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窈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的变红,她尴尬的甚至想带着谢韫一起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无声的看了眼周边,净敛正低着头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怎么了,而怀梦低头抿唇,很明显是在憋笑,台阶下还有几个粗使丫鬟正在扫院子。 他的声音不算小,足以让身边人都能听见。 桑窈从没觉得空气这样窒息过。 谢韫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收回目光,手腕挣扎了下,没挣脱开: “你干嘛啊……”谢韫看着桑窈红润的脸蛋,眉头轻蹙。 果然,他猜对了。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会喜欢这种话,不就是随便说一句,至于害羞成这样吗。 谢韫紧抿双唇,觉得自己可能有必要跟桑窈谈一谈。 他方才说的那句,尚且还算是那册子里中规中矩的一句,今天将之说出来纯粹是试探之用,难道自己以后每天都这样说,她才能开心起来吗? 他松开手,还想再说什么,桑窈却似乎听不下去了,她看起来非常抗拒,连忙出声打断他: “我知道了!" "我要先去找二嫂了,你忙着吧!"这是害羞的都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了?不会吧。 谢韫重新拉住她,试探着又说了一句: “宝宝,别让我等太久。” 桑窈: 谢韫这张脸实在是不适合说这些,她羞耻更甚,红润也越发明显,她第一次在谢韫身上感受到了丢人。 桑窈用力挣脱,然后道: “你别说了,你赶紧走吧。”她说完便转了身,疾步离开。 谢韫站在原地,随同净敛一起看着长廊下少女的身影。他单手负立,然后沉声道:“她怎么会喜欢这些?”净敛一时没吭声。 ……他刚才叫了什么? 叫了宝宝! 净敛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聋掉了!他神色因为太复杂而变的有几分扭曲。脸已经笑的发僵,闻言却还是要拼命摆出一副自然的样子。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回答道: “属下觉得……少夫人她可能也没有特别喜欢。” 谢韫不满道: “你这废物能懂什么,她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净敛心想,还 能是什么,当然是丢人啊。 可他不敢,小册子败露以后,这男人对他越发刻薄了。 他决定给他一点惩罚,他一本正经出主意道: “……属下觉得少夫人可能希望您再热情一点。”"这还不热情?我都说两句了。" 净敛道: “您知道的,此事在精不在多。” ★ 转眼重阳将至,谢韫已有快十天未曾休沐了。 这几日他总是格外的忙碌,以前未曾同桑窈熟悉时,他也是这般,只是不同的是,那时他就算在忙,也是不紧不慢。 但现在却有所不同,他做事会带着几分急切,好像是要把这几天的事,堆到一起来解决。夕阳遍布天际,陈坷看着面前笔下不停的谢韫,贴心道: "叙白,这两天是出什么事了?"谢韫合上邸报,然后同下属匆匆吩咐了几句,才赶着空闲对陈坷道: “没有。”陈坷道: “那你这是干什么?” “我记得薹州这事不急这一时吧?我都在这坐半天了,你自己看看你搭理过我几回?” 谢韫道: “没空理你。” 陈坷一哽,道: "还没空?你急什么,怎么,回去晚了家里不给你留饭?" 谢韫扫他一眼,然后面色自然的道: “那倒是不会,只是家里夫人太粘人,回去晚了会遭埋怨。" 他顿了一顿,然后同陈坷道:“说了你也不懂,你这般独守空房的,自是难以理解。” 陈坷: 他跟他的妻子当初成婚并不处于自愿,这些年也算一对怨偶,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一吵架他那夫人就会回娘家,他已经独守空房七八天了。 谢韫看了看天色,然后稍收拾了下桌面,继而站起身来,对陈坷道: “我明日休沐。” "你为什么天天休沐?" 谢韫道: “因为我有夫人要陪。你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去找右通正,别来找我。” 他说完便出了门,徒留陈坷丧着脸站在原地。右通正从内间悠悠走出来,陈坷见着他,问年轻男人: “你跟你夫人新婚时也是如此急性子?” "那倒没有。" 他慢悠悠道: “陈大人 ,你且体谅体谅,我听闻是谢大人痴心等着谢夫人数年,经年来不近女色皆是为此。" "一朝得偿所愿,难免沉迷,你且体谅体谅。" 大 谢韫回到家时,桑窈还在埋头刺绣。 自从她这几日教过虞枝几回后,虞枝便对她独到的绣法和审美叹为观止,她甚至还同沈妙仪说道了一番。 谢家在京城有几个绣坊,沈妙仪就同桑窈商议若是她得空,可以自己设计几个绣样,然后送去绣坊赶制,统一进行售卖。 桑窈十分受宠若惊,她一直觉得就自己那水平,根本难登大雅之堂。可除她自己以外,其他人好像都十分信任她。 她生平第一回被这般信任,应下后对此事十分重视。 原本她只是弄着玩,这会突然间有了压力,这几天晚上都在画样,画完了还要自己赶出来看成样