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拖延的时间有点久,之前送去的那个医院处理的不细,错过了最佳黄金时间。” 主治医生顿了顿,惋惜地看了眼白越,继续说:“腕骨、掌骨和指骨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主要是右手指骨的粉碎性骨折。”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不影响日常生活。” “但你是学医的,以后像手术这种精细精巧的操作可能会有一定难度。” 白越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开口问:“完全恢复的可能性大概多少?” 主治医生:“首先要看骨头长得怎么样,在几处骨折完美痊愈的前提下,好好养护,持续复健,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概率。” 白越微微皱眉。 闻言,一旁的白父白母也皱起眉头。 白父:“哪国有相应的康复技术?” 主治医生摇了摇头,叹气道:“这方面您应该比我清楚,康复这一块在全球都很薄弱,不过和国内相比,美国那边的理疗应该会更适合病人一些。” 白父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头对白越说:“事已至此,你应该提前考虑换方向了,神经外科已经不适合你了。” “趁这段时间住院好好想一想。” 白母点了点头,神态冷漠:“也可以考虑金融管理专业,相比于一个能力不上不下的医生,白家更需要一个顶尖的管理者,我会让助理把专业相关的书送来。” 主治医生听到这些话,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白父白母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太冷漠了,不仅没让儿子好好养伤休息,反而让他赶紧学习,丝毫不在意手受伤对白越精神方面的影响。 他同情地看向白越,想要安慰几句,对上白越的脸,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白越的神态表情和父母如出一辙,冷冷淡淡,深入骨髓,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主治医生愣了愣,觉得这家人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尽责地说了几句注意事项,离开病房。 病房门关上后,白越问:“谢由怎么样了?” 白母:“忙着调查他未婚妻的事。” 白越微微一怔:“未婚妻?” 白父:“就是和你一起被绑架的那个学生。” 白越:“那不是他的未婚妻。” 白父不在意这件事,继续说:“警方那边调查有点线索了,绑匪和谢由有旧仇,绑你是因为白家和谢家的合作,想要针对谢由。” “合作进行到了一半,公司不可能为了这事结束合作,再者,谢由在你被绑架后已经尽量救你了。” 白越对两家继续合作的事没有异议,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冷淡的眉眼显出了几分森寒。 正说着,病房门被敲响。 白越抬眼看过去,谢由拎着果篮补品站在门口。 “白叔,白姨。” 白父白母朝他点了点头。 谢由走近,诚恳道歉:“这次的事情是我处理不周,牵连了白越。” 白父开口道:“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双方寒暄了会儿,白父白母先行离开,把空间留给谢由和白越。 白越抬眼看向谢由,眼底没有任何温度:“温童呢?” 谢由推了下眼镜,镜片遮掩住他眼底的阴霾,缓缓说:“我知道他在哪里,他很快就会回家。” “我未婚妻的事,不劳白少费心了。” 白越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转而说:“谢由,在白谢两家合作之前,我们没有打过交道。” 谢由点了点头。 白越直直地看着他,语气冷了下去:“你为什么特地提示绑匪注意到我的手,还在最后关头选择救我?” 谢由神情不变,从容不迫地回道:“白少可能误会了,我是想保护你的安危,这次合作项目是父亲对我考验之一,我不能有任何疏忽。” “你知道我的意思。” 白越冷冷地看着他,不和他绕弯子,打开天窗说亮话:“谢由,你为什么设计让绑匪杀我?” 谢由笑了笑:“白少真会开玩笑。” “你也说了,我们以前没有打过交道。” /> 白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谢由看了眼他的右手,轻描淡写地说:“白少伤势严重,状态不好,我就不多打扰了。” “改日再见。” ………… 泰国·椿武里 温童刚吹完头发,卧室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 “温少爷,三爷说吃饭了。” 是田竹月的声音。 温童松了口气,放下吹风机去开门。 田竹月低头道:“温少爷。” 听见这个称呼,温童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说:“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 田竹月红着脸摇头:“不行。” “三爷要求。” 温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也是,这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事。 他心里叹了口气,问道:“陆匪在哪儿?” 田竹月愣了愣,似乎没听明白他意思。 温童耐心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