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想到这里,他抬头对白越说:“虽然我和谢哥在交往,但是吧……” 他顿了顿,琢磨该编个什么样的借口,既能让人知道自己和谢由其实恋情不怎么样,又能保持白越对谢由的好印象,不影响他们俩以后谈恋爱。 “但是、但是……”温童想到一个完美的借口。 他来背这口锅不就行了?! 温童请了清嗓子,补充后半句话:“但是吧,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话音落地,白越的目光落在了他脸上。 白越的瞳仁是浅色的,和他的人一样,冷冷冽冽,像是高山寒雪,居高临下,似能洞悉一切。 温童怕被看出端倪,眼神飘忽,扯开话题:“怎么突然说起谢由了?” 白越:“我听到绑匪提到了谢由的名字。” “白家和谢家有个项目在合作,你又是谢由的人,”他话音微顿,又说,“我们被绑应该和他脱不了干系。” 温童应了声。 白越将他平平的反应尽收眼底:“你好像并不意外和谢由有关。” r /> “我可是普通良民,招惹不出什么是非。” 听到这话,白越扫了眼他的脖颈,又看向他漂亮旖丽的五官,夭桃秾李灼灼其华。 和普通良民几个字差距不小,与招惹是非四字倒挺贴切的。 对上温童清澈见底,毫无自知之明的眼睛,白越抿了抿唇,没有多说什么。 “你能想到什么线索吗?” “我想想。”温童低头琢磨,他不知道谢由惹到了什么人,谢由从不在他面前提谢家和新创公司的事情。 他和白越的联系,能被绑匪盯上的共同点,就只有谢由了。 他是谢由对外公开的男朋友。 白越则是谢由深藏心底的白月光。 白越见他眼神微动,问道:“你想到了?” “没有,”温童摇了摇头,快速解开剩下的绳结,诚实地说,“我刚才就是在想我是谢由的男朋友,你是谢由的白月光。” “绑匪应该是要用我们俩对付谢由,你别担心,谢由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白越指尖动了动,凝视着他的眸子:“你也知道谢由……和我的事?” 温童:“当然。” 见他一脸无所谓,白越缓缓问:“你不介意?” “不介意。”温童用力摇头。 何止是不介意,简直是梦寐以求啊! 他这些年都为你们俩操碎了心,能做的事都做了,不能的做的事甚至去庙里求神拜佛。 留意到白越的眼神有些变化,温童连忙找补,强调自己的渣男身份:“我就是和他玩玩儿,没什么好介意的。” 忽地,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对话。 “人醒了没?” “刚才看的时候还没醒。” 数道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想进来检查。 白越眉头一皱。 温童立马捡起绳子,虚虚地在白越脚上围了两圈,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床上,摆出一个昏睡的姿势。 吱嘎一声,木门被大力推开。 r /> 紧接着,一道犀利灼热的目光落下,在他脸上游移打转。 温童神经紧绷,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诶?怎么还不醒?” “三爷,按照分量,麻醉的药效已经过了。” “那这小子怎么还没醒?” “强哥,你该不会老眼昏花剂量搞错了吧?” “滚滚滚,我怀疑这小子可能是睡着了。” ………… 温童稳着吐息,脑子飞快转起来。 三爷听起来是在喊他们老大。 大概是家里排行老三。 谢家除了谢由之外,还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排行老大。 其他和谢由有仇的人……温童是怎么也找不出能和“三爷”这称呼对上号的。 忽地,有个人开口:“三爷,要不我去把人摇醒?” 温童听见耳侧响起衣角晃动的轻微声响,下一秒,一只带有烟草味的手覆在他脸上,掐住他的右脸颊,用力扯了扯。 疼得他眼睫忍不住颤了颤,连忙假装睡得半梦半醒,轻轻地梦呓了声,缩脖子躲开对方的手,把脸埋进肘弯。 那只手拿开了。 床边再次响起脚步声,不过这次是由近及远,似乎是走开了。 然后是关门声。 走了吗? 温童心底呼出一口气,听着手表转动的机械音,在心底默数了一分钟,背脊缓缓放松。 应该走了吧。 温童眼睫颤了颤,正想睁开眼睛看一看。 方才那只大手突然去而复返,抚上他的脖颈,吓得他心脏骤停,差点叫出了声。 带茧的指腹用力摩挲他颈侧的皮肉,又疼又痒。 变态恶劣的嗤笑声响起:“装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