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白皙软嫩的脸颊透出了红色,大概是气急了,那片红色往下蔓延,延伸至脖颈,生出一种有诱惑的浅红色。 陆匪一时间挪不开视线。 温童感受到他越来越不对劲的目光,指尖颤了颤,愤愤地拉起薄毯,将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 陆匪可惜地收回视线,懒懒散散地说:“乖宝如果真的想看人舔屎的话,我去给你找几个来。” 说完,他还耐心地问:"想要男的女的,什么年龄?哪国人?" 温童:“我、我是在骂你变态!” 陆匪哦了声,眼神微动:“那只是床第之间的乐趣,乖宝这么排斥,看来谢老二不行啊。” 温童脱口而出:“关谢由——”话没说完,他立马咽了回去。 关谢由什么事。陆匪微微眯起眼睛,在心里补充整句话。 温童现在浑身酸软无力,不敢说起谢由免得惹陆匪发疯,便改口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变态吗!” 陆匪惦记着他的身体,没太欺负人,附和道:"嗯嗯,我变态。"“老公不变态,乖宝不会爱。” 我尼玛的……温童咬了咬牙,躺回床上,卷起毯子,严丝合缝地把自己裹起来。 还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匪。眼不见心不烦。 陆匪愣了一秒,低下头,看着床上白色带点碎花的蚕茧,心里低骂了句妈的。真他妈的可爱。 他舔了下唇,俯身凑到蚕宝宝边上问:“蔬菜粥还热着,要喝么?” 喝你个头。温童在心里回了句。 感受到身后男人的体温,他皱着眉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慢吞吞地往另一边挪动,离陆匪远点。 陆匪欣赏了会儿蚕茧挪动,忍不住摩拳手指,大步离开主卧。 温童缩在毯子里,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走出了卧室,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瘫在床上,对着毯子发呆。 陆匪抱也抱了,摸了也摸了,亲也亲了。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几乎全做了。 温童是真没有什么偏激的想法。 一方面是他生性乐观,另一方面,像他这种时空局的底层小 员工 情况的核 和心理测试。 在任务世界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最重要的事情是能回本源世界,其他都能放到第二位。 再说了,留在陆匪身边,说不定还有机会完成任务。 他的"家"好歹是保住了,虽然被陆匪的几根手指碰了碰。 仔细想想,他其实也不亏?好歹是陆匪全程服务他。 温童向来善于调节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一会儿,心想,就当被疯狗扑倒咬了几口。 疯狗虽然现在盯他盯得很紧,但总会有打盹儿的时候。他还能找到机会。 忽地,开门声再次响起。 脚步声逐渐逼近,接着温童听见头顶响起了陆匪的声音:"乖宝,喝点粥再睡。" 温童一动不动,闭眼装死。 下一秒,陆匪又说:"睡着了啊。"他的语气多了丝期待:“那我喂乖宝喝粥吧。” 温童嘴角抽了抽,他还记得陆匪坦白上次是怎么喂粥的。感受到薄毯被轻轻扯动,他立马黑着脸坐起来。 陆匪站在床边,手上端着碗蔬菜粥。 温童皱着眉头,哑着嗓子说:"不用你喂,我自己能喝。" "好。" 陆匪的目的是想让他吃点东西,免得饿久了伤胃,现在温童愿意自己喝,没有多做什么,把粥递给了他。 温童接过粥,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蔬菜和米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勾起了食欲。 一口接着一口。 温童慢吞吞地喝完了半碗粥,陆匪什么都没做,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这么在床边站着。 他忍不住瞥了眼陆匪,对上对方黑漆漆的眸子。 陆匪的眼睛是下三白,自带戾气,有股凶相,但这会儿看着他的眼神,竟然有几分温和。 温童收回目光,心里琢磨着陆匪这死变态果然城府深沉,知道软硬兼施。 他看着薄毯上的碎花,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几个小时前陆匪的所作所为,眼睛颤了颤。 粥喝不下去了。 >陆匪一直看着他,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变化。他凑上前,笑眯眯地问:"乖宝是不是在想我啊。" 温童抬眼看他,扯起唇角:“我想你爹。” 陆匪听着他微哑的少年音,耳朵像是拂过了电流似的,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别想我爹,乖宝想我就够了。” 温童:“……”没脸没皮的疯狗。 他把瓷碗摔到地上,面无表情地说:“滚。” 陆匪督了眼摔碎的碗,剩下的半碗粥洒了一地,几片菜叶子还溅到了他穿着拖鞋的脚背上。 明明可以用这碗砸自己,但乖宝却扔到了地上。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乖宝心里有他。 陆匪舔了下唇,像闻到肉味的恶犬,紧紧地盯着温童,再次开口:"刚才乖宝哭了,我就没有继续下去。” 温童冷冷地看着他。 陆匪继续说:"乖宝觉得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