当然不是为了谢夏月等人,是为了他自己。 他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危险了。唯一的出口目前又被谢由的人堵着,等警察叔叔们赶来他才有安全感。 "好。"谢由轻轻地应了声。 温童紧紧盯着他,没看到谢由有半分要报警的动作。只好转而对孟信瑞说: “孟哥,你报警。” 孟信瑞慢吞吞地回过神: "好的好的,我现在报警。" 见谢由没有阻拦,温童稍稍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完,只见凌西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整瓶酒来,将酒递给谢由。 谢由从药盒中拿出一粒药,接着把剩下所有药都倒进了酒里。他晃了晃酒瓶,走到谢夏月面前。 谢夏月瞳孔缩了缩,颤声道: "谢由!你、你他妈的想做什么……" 谢由脚步微微一顿,偏头对温童解释:“童童放心,等警察来了,他们会负法律责任。” “我现在处理的……”他垂下眸子,面无表情地说, "是家事。" "谢夏月,我说过多少遍了,童童可是你的嫂子。" 温童这会儿脑子已经有点热懵了,压根儿不知道谢由在说什么做什么。 "你竟然敢对他动手……"谢由语调森寒,一把抓起谢夏月的头发,狠狠地撞向墙上,在谢夏月痛得叫出声的刹那,把酒瓶口对准她的嘴。 短短半分钟内,灌下整整半瓶酒。 “咳咳——呕——”谢夏月发出一阵撕心裂肺地咳嗽。谢由瞥都没有瞥一眼她,抬脚走向黄哥。 黄哥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吓得疯狂挣扎,但他的手脚都被几个保镖按住,挣扎只是徒劳。他被按在地上,听着皮鞋鞋跟踩在瓷砖上,发出一下又一下清晰地声响,宛如恶鬼正向他走来。蓦地,男 人的脚踩在了他胸上。 黄哥睁大眼睛,被迫张大嘴巴,他的姿势不方便吞咽,一边咳一边呕,整张脸瞬间红了起来,胸腔一起一伏,像是个烂泥地里的黄口。 黄哥的惨状令其他几个小弟心惊胆战,吓得呼吸都停滞了。 灌完酒,谢由大步走到已然神志模糊的少年面前,将人抱了起来, 他瞥了眼已经显露出丑态的谢夏月与黄哥,对凌西说:“你留下处理,我带着童童去医院。”"按住他们,让他们深刻体会童童感受。" "是。" 温童迷迷糊糊间听见了谢由的声音,嗅到了男人熟悉的气息,安分了半分钟后,开始挣扎:"不、不回家……" 谢由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发,哄小孩似的温声道: “嗯,不回家,我们去医院。” 温童听不清他的做说什么,只知道自己身旁的人是谢由,他下意识地喊道: “孟哥,孟哥……”听到孟信瑞的名字,谢由脚步一顿,冷声对身后的人说: "把孟信瑞带过来。"孟信瑞还在恍惚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就被谢由的保镖带上了副驾驶。 他茫然地问: "谢哥,咱们现在是?" 谢由: “去医院。” 孟信瑞愣了下,迟疑地问: "温哥不是中了那啥药么。"“我、不是,你们不用去酒店吗?” 谢由面无表情地说: “去医院。” 比起短暂的享乐,童童的身体更重要。 出发没多久,怀里的少年就哼哼唧唧地凑了上来。 他没有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卫衣,凑过来的卫衣下摆被掀起,露出白嫩的腰肢。谢由帮他拉了拉衣服,注意到少年的裤子后,视线一顿,升起后座与前排的的挡板。挡板缓慢升起的机械音卷挟走微弱的拉链声响。温童无意识地歪了歪头,把脸埋在男人颈间,呼出一口又一口地热气。 他的脑袋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男人微凉的指尖,指腹的薄茧。 "童童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谢由轻声安抚。 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