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茧化自我封印了自己。你破了它的封印,它二次认你为主,能发挥多少它的威力,皆看你自身的能力,如今你还远远不能驾驭它。虽说它的善恶取决于你的心,确到底是魔界之物。若能驾驭,自然威力大增,若不能,就放了它吧。花樽确是师傅当年强行收曦云为徒弟,讨好她时赠与她的法器。我将她的口诀授予你。樽阁所在必是祥瑞福泽之地,为的也是化去魔体的戾气。趁我还能动弹,我随你下山走一趟,加固结界之力。若你们还愿意回去,可将它放到其他地方,远离尘世烦扰。” 玉山转而对着众徒孙道:“我打算同烟儿一同下山,不知还能否活着回来。我有几句话要叮嘱你们。” 金山道:“若是门规,师祖不必再讲,人仙魔妖具有善恶,我等必不会滥杀无辜,定也会守护您的后人。” “我玉山的子孙无需单元山守护。如今妖魔横行,单元山人才凋敝,偏于一隅,消息迟滞。之后当广收门徒,光大师门。人间有难,我单元山定要全力相助。” “师祖放心,渔翁同鱼塘一直在人间走动,妖魔若有异动,我们七个小老儿即刻下山。” “好,好。” 说了这许多话,玉山如同累了一般,闭目休息片刻,待要再说些什么。忽闻山后传来一个人狂笑之声。 “哈哈哈哈,师兄,你竟然还没有死,你竟然还没死。没死的好,我要亲手杀了你,为曦云报仇。” 金山道:“不好,化魔池里那两位怕是闯出来了。” 七个老头齐齐奔向后山的化魔池,佘宁三人紧随其后。只见一个人影从云雾缭绕的化魔池中走出来,半边人脸,半边魔脸,玉如烟头脑里立刻想起了白一的话,以及之前善乐坊主那几句隐讳的关于半魔的问话。 七个老头大费周章,摆出阵法,再度将那人困在中间。那人犹在挣扎,看向随后而来的玉山道:“你辜负曦云,害她郁郁而终,我要杀了你。” 玉山道:“师弟,我同曦云之间不过是一场误会,如今伊人逝去,我二人还要斗下去吗?” “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被魔山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同你不死不休。” 众人也算听明白了大概,这位便是单元祖师的第三个徒弟百川,不知怎的入了魔,被封印在化魔池中。后因渔翁等人带回了子规,也封入了化魔池。百川同子规联手,竟破了七人设下的禁止。 七位老人摆出大阵,困住百川,既知是师祖,也不能痛下杀手。忽然血光冲天,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子规偷袭了金山和二师祖。百川趁机破阵出来,同玉山纠缠不休。玉山大限将近,百川被化魔池水重伤,两个人都是强弩之末。玉如烟待要去帮玉山,被玉山出言阻止。两个曾情如手足的师兄弟厮杀在一起,显然玉山没有杀他之心。百川虽入魔,却也无法斩断旧日情。不知打斗了多久,两个人动作越来越迟缓,玉山忽然抓住百川的双掌,两人席地而坐,双掌相对,就这样一点一点身体越发的灰白,最后化成了两尊石像。 而另一边,其他几位师祖再次将子规扔进了化魔池。孟玉堂双目赤红,突然发疯般刺向子规,被渔翁拦下,强制安抚住。水雾之中的子规狂笑道:“玉堂,我的儿,你还是那么心善。” 孟玉堂双目含泪,含恨望着惨叫连连被池水吞没了的子规,心中万分沮丧,哪怕给了他机会,他却仍不能痛下杀手,杀了这丧心病、毁了他一切之人。 “师傅,我是不是错了,当初我便应该让你们杀了他?” “好徒儿,养父亦是父,不可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再关上百年,他的魔功便也废了,也无法再去害人。” 那一边,玉如烟含泪问道:“大师祖,我老祖怎么了?” 金山悲痛道:“师祖使出了石封大法,将二人禁锢于此了。” 玉如烟抓着那石化的手臂,难以置信道:“老祖是死了吗?” 金山道:“是,法力枯竭,坐地化石,我单元山所有弟子寂灭石化,才成就了这神山的阵法,镇住化魔池中的魔头。” 悲戚戚,众人跪地叩拜石化了的二人。 同百川和子规的这一战,七位师祖都受了伤。玉如烟精心为几位师祖疗伤,羹汤饭菜无不精心。七个老头除了金山和二师祖,其他人的伤并不重,确终日懒洋洋的躺着,极为享受被人这般照顾着,恨不能玉如烟一家就一直留下来,不要下山了。唯独金山看出玉如烟心事重重,遂道:“烟丫头,我们几个老东西的伤已无大碍,你若想下山,便去吧?” “烟儿却实挂记着姐姐,若她是魔体的消息被宣扬开,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自下山去吧,这里有玉堂照顾就可以了。丫头,你要记得,千万不要修炼魔功,一旦修炼,你就再难回复清明心智。你带过来的曦云师祖留下的秘笈我已看过,那些妖魔只盯着人家的家书,确实不识货,那些秘笈里的法术才是宝物,你和你姐妹众人皆可修炼。有一些我做了标记,族里的凡人同精怪还是不修炼为好。” “烟儿记下了。” 二师祖道:“烟丫头,你同外面那个小蛇,到底要怎么解决?” “我同他母亲不死不休,同他再无可能,只是为着龙儿,一时也无法斩断联系。” “龙儿已是无法扭转,只盼你悉心教导。我单元山颇多管束妖魔之法,我教渔翁挑紧要的几卷传授与你。只盼此子将来不要……” “烟儿定不会叫龙儿祸乱人间,各位师祖放心。” 金山道:“若这小家伙不服管教,你就将她送上山来。” “烟儿记下了。” 第二日,孟玉堂送玉如烟来到山脚下。幻空碟出现在上空,变做普通蝴蝶大小,落在她的指尖上。 玉如烟道:“蝶儿,你既已经冲破封印,你我主仆情缘已尽。你自由了,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蝶儿发出几声悲鸣,在玉如烟头顶盘桓许久,才似下了决心,转瞬消失不见。 孟玉堂道:“蛇皇,可否让我同玉儿单独说几句。” 佘宁带着龙儿走在前边。 玉如烟道:“玉堂,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玉儿,你让我先说完。我绝对不相信他是有目的接近你。那坊主只是身形和声音像他,你我都知道他有兄弟。或许他不知那坊主所作所为,即便知道,也是在遇见你之前。他未伤过你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